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叔本无意与洛添赐冲突,索性不予理会,静观其变。
阿豹听后,亦默不作声。
既连本叔都如此看法,他也不信洛添赐能有所作为,只待其自行消亡。
一片辽阔的绿茵草地,这里是港岛知名的高尔夫球场,常为权贵们打球、洽谈商务之地。
球场广阔,草皮均自海外高价引进,价值昂贵,四季常青,为富人提供了愉悦的休闲空间,高尔夫也因此成为上流社会的标志性运动。
场上,百货巨头乔正本与东星龙头洛驼正挥杆击球。
洛驼一袭白衣,头戴太阳帽,手腕名表闪耀,紧握球杆,凝视远方,随即挥杆,球如箭般高飞,渐行渐远,直至成为添边一点。
无论是姿势还是力度,尽显老练。
洛驼微笑,拭去额头汗珠,放下球杆,眺望远方,乐道:“这一球打得不错。”
乔正本同样身着运动装,步伐沉稳,挥杆击球,却未如愿落入目标,他摇头苦笑,望向洛驼:“洛先生,您的高尔夫技艺日益精进,看来最近状态极佳,精神焕发,不输青年才俊。”
洛驼神采飞扬,面色红润,生活显然颇为滋润。
他摆手谦逊回应:“乔先生过奖了,我本是粗人,未曾涉猎此等高雅之事,现今偶尔为之,倒也乐趣无穷。”
洛驼轻笑,实则他从未接触过高尔夫,往昔岁月皆在江湖中度过。
时过境迁,帮派大佬亦需西装革履,涉足商界,否则难获港岛大佬们的认可。
洛驼思及此处,吩咐身边小弟递上热毛巾,拭去额间汗珠,旋即笑道:“近来我确实轻松许多,侄儿添赐愈发出息,未曾令我失望。”
“待到时机成熟,我便能提前退隐,将龙头之位传于添赐,届时与乔先生共赴球场、把酒言欢,安享清福,不必再在这纷扰江湖中劳碌。”
“东星之未来,当归于年轻人,此乃他们的时代。”
洛驼面露自豪之色,添赐现今的表现令他极为满意,生意兴隆,东星社团在港岛的影响力日益扩张,业务遍布四方。
他将添赐视为唯一继承人悉心栽培,数年之后,添赐事业蒸蒸日上,地位显赫,令他这位伯父倍感荣耀,亦能名正言顺地将龙头之位传予他,无人敢有异议。
洛驼忍不住向乔正本炫耀,毕竟栽培一位合格的继承人实属不易,心智、手腕与人脉缺一不可,添赐能在短短一年内成就如此,已令他十分欣慰。
乔正本闻言,脑海中勾勒出添赐的身影,微眯双眼,摘下遮阳帽,笑道:“添赐确是栋梁之才,港岛中能与之比肩的青年寥寥无几。”
洛驼闻言大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邀乔正本共品下午茶,远处小弟早已备好茶点,此乃他们惯常之雅集。
乔正本深知,添赐近来接手的生意愈发庞大,且合作无间,走私香烟利润丰厚。
他本以为年轻人行事浮躁,曾屡加叮咛,而今观之,添赐行事沉稳超越同龄,令他深感认可,长久合作之下,他已全然信赖其能力。
洛驼品茶一口,嘴角含笑,放下茶杯,缓缓道:“乔先生,添赐最近在旺角开设了万豪黑拳场,打斗精彩纷呈,不容错过。”
“若乔先生有人脉,不妨引荐几位朋友前去捧场。”
洛驼心知,万豪黑拳场经营不易,尤其是添赐缺乏相关人脉,近期生意欠佳。
身为大伯,他自当助侄儿一臂之力,让黑拳场生意兴隆,遂动用关系,欲借乔正本之力,引荐友人前往支持添赐。
乔正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未料添赐又有新动作,黑拳场与赌坊相仿,利润丰厚,他看在洛驼的情面上,笑道:“洛先生放心,若我有友人喜好拳赛,定当引荐她们前往添赐的黑拳场,前去助威。”
洛驼闻言大喜,连忙点头笑道:“那便多谢乔先生了!”
“小事一桩,洛先生无需客气。”
洛驼与乔正本共享下午茶时光,悠然自得。
与此同时,在荣明市场的办公室,洛添赐身着洁白定制西装,手腕上的名牌手表闪耀,嘴角挂着浅笑,细品香茗。
可恩身着连衣裙,马尾高束,笑容甜美,已融入这里的生活,不仅处理日常琐事,更成为了洛添赐的得力助手。
敲门声响起,洛添赐轻放茶杯,平静地说了声“进来”。
托尼步入室内,他身穿灰褐色风衣,尽管身材不高,但气质非凡。
他向洛添赐行礼,称呼其为“皇帝哥”。
洛添赐摆手示意托尼坐下,递给他一支雪茄,皱眉询问其来意。
托尼面露难色,坦言黑拳场生意惨淡,入不敷出,损失惨重。
他解释,以往因洛驼的支持和洛添赐的名声,尚有客人光顾,如今却门可罗雀,拳手也失去了斗志。
洛添赐闻言,面色阴沉。
他深知黑拳场的经营难度,更明白港岛的黑拳市场已被各大社团瓜分,尤其是本叔在旺角的拳场,早已稳固地位,吸引了大量客源。
洛添赐沉思片刻,眼中闪过决绝之色。
他决定直接挑战本叔,派人去其拳场挖人,抢夺客源。
他不愿看到拳场持续亏损,更不愿让本叔看笑话。
他坚信,只要经营得当,黑拳场定能日进斗金。
于是,他对托尼下令:“你带人去本叔那边,不必顾虑东星身份,务必把客人抢过来!”洛添赐冷笑,他早已对本叔心生不满,这次定要给他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