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仿佛有九颗烈阳同时炸裂,真气流转速率竟激增数倍。
赵傒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他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炼化这股强大的药力。
他猛然睁眼,瞳孔中赤金二色流转,如同两颗燃烧的火焰。
赵傒感觉不发泄一下,整个身体都要爆炸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体内的真气却如同脱缰的野马,根本无法控制。
于是,他反手自储物戒召出寒虬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寒冰蛟龙,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周遭三丈草木瞬时覆上薄霜,感受到了这股剑气的寒意,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赵傒单掌紧攥长剑末端,轻抖手腕,以最基础的剑诀,一下一下地将剑刺出,长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寒芒。
他所施展的基础剑诀,看着速度慢悠悠的,但透着股浑然天成的韵味。
剑气所过之处,草木纷纷折断,连那坚硬的青石也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剑痕。
就在赵傒全神贯注地施展剑诀之际,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涌动。
下一刻,从长剑中爆发出一道恐怖的真气震动,以赵傒为圆心,方圆五丈内的荒地,就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起,瞬间凌乱不堪。
随着赵傒自身实力不断精进,他体内的真气,恰似汹涌澎湃的波涛,在经络中毫无拘束地奔涌流转。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丹田处,那如汹涌澎湃的洪流般翻涌不止的真元。
不过,赵傒并不急于去贯通下一个窍穴,必须精准测定下一个窍穴方位,方可稳扎稳打地着手开展通窍之举。
毕竟若贸然行事,极有可能事倍功半,甚至出现岔路。
这贯通窍穴之事,需谨慎行事,马虎不得。
…………
暮色中的荒原蒸腾着白昼未散的暑气,距离赵傒休息处东南方五百米外,
五名套着无袖兽皮坎肩的彪形大汉正踩着荒原草地疾行。
领头的刀疤脸抹了把淌进眼角的汗珠,抬脚踢飞块滚烫的青岩,惊起灌木丛里成团的萤火虫:
“他娘的都别拖后腿,要是让狼蛮部的尸傀闻到味,别说首领赏赐,连全尸都留不下!“
缀在队尾的龅牙汉子刚想应声,喉咙却被燥热的夜风呛住。
前头满脸横肉的光头啐出口带血丝的浓痰,油亮的脑门在月光下泛着青光。
“大哥教训得是,咱们小心些,等把狼蛮部落的密报送抵部落,咱们哥几个领着千人大军,那些商队孝敬的银钱,还不得像河水哗哗往怀里来?”
“是!”
然而,燥热的夜风突然凝滞,聒噪的蝉鸣毫无征兆地集体噤声。
走在最后的麻脸汉子后颈莫名发凉,正要抬手擦拭,耳畔猛地炸开枯枝爆裂的脆响。
待他踉跄转身,月光下赫然立着具浑身爬满藤蔓的腐尸。
那怪物七窍喷涌着青紫毒雾,白骨嶙峋的手爪竟缠绕着噼啪作响的绿色鬼火。
“救……救命!”
走在最后的中年男子,突然转身一看顿时大叫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