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此刻的贾放感觉身上就像是要着火一般。
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但他却并没有多想。
在他看来,或许是这酒比较烈的缘故吧。
再看贾迎春,亦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此刻的她垂眸捂着小腹,红唇暗咬,似在忍受着什么。
王夫人见状,笑了笑道:“依我看今儿个也喝了不少了,不如就先到这里吧,妹妹,不如你先扶你这好女婿到房里歇息一会儿吧,迎春这丫头就交给我吧。”
说着这话,她便扶起了贾迎春,眸光闪动的看着妹妹薛姨妈。
薛姨妈见此情形,笑了笑道:“还是你先扶迎春姑娘去歇息吧,他交给我就行了。”
王夫人闻言,也未多说,扶着侄女贾迎春,从门边拿了把伞便往外走去。
待她们离开,薛姨妈这才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然而,她刚刚站起身,便感觉身上某个地方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种感觉,如同有无数的蚂蚁在上面爬行啃噬似的。
然而,或许是急着想把女婿送回房间歇息的缘故,她强忍着不适上前扶住了对方。
但就是这么一扶,薛姨妈感觉整个人瞬间便酥软了。
而此时的贾放,亦是万分的不适。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谁扶的谁,总之最终两个人都进入了同一个房间。
薛姨妈在前,贾放则在她的后面。
而此时的王夫人,其实并没有去别处,而是看到贾放进了这房间之后,才将侄女迎春也扶到了外间等着。
然而,她在外头等了很久,都没见自己的妹妹薛姨妈从房间里出来。
此刻的她,心里不由得暗暗琢磨。
难道是因为外面天黑,所以自己看错了?
进了这房门的只有贾放一人,自己的妹妹压根儿就没进门?
如果不是的话,她又怎么会一直待在这房间里?
这样想着,王夫人也顾不得那么了,直接将侄女贾迎春推进了里间。
待做完这些,这位荣国府的太太心虚万分。
眼看四下没寻到妹妹薛姨妈,王夫人便喊了马车独自一人往荣国府而去。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坐在马车里,这位荣国府的太太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在她看来,只要贾放动了侄女贾迎春,这事也就算是成了。
自己那手阴阳壶,真心是妙不可言。
而此时的贾放,则身处欲望的沼泽之中。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这一整宿他都没能歇着。
直到天色微明,贾放才昏沉睡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之时。
当他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彻底让他愣在了当场。
下一刻,脑海之中闪现过无数模模糊糊的场景。
而这些场景,都发生在昨晚酒后。
几乎在刹那间,贾放想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荣国府的太太,王夫人。
而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此要挟自己,让自己帮她的丈夫贾政升官。
想明白了这些,贾放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拳头。
不过,现如今这情形之下考虑别的并不合适。
眼下最紧迫的,是如何处理眼前这混乱的战场。
眼看她们还没有醒过来,贾放赶忙穿好了衣服。
下一刻,他一把将贾迎春抱起身,胡乱裹好衣服便离开了当场。
待走到门外,见四下无人,贾放赶忙将这位荣国府的千金小姐送到了隔壁的房间之中。
等做完这些,他再度返回了原先的房间。
然而,贾放刚刚进门,便见一个女人正在穿着衣服。
见有人进来,女人立马抬起头看了过来。
当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的那一刹那,女人羞得捂住了脸。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家主母。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贾放强作镇定的开口道:“这事怪我,我不该喝那么多酒的,要不然也不会着了你那姐姐的道儿。”
薛姨妈闻言,拼命的摇着头道:“你别说了,这事要怪就怪我,我不该揽她的那些事的,现如今,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贾放见状,轻轻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你那姐姐的嘴必须要封住,还有那贾迎春,我把她送到隔壁房间了,估摸着一会儿也该醒了。”
薛姨妈一听这话,似乎是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刻,她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扣好,随后开口道:“按你这么说的话,我跟你之间的事那迎春应该是不知道的,你赶紧走,回头我去跟她说去,只是她若是硬要嫁你我是拦不住的。”
贾放闻言,目光闪动的看着对方道:“这事因我而起,你就别再操心了,一会儿我直接把她带回府,后面的事贾家自然会有人过来的,你那姐姐使了这么毒的一个计策,她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我只是没想到她那么狠毒,竟然把你也给牵连进去了。”
薛姨妈听罢这番话,深深叹了口气道:“这事……我就是觉得太对不起宝钗了。”
说到这里,她抬起眸子看向贾放道:“昨日之事你定不能跟宝钗透露半个字,要不然,我真的没脸见人了。”
贾放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包括贾迎春那里我也能不让她开口,只是你那姐姐,得想个法子让她闭嘴才行,她若是出去瞎嚷嚷,可就不好了。”
薛姨妈见状,眸光闪动了数息道:“看来她的事你还是得先帮她办了,得暂时堵住她的嘴,不过,她这般行事,我跟她之间的姐妹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从今往后你如何对她,我便不再过问了,她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
贾放听了这话,咬了咬牙道:“她只是想帮丈夫调出工部,可却没说调去哪里,大明幅员如此辽阔,那么多州府,我总能给他安排个位子的,不仅如此,我还要将他还有你那姐姐牢牢的捏在手里,他们只要敢吐半个字,我便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这话,他暗暗握了握拳头,直捏得手指关节“咔啪”作响。
薛姨妈见状,神情冷漠的道:“我以真心待她,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恶毒,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咱们对他们不义了,只要这事别牵扯到宝钗,别的你随意施为便是。”
这一刻,这位出身金陵王家的夫人真是对自己那姐姐寒了心。
贾放听罢这番话,也不多言,只是在心里暗暗自语,看来,自己对外人还是太仁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