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俞温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完全没感觉,然后呢?”
“开始我们没发现。结果,从来朋友圈没动静的傅哥,竟然在这张照片上点了个赞。我在京市,圈子还算广,去落实了下,知道陈飞真的主动抱上了院长千金。”沈奕安挠着头,换了个词,“就是说,之后,我们都知道你分手了。”
俞温被他的小心翼翼软化了,温声问,“所以,他突然赶了回来?”
“对。本来也是公事儿,他回来之后,知道援藏名单换了,选了同一天跟你回去。再后来,就是你知道的了,怪我那天喝多了大嘴巴。不过这火车票确实不好买。”沈奕安讪讪笑了笑。
“那你这朋友当的够意思,一下子就买到了对面一张票。”俞温也不好意思起来,知道了原委,没打算细问下去。
“哎,什么一下子啊,你不知道我们……”
“老沈够了,别发挥起来还蹬鼻子上脸。”江过绕过俞温怼了他一胳膊。
俞温也不说话,盯着沈奕安,等着他下半句。
半分钟过后。
沈奕安委屈巴巴补全,“其实,我跟江子全家都带着身份证,一共买了五张票才买中的。”
下了飞机,江过道别时,长叹口气,“欣书烂肚子里也不会说的话,让你这一飞机都给嘚嘚出来了。”
俞温其实很羡慕他,有这样两个朋友。
蓓蓓等在家里,俞温不能在京市久留,跟她的好闺蜜拥抱到告别都在一顿饭中不言尽欢。
之后的路上,有奶奶在,话题不能再是傅欣书了。
奶奶笑盈盈跟俞温告状,“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这么傻的房屋中介,原来是小傅的朋友呢。”
俞温这才知道,原来帮奶奶卖老房子的那个缺心眼中介,说的一直是沈奕安。
沈奕安在俞温那里会抓耳挠腮说话傻不愣登,但在外人面前,他形象好的很。
礼貌端庄又诙谐幽默,走了半载路,已经成了奶奶的干孙子。
有沈奕安帮忙,回到海城三天过去,家里家外都安顿的利索。
俞温怕打扰傅欣书,每天陪着蓓蓓限时十分钟的通话,只报喜不报忧。
给奶奶搬床的时候,她的脚被压伤崴到筋。
海城没有傅主任的日子,出了件医疗事故。
蓓蓓发了一次烧,传给了梅姨和奶奶,全家生病。
她家里家外一个人顶着……
这些事儿,她一件也没说过。
总算盼到周五,她紧张地不敢看手机。
很怕又是个短信再延长一周。
下午看过院内网,知道他刚接过手术。
明知道他不可能回来,到了深夜,她也会像以前那样,渺茫地期待他突然来电话。
翻来覆去睡不着,握着手机,又不忍给他发消息。
半夜一点半,突然手机一亮,铃响没过半声,俞温已经接了起来,“老公。”她甜甜的叫他。
“怎么没睡?”对面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声音软软地,佯装打了个哈欠,摸来耳机插上,“家里都挺好的,刚刚看小说了,正要睡觉呢。”
想他。卡在嗓子眼儿,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什么时候回来。憋在胸口根本问不出口。
“是吗?什么小说?”对面的傅欣书哑声笑问。
哪有什么小说,她信口捏来,“《等待月光里的他》”
对面没动静了,听见几声敲键盘的声音。
“在干嘛呢?”她问。
“搜了下,也想看看,你这小说,是撒谎的喵喵写的那本?”
俞温眼皮一条,还有这种名字的作者??她手里就一个手机,握着视频,来不及搜索。
她弯着眼睛笑了笑,“随便翻的,不太记得作者嘛。”
“还继续编呐。那给我讲讲故事概要?”他笑得狡黠。
“不告诉你。”俞温噘嘴不理他。
“老婆,想你了。明天回家。”他知道她想听什么,“你呢?”
俞温听见这几个字就够了,她扣过去手机,把眼睛在枕头上使劲儿擦了擦。
太不争气,又是满脸的泪水,她拧暗了床头灯。
这才重新举起来手机,“困了,刚刚手机掉了。”不争气,几个字声音又哽咽起来。
“老婆,你怎么了?没想我?”
他果然洞察秋毫。
俞温撇了撇嘴,口气懒散,“就还行呗。有那么点儿。”
“那么点儿?所以手机掉了?”他的嗓音哑地让人难受。
她不敢在电话里问他是不是又抽了许多的烟,但还是有办法让他宽心。
“嗯,有点儿想你。你又不在家,只能拿你的枕头撒气。”
“拿我的枕头撒气?你打它了。”他哑声笑了。
俞温红着脸咬了咬下唇,对着屏幕,“对。谁让你不回来的。刚刚骑着你的枕头,腿上一用力,手机就滑了下去。”
一个人说完,她听见了粗重的呼吸声。
默了几秒钟。
“老公,我困了。明晚我去萨城接你。挂啦。”她实在装不下去,食指一划,挂掉了电话。
她不敢哭出声,窸窸窣窣怕吵醒奶奶梅姨。
“想你了。你这个笨蛋。”俞温把脸埋在枕头里,再也忍不住呜咽。
“想死你了嘛。这还用问。呜呜呜。”
突然耳朵里塞着的耳机有幻听,一声“老婆”把她吓了一跳。
她赶紧抓起手机,天,竟然没关掉?!
她咬紧了嘴唇,对着手机凶巴巴一声,“笨蛋。”
对面的声音笑得更低磁了,“挂断都不会,你说谁是笨蛋。”
“那你倒是挂呀!”俞温还凶着。
“可我不想挂。”对面的人嘴角一咧,十二分的无赖。
“笨蛋!”俞温这一次郑重关掉了手机。
番外题目没意义,别理。
填几个埋下的小坑,最后把傅主任暗恋的开始交代明白准备收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