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惊讶上了……“俞医生,药盒上的说明书都要求明确写明服用量,服用方法……”
“傅主任,这不是药。”俞温对视上他的眼睛摇着头,扬着唇角,依然执意,“这是一份美好的祝福。”
“行。”他咧嘴一笑,“老婆,这份祝福要怎么样才能解开,才能收到?!”
“真诚所至……”
他不敢听她甜美的车轱辘转轴,干脆又去贴上了她的唇。
轻轻松开,他不耻下问,“说明书上,让你铐子戴我右手,你左手?怎么不是男左女右?”
“那倒不是,说明书上的图样,可以只铐着一个人。老公,但我想跟你一起。我们一直一起。”
“嗯。”他槽多无口。
多说无益,又一次翻云覆雨。
已是下半夜,两个人仰望在床上,俞温大口喘着气。
“老婆,平时,我会去帮你倒杯水来,但现在……”他搓了把脸。
“老公,好热。”俞温脑子不转了,只能蹦出来这几个字。
“地热开关在墙上,我被七年之痒的祝福拴着,恐怕够不到。”他唇角一勾,痞笑着没了脾气。
“噢,这样啊。”俞温随便擡了下胳膊,“我好像也只能够到空气。”
“是吗?”傅欣书擡头看着她的指尖,忍不住讥讽了句,“我看俞医生这么喜欢化学反应,似乎在拿捏空气成分呢。”
沉默不过五秒钟。
“老公,你给我买的铜婚礼物是什么呀?”
“如果可以,我想退回到没给你买礼物那一刻。”
“怎么这么小气,到底是什么吗?”
“白玉镯子。还想戴个双环?”他没好气地咬文嚼字。
“噢,那留着吧。”手腕上这个还脱不下去,她连想都不敢想。
默了十秒。
“老公。”
没有回应。
“欣书?傅主任?”
“老婆,我们有七年之痒的默契了,别说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
“不一定吧。”俞温觉得又活过来几分,“我们说说看?”
“万一解不开怎么办?”两个人异口同声。
他低哑的笑声被她铜铃般清脆的欢笑盖住。
“我先抱你去喝口水,把地热关了,好不好?”傅欣书先坐起身。
俞温乖乖伸出手臂,“老公抱!”现在,她是他35岁的少女。
他单臂把她抱在怀里,她单臂搂着他的脖子。
拴在一起的两只手,一起握着杯子。
“你先喝吧。”俞温把抵在唇边的杯子推了回去,“你耗能高。”
噗——他差点儿呛到。
放下水杯,他抱着她走到墙边,俞温擡手关了地热,又顺手按下了落地窗帘的开关。
“老公,你看外面。”她下巴朝着窗外努了努嘴。
“嗯。”他看到了。
窗外飘着雪花,江城迎来了今年第一场雪。
院子里的红梅还是花骨朵。
花蕾上轻轻落雪,雪片落下化做晶莹水滴,雪光下娇艳惹人。
“好美。”她轻声感叹,在他的长睫上轻轻落吻。
“嗯。”他点点头,“怕冷吗?”
她微微笑着使劲儿摇头。
傅欣书抱着人,屈膝俯身,拾起来地上的白衬衫。
两个人被禁锢在一起的两只手,别扭地配合着,没少费事儿,终于把白衬衫披在俞温身上。
阳台的窗户打开,江城的寒风凛冽,却吹不散两个人之间滚热的旖旎情愫。
他们十指相扣,七年之痒不及腰间酥痒,被他抱在怀里,她娇嗔微喘。
长睫落雪,转瞬化成水,对上他泼墨如漆的瞳子,她在里面只看见了小小的自己。
他的瞳仁里只有她。俞温抿着嘴绷不住开心。
岁月划过,也许她不再青春年少。
但在他的眼睛里,她还是那个纯洁如雪的少女。
红梅花蕾紧裹,落雪无声,风过只带起淡淡的清香。
然而空气中被这个季节中不该有的石楠花香浓浓笼罩;
铜铐子在激烈的震荡中。
终于,轻轻一声,滑落在了雪地里。
七年之痒的枷锁被他们用夫妻之间的羁绊解开——
“开啦!七年过去,快别抱着了。”她激动地声音清脆,透着雪色,几分娇柔。
他轻声笑着,鼻尖相蹭,“再过七十年也抱着。一辈子都抱着。”
一辈子抱着他的公主——
——全文完——
第一次尝试不写婚礼不写生娃的番外,七年之痒,希望大可爱们喜欢。
一路陪伴,无比感激。
下一本还会在18:06等大可爱们来!
跟父老乡亲姐妹们求个预收,(对我这种扑街透明作者,真的很重要。跪求了)
《惹他》
*破镜重圆/青梅竹马+伪骨科兄妹双向暗恋成真
他欺骗自己把她认作妹,可他做得不好;
她欺骗自己把他当条狗,可她演得太烂。
对朋友仗义却把狼戾冷硬都对准了她;
对外人伶俐却把倔强刻薄都留给了他。
叶舟在江过家,从八岁到十八岁寄宿十年。
从一声哥哥到暗恋情人,青春染尽了彼此的颜色。
夏夜萤虫闪烁的老槐树上,留下过她小鹿乱撞的初吻。
然而,“滚!”被他粗粝一声低吼。她颤抖着双唇,往后一靠树杈折断,跌落下来。
忍着痛,她没哭。
之后,扛着相机,他成了夜不归宿的野狼。
空旷别墅,他们过着日月交替的日子。
赶她走的那一天,他什么都没说,一把火点着,燃尽了他们十年的过去。
她带着死灰复燃的心悄悄守在门口,却亲眼看见他领回来了唱片上的女歌星,把人按在门上……
娇艳如夏日玫瑰的叶舟,在那一刻花瓣凋零,枯萎的心被荆棘刺痛,只留下背影,决绝而坚强。
数年之后,叶舟回国,开着跑车,走进小酒吧。
在酒吧调酒的江过,曾经的少年轮廓多了几分硬朗。
瞥见他一身洗白了衬衫,脚上一双磨薄了底子的皮鞋,眉眼落寞,再不似当年风光。
叶舟嘴角一勾,推开了还吻着她脖颈的精良西装男人,一扬手仿佛一个不经意,眼前酒杯落地粉碎。
江过屈身在她脚下收拾脆玻璃片。
“哥,只卖酒,够过日子吗?”
叶舟叼起一支烟,勾着唇角冲他吐着烟云,修长指尖夹着一张黑卡丢进他的领口。
江过手里握着碎片,指尖滴血,擡起冷峻眉眼对上跋扈的叶舟,“不够。”
他深邃狼戾的目光明明寒霜渗人,却夹杂着几分难以明喻的陌生和柔情。
叶舟心中涌起一股清泉般的快意。
她面不改色:披着羊皮的狼终究会露出撩牙,惹他,一定惹火他。
江过放下肩头摄像装备,烟灰抖落,还摸着家门钥匙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他打量了一番吊带裙大喇喇倚在门口的叶舟,“滚,别挡老子办事儿。”
叶舟不屑一瞥,“哥,一直一个人办吗。”
她轻声一哼:独狼是狼而非狗终究探出利爪,惹他,一定惹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