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领口扒拉出那颗发光的光点，献宝似的举到他面前：“你看！还会发芽！”

神圣心灵粒子似乎感应到莫凡的气息，怯生生地分出一缕光丝，像触须般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

莫凡的眉毛跳了跳。

“这是‘原初之血’孕育的先天天赋。”他冷着脸纠正，“不是豆子。”

李星月歪头：“可它长得像豆芽啊？”

说着还戳了戳那缕光丝，光丝害羞地蜷缩起来，又偷偷展开，在她指尖绕圈圈。

莫凡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往两边扯：“李、星、月——”

“唔唔唔！”李星月口齿不清地抗议，呆毛乱晃。

“哇！星月姐姐你回来了呀！”福娃从里屋蹦出来，头顶的福字发带一抖一抖的。

他扑过来抱住李星月的腰，突然嗅到味道，嫌弃地松开，“咦——你身上好臭！”

李星月趁机挣脱莫凡的魔爪，得意洋洋地叉腰：“这是胜利的勋章！我和大骆驼小骆驼干掉了血肉之王！”

福娃眼睛瞪得溜圆：“真的吗？那他们有……”

“他们被希望之门传送到别处了。”莫凡打断对话，从柜台下抽出一条毛巾扔到李星月头上，“去洗澡。”

毛巾精准罩住她的脑袋，李星月手忙脚乱地扒拉出来，鼻尖还沾着一片羽毛：“莫凡！我的小豆子还没——”

“再提‘豆子’两个字。”莫凡不知何时掏出了那本《起源神物图鉴》，书页无风自动，停在“原初之血”的章节，“今晚就吃炒豆芽。”

书页上的插图突然扭曲，变成一锅熊熊燃烧的烈焰，里面隐约有光点在惨叫。

神圣心灵粒子“咻”地缩回李星月胸口，装死不动了。

李星月护住胸口，扁着嘴往浴室走，拖鞋啪嗒啪嗒响：“暴君……”

半小时后，李星月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换上了莫凡放在门口的素白长袍——明显是他的尺寸，衣摆拖在地上像条尾巴。

“莫凡！衣服太大啦！”她拎着过长的袖子晃来晃去，一不留神踩到衣角，“啊呀！”

莫凡头也不抬地翻着账本，手指一勾，一缕黑雾缠住她的腰，稳稳扶正。

“哇！这招帅！”李星月眼睛发亮，“我能学吗？”

“不能。”

“为什么！”

“你会用它来偷厨房的桂花糕。”

李星月鼓起脸，突然灵光一闪，捂住胸口开始装模作样地“观想”。

神圣心灵粒子配合地发出强光，把她整个人映得像个人形灯泡。

“莫凡你看！我的豆子比你的黑雾亮多了！”

“……”

莫凡终于放下账本，捏着眉心走向她。

李星月警觉后退，却被他一把拎住后领。

“观想不是这么用的。”他无奈地单手结印，一缕黑雾渗入她胸口的光点，“静心，感受能量流动。”

神圣心灵粒子起初吓得直抖，发现黑雾没有恶意后，好奇地缠绕上去，像小猫玩毛线团般滚来滚去。

李星月闭上眼，突然“看”到体内无数光流交织的脉络——那是被原初之血激活的潜能经络。

她试着引导光点沿着经络游走，光芒所过之处，血肉骨骼都泛起淡淡的金纹。

“咦？我好像真的在种……嗷！”脑袋挨了一记爆栗。

午夜，莫凡推开卧室门，发现李星月呈大字型霸占了他的床，怀里紧紧搂着个枕头，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晶莹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