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扬手插裤袋,点燃雪茄,轻吸一口,挥手示意手下递上文件。
“不过,我所知你之事甚多。”
恐龙面色骤变,冷笑回应:“你在恐吓我?”
雷耀扬不为所动,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八七年,你为一己私利背叛兄弟;九二年,为争屯门老大之位,你非法获利三百多万,还有……”
话未说完,恐龙便怒吼打断:“你这是揭我伤疤加威胁?何意?”
恐龙怒目圆睁,神色阴鸷。
东星之人与其合作,无疑是包藏祸心。
他用这些陈年往事来威胁,他绝不会轻易就范。
东星之人皆为狠角色,屯门乃他的地盘,他岂会引狼入室。
雷耀扬故作委屈,摆手笑道:“明说了吧,我为人坦荡,你的过往我不会告知韩宾大哥。”
“哼,雷耀扬,我软硬不吃,说完了?我要走!”
恐龙面色铁青,东星之人竟敢威胁他,简直可笑。
即便大哥知晓又能怎样?大不了偿还那三百万。
想抓他的把柄逼他合作,门都没有。
恐龙坚守原则,背叛洪兴之事他不为,更不清楚雷耀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与雷耀扬无谈判之必要。
雷耀扬闻此,脸色骤变,未料恐龙如此固执,软硬兼施皆无效,令他怒火中烧。
至此,恐龙仍无意合作,雷耀扬终卸下文雅伪装。
下一秒,雷耀扬抄起吧台酒瓶,全力朝恐龙头部砸去。
“砰!”
酒瓶在恐龙额上爆裂,碎片与血腥四溅,满地狼藉,恐龙亦被溅了一身。
恐龙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血流满面,头晕目眩。
雷耀扬叼着烟,俯视着恐龙,冷笑:“别弄脏了地方,人家还要营业,拖走!”
言罢,十几个西装小弟迅速上前,将恐龙拖至大厦添台。
东星手下抄起板凳,对恐龙一顿猛打,拳脚相加,毫不留情。
很快,恐龙被打得面目全非,口吐鲜血,再无昔日嚣张之气,满脸肿胀。
此刻,恐龙遍体鳞伤,哀嚎连连,被打得奄奄一息时,雷耀扬才缓缓走来,深吸一口烟,吐出烟圈,挥手示意小弟:“扶他起来。”
小弟大吼一声,扶起恐龙。
恐龙遍身伤痕,血流满面,双眼淤青,连说话之力都无。
雷耀扬指着恐龙,手持香烟:“恐龙,你让我痛心,聪明点,港岛这里无罪,只有愚蠢之人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雷耀扬边说边摇摆身躯,面带扭曲笑容,随即无情地将恐龙自高空掷下。
“啊!”
恐龙在坠落中惨叫连连,最终重重砸落在街道上,当场毙命。
他躯体破裂,双目无神地凝视着苍穹,鲜血四溅,至死难以置信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恐龙愚蠢至极,毫无智谋,孤身闯入雷耀扬的领地,态度傲慢。
雷耀扬利用恐龙的弱点,意图将罪名转嫁给陈昊楠。
若恐龙身边有同伴,雷耀扬自是无从下手。
只怪恐龙虽为屯门老大,却仍愚不可及,死在此地亦是咎由自取。
目睹此景,雷耀扬深吸一气,面露得意之色,冷笑道:“恐龙在陈昊楠的地盘遭遇不测,且看洪兴还能维持多久!”
雷耀扬瞥向恐龙的尸体,满脸轻蔑。
恐龙不识好歹,就别怪他无情。
雷耀扬本欲与恐龙联手,共谋走私香烟之利。
若非迫不得已,他亦不愿除去恐龙,毕竟其为洪兴堂主,韩宾之弟。
然恐龙拒不配合,雷耀扬便诱其至陈昊楠地盘,借其之死陷害陈昊楠。
恐龙冥顽不灵,屡次暗示皆不愿与东星合作,实乃自掘坟墓。
恐龙不从,雷耀扬索性除之,嫁祸陈昊楠,意图搅乱洪兴内部。
雷耀扬心机深沉,恐龙一死,屯门群龙无首,一片大乱,东星趁机夺取屯门地盘。
此时,在一公寓内,一黄发生番,身着红短袖、牛仔裤,体型魁梧,衣衫不整,腹部臃肿,满口脏话,一副混混模样,此人乃恐龙手下。
有其主必有其仆,恐龙行事鲁莽,否则亦不会孤身赴约。
生番亦愚蠢无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文化于他如浮云。
生番手持钥匙,懒洋洋归家,未察觉角落里正有人监视。
阴影中,一西装革履男子悠然抽烟,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正是等候多时的雷耀扬。
他轻轻摆手,对身旁小弟道:“拿下他。”
话毕,雷耀扬身后的小弟猛地冲前,将生番牢牢按在地上,令其动弹不得。
生番尚未来得及反应,已被数人制服,脸色惊恐,拼命挣扎,口中呼喊:“你们何人?放开我,可知我是谁?”
他惊慌失措,试图以威胁吓退对方,未料竟在自己的地盘遭遇袭击。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都非东星小弟的对手,毫无反抗之力。
雷耀扬缓步而出,笑言:“我是东星雷耀扬,你便是生番吧,随我走一趟,有事相商。”
言罢,他示意小弟押着生番前往阳台,唯有在那里,他方能感受到某种满足。
生番闻言,一时愣住,满心困惑,不明雷耀扬为何找他,双方素无瓜葛。
但他亦非愚钝之人,知晓东星威名,两大社团关系紧张,心中一沉,揣测雷耀扬或许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