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是回光返照。”'墨仙'摇着折扇，凝视着虚影录像。

“更像是神明的旨意……强行赋予了陆程第二次生命，昊天带着百万天兵天将将他愣生生地从阎罗殿那里拽了回来。”

'墨仙'凝视着虚影录像呢喃。

“又是昊天又是阎罗殿，好有排场的形容。”'棋仙'洛止挑眉调侃道。

“其实我更想形容是'上帝一纸圣文将他从地狱里拽出来'的，但总觉得这种话有点崩我现在穿古装摇折扇的人设。”'墨仙'摇折扇笑着。

“不不不，一点都不崩人设。”'棋仙'这样说着，“在场所有人里只有你在上个世纪初去西洋留过学，沾点那边的人文很正常。

还有我怎么记得你是个无神论者来着？”

“并不是无神论者，只是认为'神'只是比我们更强大的生物。”'墨仙'坦然回应，“就像如今的我们对于我们之下的所有人来说就是神。”

“……你知道我对于神的定义不是强就是神弱就是蚁的那种，就像我可以窥探天机得到指示，但那些天机中的指示又从何而来？”'棋仙'不急地展开辩驳，“无论我们再强也终究是一些好用的棋子，在我们之上是否还有个冷笑着的棋手？”

“停，我今天前来可不是和你争论这个的。”'墨仙'毫不客气地终止了话题，“你别忘了今天本来是你的弹劾大会。”

“是是是——弹劾大会。”'棋仙'高举双手表示投降，“那就快开始吧，我已经做好屁股挪位置和关十年禁闭的准备了。”

“按照老规矩，现在你有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墨仙'扫视了一眼其余在世仙们的化身，“我们余下八人商议出一个合适的提案，投票决定后由你来执行。”

“如果又是像十年前那样让我去霓虹做六个月牛郎销售的话就免谈，不能总拿些乱七八糟的提案来拿我开涮吧？”'棋仙'皱着眉面露难色，“一天销售50瓶香槟，我现在看到香槟就想吐！

再让我出类似的丑将功补过，还不如直接关我十年禁闭来得实在点。”

在世仙们很闲。

像他们这种高度的人物基本什么都不缺，再加上这几十年里全是处于和平年代，弹劾大会里将功补过那一块也从最先的'雇佣兵'性质变成了'穿虎纹皮裙跳钢管舞'这种乐子惩罚。

十年前'棋仙'也因为一场意外受过一次弹劾，那一年他将功补过的环节是去霓虹做半年牛郎销售，以至于他现在能对各种销售话术滚瓜烂熟。

每天顾客进门就是一句：第一次见姐姐就觉得您气质好特别，普通的酒根本配不上您。这款「唐培里侬」是香槟里的女王，只有您这样有品位的人才懂它的好，试试吗？

“放心好了，今年不一样，今年是有正事的。”'墨仙'呵呵一笑，安抚道，“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应该都对陆程很感兴趣，所以目前我打算把监控陆程作为重点。”

“所以？”

“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是第一个注意到陆程存在的人，由你和他接触最合适。”'墨仙'说，“往后每个月的今天都要和我们汇报你的监控情况。

这个提案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太好。”白魂面无表情，劈里啪啦地挥着小手鼓掌，“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吧。”

“加一。”黑魂慢慢悠悠地鼓掌附议。

“其他人呢？”'墨仙'笑吟吟地看向周身。

“呀，蛮有意思的，我也同意。”'花仙'掩着嘴。

“老墨的提案，那肯定得同意。”'力仙'双臂交叠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