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欺负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在乎了。”

“她们喜欢把我的头按在厕所里，踩住水阀，任由冰冷的水冲进我的口鼻，再轻飘飘嘲讽我恶心……”

“她们喜欢把我踩在地上，肆意用脚踢我、踩我，朝我吐口水……”

“……”

“无所谓了，我要死了，大家一起死。”

“这个世界真是无趣，再也不来了。”

男人将纸上的内容一字一句念出来，不知不觉间男人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没人知道那个女孩在死前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她的绝望，没人知道她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顾晨眸光微动，红纸条记录着的全是女生遭受的折磨。

从肉体到精神，厕所，阳台，楼道，天台……每个地方都有女生的泪痕。

在最后一个夜晚，女生被室友关在门外，她的世界崩塌了，带着那些高高在上以欺负人为乐的人一起下地狱。

厕所，阳台，天台……一共写了五个地方，记录着女孩受到的欺凌。

女孩在死后化作诡，在这五个地方向她的仇人报了仇。

顾晨在脑海中如此想着，那五具尸体的位置也有了一些眉目。

“好了，五条信息，五个位置，这大概就是尸体的位置。”

“先去厕所。”

顾晨缓缓开口，打断了沉寂的氛围。

剩下4男4女显的有些无措，互相看了一眼。

“可是这么多厕所，该去哪一个呢？”

那个高个子女生看起来承受能力看起来不错，举起手开口问道。

“不知道。”顾晨摇摇头，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可以先去之前张虎消失的那个厕所看看。”

“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当然你们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说。”

顾晨说完，停顿了一会，继续开口道：

“所以我们可以走了吗？”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没人提出异议，跟在顾晨身后朝着楼下而去。

……

厕所门口，几人脸色都有些惨白，面色很是难看。

看起来毫无异样的厕所中传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像是有人在这里倒满了新鲜的血液。

在几人离开之后，这里很明显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

顾晨皱着眉，浓烈的腥臭味直冲他的大脑。

下一秒，眼前‘正常’的厕所像是笼罩在上面的一层镜子破碎了，露出了藏在背后的真相。

厕所内，一个身子扭曲的女生倒立栽在厕所的蹲便池里，水阀开着，哗哗的水冲刷着她的长发。

那张脸泡的惨白肿胀，嘴里还叼着一根新鲜断裂的手臂，看起来极其渗人。

下一刻——

女尸松开了叼着手臂的嘴，脖子扭曲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倒立的她硬是将头扭正了过来。

咧开嘴朝着众人露出一个笑。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楼道，打碎了僵持的画面。

顾晨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到嗓子眼，两只雷蛇兵种被他召唤至身前。

在顾晨的目光下，那具尸体双手撑在地上，扭曲的头上湿漉漉的头发快速增长，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玩家中的一个女生。

“怎么办？”

“我们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