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第一缕晨曦穿过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时,秦轩便从一夜的浅眠中醒来。
昨夜为了钻研改换瞳色,心神消耗不小,此刻太阳穴仍有几分微弱的胀痛,但双眸之中却神光内敛,比往日更加深邃。
一夜的调息不仅恢复了精力,秦轩推开房门,清晨微凉的空气夹杂着草木的芬芳扑面而来,令人心神一清。
庭院之中,已有几位秦家的年轻子弟早早起身,或在角落默默吐纳,或在低声交流着什么。
见到秦轩出来,众人纷纷点头致意。
昨日秦轩战胜金潇之事,在与秦文昭讲述之时,他们也在一旁有所耳闻。
已然为他赢得了族内年轻一辈的尊重。
秦轩亦是微笑着一一回礼。
经过昨日首轮比试的洗礼,这些族人们身上那股初来乍到时的浮躁与傲气已经被磨平了许多。
现实,是最好的老师。
那些曾在族地中自视甚高的少年,在见识了天阙宗麾下各路修士的手段后,终于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秦轩心中暗自点头,这并非坏事。
能在少年时便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对未来的修行之路百利而无一害。
不多时,秦文昭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眼圈微黑,神色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
他快步走到秦轩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耳语:
“轩弟,你说我今天能赢吗?”
他搓着手,脸上满是惴惴不安,
“昨天我是运气好轮空了,可我听好几个输掉的族弟说,那些对手的法术层出不穷,诡异得很!
输了倒没什么,我怕的是……我一上台,撑不过两招就被人给轰下来,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看着身旁这位既希望一战成名,又害怕出丑的族兄,秦轩不禁莞尔。
他拍了拍秦文昭的肩膀,半开玩笑地安慰道:
“文昭兄,你想想,这悟道法会来的修士何止上万,斗法台又有数百座,谁会专门盯着你看?
就算真输得难看了,你低着头赶紧溜回队伍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认识谁啊?哈哈!”
秦轩轻松的调笑让秦文昭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他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苦笑起来:
“你这……说得倒也是。”
就在二人谈笑之际,两道强横的气息从天而降。
秦昭远与秦昭泓两位筑基长辈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庭院中央。
他们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十六位秦家子弟,见所有人都已准备就绪,并未多言,只是沉声道:
“出发。”
话音简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心中一凛,立刻收声,紧随在两位长辈身后,再次踏上了前往广场的传送阵。
光华流转,熟悉的眩晕感过后,那座由广阔无垠的广场再次出现在眼前。
人声鼎沸,成千上万的修士汇聚于此,或三五成群,或独坐一隅,整个广场上空都弥漫着一股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氛围。
秦轩等人熟门熟路地来到昨日那面巨大的玉璧前。
他取出自己的参赛玉牌,正要置入其中获取今日的对战信息时,眼角的余光却被不远处另一面更加宏伟的玉璧吸引了。
那是一面通体由某种不知名的暖玉雕琢而成的兑换玉璧,高达十丈,其上灵光流转,一行行金色的古篆如流水般缓缓划过,散发着诱人的宝光。
正是天阙宗此次提供的可兑换资源列表。
此时,玉璧下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修士,每个人都仰着头,脸上带着或震惊、或贪婪、或渴望的神情。
“嘶……你们看,那《残阳剑诀》,据说是一门金丹功法,竟然只要五千胜点!”
“五千?你说的轻巧!昨日胜一场才一百点,这得连赢多少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