贾放看着怀里脸色绯红的王夫人,笑了笑道:“夫人这般激动做什么,我不过是怕夫人坐不稳,所以才扶着夫人罢了。”
王夫人闻言,扭动着身子道:“大人请自重,我……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贾放听了这话,若有深意的看着眼前这位荣国府的太太道:“夫人这么说,我倒有些迷惑了,不知道夫人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王夫人一听这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说自己是恪守妇道的贞节烈妇,这话似乎有些不合适。
毕竟,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干过那样的事情。
虽说并非自愿,但却又确确实实干过。
若是说自己是个浪荡的妇人,那似乎也不对。
毕竟,自己至始至终都一直将丈夫放在心里,没有丝毫想要背叛他的意思。
想着这些,王夫人感觉自己的内心矛盾万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支支吾吾的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知道,这个不用跟你说。”
贾放听了这话,有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夫人既然心里知道,那为何不敢说出来,还是说夫人压根儿就不敢说出口,所以才这般模样?”
王夫人听罢这番话,顿时就恼羞成怒的道:“我行得正做得直,我有什么不敢说出口的?”
贾放见状,目光闪动的看着她道:“夫人确实行得够正,做得够直,只是不知道你那丈夫知不知道,就在昨天,他的夫人还跪在我的面前跪了那么久?”
王夫人听罢这番话,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下一刻,她的眼神之中露出了几分恐惧之色。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贾放见状,笑了笑道:“夫人是荣国府的太太,现如今礼部郎中贾政的正妻,我能干什么?夫人这么说是想我干还是不想我干什么?”
王夫人闻言,当即便脱口而出道:“我自然不想你干!”
贾放听了这话,轻轻点了点头道:“夫人这么说说明夫人还是有些坚持的,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儿个就不干了。”
王夫人见此情形,知道自己刚才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给捉弄了。
这个时候,他应该也不敢干什么才对。
这样想着,这位荣国府的太太心里头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的内心又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因为此时此刻她从这个男人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那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作为女人她是知道的。
可是,他刚才明明说了,今儿个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
难道是自己的问题,是自己想多了?
这样想着,王夫人又不似刚才那么提心吊胆了。
而就在这时,原本走得好好的马车应该是硌着了什么东西,忽然剧烈颠簸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下,顿时便让王夫人叫了起来。
贾放闻声,赶忙将她抱紧。
一时间,两个人的身体贴得紧紧的。
看着眼前这位荣国府的太太,贾放目光闪动的道:“夫人方才为何要叫?是哪里不舒服吗?”
王夫人闻言,脸色通红的道:“刚刚被东西硌着了,难道你没感觉到吗?”
贾放听了这话,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感觉到,要感觉到硌着了那也是夫人你感觉到才对,我一个大男人又怎么会觉察到被硌着了呢?”
说着这话,他故意抬了抬腿。
而这样的动作,让王夫人脸颊变得愈发的烫了。
正当这位荣国府的太太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太太,到了。”
听着这话,王夫人立马挣扎着从贾放的身上下来,赶忙坐回了自己原先的位子。
而就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贾放见状,目光熠熠的看着眼前的王夫人道:“夫人请吧。”
王夫人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道:“还是你先下车吧,我……我不急。”
贾放见对方这么说,也不多言。
下一刻,他默默的站起身,从这位荣国府的太太身边与她擦肩而过。
待下了马车,贾放便见荣国府的人提着灯笼站在门口候着。
为首的,赫然是一位白面黑须的中年男子。
此人贾放虽然没有见过,但也能猜出对方应该就是王夫人的丈夫贾政了。
不过,迎接的人除了他之外并不多。
应该是贾政不想太过张扬,所以,这一次的晚宴应该也是小范围内的。
再说那白面黑须的男子见了贾放,赶忙上前行礼道:“下官贾政参见京营节度使大人。”
贾放见状,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见此情形,他轻轻点了点头道:“不必多礼。”
贾政闻言,恭恭敬敬的道:“谢大人,大人里面请!”
说着这话,这位刚刚履新的礼部郎中恭谨的朝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入得府中,入眼便是一片灯火辉煌。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场景,贾放不由得暗暗感叹,纵然一门两国公的辉煌已经成为过往,但这府邸却依旧在诉说着昔日的荣光。
想着这些,贾放在贾政的指引下往里面走去。
而此时的王夫人,刚刚从马车上下来。
看着渐渐远去的一众人等,她的内心不由得再度感到失落万分。
别的人离开了她并不在乎,但自己的丈夫却只顾着一路逢迎上官,而将自己这个正室夫人抛之脑后。
王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随后才缓缓向府内走去。
再说贾放在荣国府二房贾政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雅致的所在,这里已经备好了杯盘碗碟,以及十几样制作考究的菜肴。
进门后,贾政立马吩咐下人赶紧上菜。
直至此时,贾放才意识到敢情这桌子上放的,只不过是晚宴之前的点心。
待宾主各自落座,贾放才发现,今晚除了自己之外似乎只有五个人。
其中一人,自然是这府里的主人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