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东亮再傻也不会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接任袁世凯的总统位置。他心里也清楚,国民都在盼望结束这种局面,否则孙文的二次革命也不会弄的国人侧目。自己在江淮军统治区域建设的成果越大,老百姓的日子越好过,由自己出面整合国内的呼声就会越高自己谈判的资本也就越雄厚。
只有制订出一部令自己满意,也对国家最有利的宪法,柴东亮才能心无旁骛的登上权力的巅峰,成为中国最高的统治者,否则的话三天两头修订宪法,国人将无所适从,自己也会因为出尔反尔被人不齿,失去普通国民和精英人物的信任。
宪法国之,一旦制定就要历经数百年不得改变,最多只是增加几个修订案拾遗补缺,如果连宪法都三年五载变更一次,那国民将会视法律如无物,政府的威信也就难以维持。
在国家初创的事情,国民对政府的信任比一切都重要
再抻抻他们,不论是被袁世凯撵走的国会八百罗汉,还是北京城的袁世凯等人,都不敢耽误的太久。
时间,站在自己这一边
柴东亮的嘴角挑起一丝笑意,自己离权力的巅峰已经不远了自己心中对未来国家建设的构想,也该可以实行了
天气已经有些热,时间已经到了一九一四年的五月六日。
离记忆中的欧洲大战爆发,不足一百天了
作者话:汤圆有罪,一个星期都没更新了
你们尽情的鄙视我吧,今天晚饭都吃汤圆好了,就算是出了口恶气
第三百零八章耐心的对决
第三百零八章耐心的对决
中日之间,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战争,逐渐演变成了一场闹剧。,大隈重信内阁不出预料的倒台,日本最后一支敢于对抗陆军和山县有朋的政治力量也宣告瓦解。出人预料的是,大隈重信不是因为山县有朋和陆军的打击倒台的,而是他自愿下台。与此相反的是,山县有朋还破天荒的力挺了大隈重信,支持他继续执政。只是大隈重信本人骨子里的“耻文化”基因作祟,死活不愿意担任首相。
山本权兵卫和伏见宫亲王为首的海军首先是因为子事件”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以至于海军在国会上只要一提军费的问题,整个日本都会认为海军又打算贪污。大沽口之战,海军再次显示出了无能,被空袭打沉了四艘运输船不说,还沉了一艘战列舰,中国海军那支由两艘巡洋舰组成的小舰队,竟然能够深入东京湾偷袭日本海上运输线,一时间日本海风声鹤唳,海上出现的任何一个的目标,都会被日本人误认为是来偷袭的中国海军。
海军出身的政客和大正时代的政治家团体,先后自取灭亡,山县有朋门下的二当家寺内正毅,如愿以偿的当上了新一届的内阁首相,陆军的实力膨胀到了极限。
袁世凯因为勾结日本的事情被报界披的灰头土脸,眼看大总统的宝座也不稳当了。一场小规模的战争,两个试图依靠发动战争来转移国内矛盾的政坛首脑,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隈重信和袁世凯可以说是同命相怜。
英国、美国,争相要出任中日调停人的角色,只是中日双方谁都没有明确表态,枪炮声已经停歇,似乎这件事儿就要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反正也没宣战,所以谈不上签订什么停战协议。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日本一方,寺内正毅成了赢家,踩着大师兄桂太郎的脚印,成为了日本首相。中国这边,柴东亮成了直接受益者,由他当总统出面结束民国初年的局面的呼声高过一
和寺内正毅忙不迭的出任首相不同,柴东亮倒是不慌不忙,从大沽口直接回了安庆,躲在军谘府里,对于请愿游说的国会议员、立宪派元老一概不见。只安排顾维钧、梁启超等几位社会名流出面接待。
梁启超替他张罗了几天,也受不了每天陪笑脸,想他梁卓如是何等样的名望平日都是别人哭着喊着拜见自己,哪里有功夫陪这些阿猫阿狗之辈闲聊
梁启超陪客人陪的口干舌燥,一怒之下就跑到柴东亮的办公室,直接去找他。
“都督,你是怎么想的这民国政府的法统,三千未有之纯正先有清廷的退位诏书,再有南方革命党和立宪派的拥戴,你真的打算兵锋直指北京城,杀个天昏地暗方才罢休”梁启超觉得柴东亮都有些不可理喻了。
“任公请坐”柴东亮客气的招呼着,他比梁启超的年龄小的多,称呼梁启超的字卓如,显然已经有些不恭敬,就称呼他的号任公。
卫兵送上茶水,雨前的六安瓜皮透着一股清香,放在玻璃杯中更显出那股嫩绿。
梁启超心急火燎,根本没心思品茶,继续问道:“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要知道,这天下的形式转瞬即逝两年前,孙文的名望能抵百万大军,现在他已经连个小卒都敌不过,孤家寡人罢了。半年前,袁世凯如日中天,现在都臭断了北京城的大街。武昌首义的时候,黎元洪就是因为应了烧饼歌六一人不识,山水倒相逢的谶语,被视为天命所归,可今日呢幽禁瀛台,谁还把他当回事儿莫看你现在被万民拥戴,若是一时行差踏错,前景也堪忧”
柴东亮哈哈一笑:“任公说的在理国民不成熟,容易听风就是雨,所以政治人物太容易被他们轻易的信任,也太容易被他们轻易的抛弃这正是我不愿意现在进京的原因任公可否想过,我去了北京,这国会是否要重开”
梁启超不解道:“那是自然,别说咱民国是共和国,哪怕是君宪国,也不能少了国会。”
柴东亮品了口茶道:“任公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就应当晓得我为什么不去北京了”
响鼓不用重锤,梁启超稍加思索,恍然大悟:“你是担心受到天坛宪草的束缚”
柴东亮点头道:“任公知我,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是要做事儿的人,如果依照天坛宪草,我连总统府里添把椅子的事情都不能做主,还能做什么事儿”
梁启超点头道:“说的也是,九州万国,宪政之国多矣,从没见过国会权力如此之大的宪法,别说总统无能为力,就是法院的司法权都要受到国会的干预,简直是岂有此理袁世凯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解散国会,解散国民党,恐怕也是和他有志难伸心中憋闷有关。”
柴东亮微笑道:“任公既然知道这样,还要将我放在火上烤这大总统可不是好当的啊”
梁启超也犯难了,皱眉道:“这倒也难了,如果你实行袁世凯制定的那部宪法,天下精英都会竭力反对,你就成了第二个袁世凯,如果实行天坛宪草,你就什么都做不了若是国泰民安,总统当然可以做个橡皮图章,可是现在强敌环视,国家百废待兴,必须要一位大有为的领袖方可振作全民的引领国家走上富强。”
柴东亮也正色道:“任公说的不错,我在安庆一直力压省訾议局的权力,就是防止诸事久拖不决,扯皮推诿。我这一套,治理安徽、江西两省尚可,若是拿到北京去,国会就和和我唱对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