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他们紧紧跟随，寸步不离。

其中一人略显强壮，表情坚毅；另一人则显得清静无为。

“陵少，早知道我就不陪你来了。”

“要知道就连耶律楚材都在这里吃了瘪，更何况你我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寇仲。

由于与前世不同，他自然也没有建立少帅军。

徐子陵苦笑了一下。

看着老虎口，他心中只有无奈。

他了解楚霄的为人，他不是那种愚忠之辈，自然不会选择放弃兵权，束手就擒！

但他不明白，为何师妃暄还要来这北疆当掮客劝说。

这注定是徒劳无功的事情，何苦来哉？

那楚疯子的名声可不好。

脾气是出了名的乖张，性格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可无论寇仲怎么劝说，师妃暄都只说师命难违，其他的一概不提。

没办法，徐子陵只好跟着来了。

老虎口的守将是乐毅。

本来按照规定，无论是谁来到老虎口，都必须卸下兵器，否则绝对不允许进入。

但楚霄到来后，却放宽了条件。

不管谁来都行，甚至商队的护卫也可以。

但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进来之后不得滋事，违令者斩。

其实楚霄心里清楚，北疆之人性情火爆。

其中不乏身怀武艺之辈，不要说什么江湖中人惹是生非，就连本地人欺负外乡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当然，这些并非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是，他想看看这所谓的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

说起来，他对所谓的江湖并不熟悉。

有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处处皆是江湖。

但年少时的经历告诉他，江湖是丑陋的，甚至是令人作呕的。

也只有燕南天改变了他一贯的想法。

三人走在老虎口的街道上，这里的繁华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寇仲和徐子陵都经历过战乱，也曾去过被外族侵略过的地方，即便战胜之后，也是满目疮痍。

可这老虎口完全不同，人们并不富裕，但脸上却洋溢着希望。

各地的商队都急着赶往天沙城，那里才是北疆最重要的贸易集市。

而此时的楚霄，却化身为一名普通的商人，正与毛骧一起，不遗余力地推销着他们最新研制出来的肥皂。

没错，肥皂终于成功制造出来了。

各个藩镇的商队来北疆基本都是为了收购皮草，但却被楚霄软磨硬泡地留了下来。

楚霄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份，亲自挨个通知各家商队掌柜。

其实谁也不想轻易购买一种陌生的东西，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位鼎鼎有名的镇北王竟然如此不拘小节。

没办法，要是毛骧他们，或许还能找个理由拒绝。

但面对楚霄，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楚霄虽然没怎么做过业务和销售，但也略懂一些门道。

他特意找来了身上有严重狐臭的士兵和一身油污的厨子。

楚霄的做法着实有些过分，他让那士兵在各家商队掌柜的身边走了一圈。

这还不算完，走之前他还让那士兵进行了一次负重越野跑，那大汗淋漓的士兵身上散发出的味道简直令人窒息。

这屋子又相对密闭，差点没把各位掌柜熏吐了。

他们都有些迷糊了，这是要用气味逼迫他们购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