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吗,这跟你在府里管事有什么干系?”
王熙凤闻言,嗤笑一声道:“普通的玉佩?你去再弄一块这样的给我瞧瞧?”
贾琏一听这话,纵然不知道其具体的来历,但也能猜出这玉佩估摸着有些来头了。
念及此处,他目光闪动的看着夫人王熙凤道:“这玉佩是谁给你的?”
王熙凤闻言,也懒得再跟他兜圈子了,毕竟,自己还有事呢,哪有功夫在这里跟他磨嘴皮子。
这样想着,她檀口轻启道:“这玉佩是我那叔叔贾放,也就是如今吏部的左侍郎亲手送给我的,不仅如此,那一日他还留我在府里跟他一起用了午膳呢!”
贾琏一听这话,内心之中顿时激动万分。
下一刻,他将那玉佩举在眼前道:“你是说……这玉佩是我那位小叔叔送你的?”
王熙凤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从丈夫贾琏的手里将那玉佩拿了回来。
贾琏见此情形,不由得垂眸思量了起来。
之前不是说府里跟那位关系不睦,没人能跟他说上话吗?
怎么自己才出去没多久,自己这夫人就得那位如此看重了呢?
难不成是自己这夫人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要不然,那样的人物为何偏偏会对她青睐有加?
但不管怎么说,能够搭上这层关系,对自己而言绝对是件天大的好事。
只要那位稍稍动一动嘴皮子,一般的事定然是难不住他的。
这样想着,贾琏的脸上立马就露出了欣喜万分的笑容。
看着自己的夫人王熙凤,他目光熠熠的道:“如果是那样的话,让你管事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你虽然管了事,但我小叔叔那边的关系还得勤去维持着些才是,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有些事咱们费好大的劲儿也办不成的,在他那里也就是嘴皮子上下动一动的事。你也是官宦之家出身,吏部左侍郎,这份量到底有多重,你应该比我清楚。说句不客气的话,纵然是个白丁,想要让他去做官儿,那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王熙凤听罢这番话,瞟了他一眼道:“现如今知道我在这府里的份量了吧?从今往后我看谁还敢在我面前跟我龇毛?”
贾琏见状,陪着笑道:“如今你管着这府里上上下下,谁敢跟你说个不字啊,只是我提醒你一句,你别尽去管别人的事了,到头来把自己人的事给忘了你。”
王熙凤闻言,又瞅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的那些个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这事我也只能下次再去的时候先替你探一探他的口风,至于能不能成我心里头可没把握。”
贾琏见状,笑了笑道:“这事对他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朝廷三品以下的官儿他都能说了算,我这么点儿小事,对他来说应该不难,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弄个实缺儿就更好了。”
王熙凤闻言,并未接茬,只是默默的将玉佩收在了腰间,美眸闪动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贾琏见此情形,也不打搅她,只以为她在心里头帮自己筹谋呢。
良久之后,王熙凤看了看丈夫贾琏,眸光闪动的道:“你说的那事容我再想想,看看怎么跟他说才好,不过,这事你也别急在一时,得等待有合适的时机。”
贾琏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
下一刻,他嬉皮笑脸的朝王熙凤拱了拱手道:“如此,那一切就有劳夫人了。”
说着这话,贾琏又要对王熙凤上手。
王熙凤见状,身子一闪便躲开了。
下一刻,她眸光闪动的看着贾琏道:“我现在可没功夫搭理你,府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呢,谁像你似的,整日里也没什么正事!”
说罢这番话,王熙凤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出了房间。
贾琏见状,也没有再去阻拦她,毕竟,她说的这些话也没错。
最主要的是,此刻的贾琏已经开始憧憬着自己官袍加身,权柄在握的场景了。
再说王熙凤,待走到外头,这位出身金陵王家的千金不由得暗暗思忖了起来。
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既然有这个心思,终归也是一桩好事。
自古夫贵妻荣,这话也不是今儿个才说的。
莫不如,自己就去试着求一求那位,兴许能成也说不定。
但是她转念一想,这事其实也真心有些让人为难的地方。
事情若是能成,自然是皆大欢喜。
只是有一点,若是中间有什么差池没能办成这事,到时候就有些不太好了。
别的倒没什么,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层关系恐会受到些影响。
毕竟,刚刚建立起来的这层关系其实还是比较不牢靠的,稍有风吹草动说不定就会支离破碎。
主要是自己跟那位之间纯粹只是靠着那一次的相处,彼此之间看似还算合得来。
不过,除此之外却没有更深层次的东西维持着。
万一因此惹得那位不高兴了,可就麻烦了。
但夫君贾琏说的那件事,也确实宜早不宜迟。
这自古以来无论是做官还是出名,都得趁早才好。
就拿自己的这位小叔叔来说,这个年纪已经身居吏部左侍郎的高位,将来的前程必定不可限量。
如果是个垂垂老矣的如今做到他这个位子,那就有些强弩之末的味道了。
自己这夫君贾琏,虽说腹中没那个经世之才,但若是有人从中帮衬提点着些,定然会好很多。
这样想着,王熙凤心中的那份患得患失渐渐变得淡了些。
这一刻,她的心里已经暗暗拿定了主意,这两天定然要再去那位小叔叔府里一趟,将这事跟他提一嘴。
至于能不能成,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毕竟,自己跟他之间的关系还没处到那一步,有些事也只能尽力而为。
如果这次不能成的话,那就等下次,只要能将这层关系好好经营下去,他日必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