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别人眼里看到的浮夸假象。
她真正爱上的,是他内在的所有品格。
所有!
工作上他严谨认真,是值得所有人信赖的主任医师。
在家里他是个好爸爸,是个好丈夫。
这些她都知道!
尤其晚上,她已经回不去了……每一个旁边没有他的夜里都让她辗转反侧,久久难眠。
他告诉过她,他只有她一个人,她信他。
即便他有前任,她也知道他现在的心思都在他们的小家里,她真的可以不在乎。
一张火车票而已,火车上跟他的每一次对视,都历历在目。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缘分,理智告诉俞温没必要去探究。
可是,每个人都有一颗不作不死的好奇心……
不知什么时候,傅欣书一条白毛巾擦着头发站在她的身旁。
“老婆,”他哑声轻唤,“我可以睡在旁边吗?”
这么问,他还是第一次。
俞温眨了眨眼睛,示意可以。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刚刚躺下,旁边就又被他的气息笼罩。
俞温有几分窒息,呼气不自觉间急促起来。
灯没关,两个人看着天花板,仰面平躺。
几分钟沉寂过去。
“老婆,你今晚有话要问我吗?”傅欣书微微转过头,主动开口。
他给了她机会。
俞温从听见那张火车票之后,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好像丢了魂魄。
她保持着一张笑脸,在周若瑄旁边坐着。
木怔着看着她哭,看着她笑。
沈奕安的每句话,她似乎都能听懂,又似乎飘飘然听得不走心,几分玄幻。
俞温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我们睡吧。”这句话她挣扎了太久。
她怕失去眼前,她也会胆小,她不敢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傅欣书转过脸来,静静看着她。
她什么都没说,擡手去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已然习惯。
只是,他刚要擡手,被她挡住。
俞温嘴角一撇,“老公,你今晚是大卫。”他们约好的。
只是跟约定略有不同。
她手上力道越来越重,有些莽有些猛,忽然撸下他的上衣。
她擡手拂过他结实的胸膛,没有驻留,似乎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她没像以往那样把脸贴过去,没去吻他,没去抱他,没去枕上他的臂弯。
俞温突然用手推了一把,仿佛她的身旁真的是一尊石雕大卫。
她故意调低了空调。
人工凉风把他吹得冰冷,感受不到体温。
“过来。”她朝着身下指了指。
他很顺从,跪在她旁边。
“你把身子直起来。”俞温猛吸了口气,声音不大,但不再娇软。
他对她言听计从。
气氛不一样。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俞温擡起手,去扯了扯他的睡裤。
“我可以自己来。”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神情淡然,眉眼清隽。
“嗯嗯。”俞温眯缝着眼睛,细柳眉轻挑,“把手挪开。”
她平时一直想要的东西,今晚却不一样。
心里好像有只蚂蚁,爬来爬去,丝痒难受。
很折磨,说不清。
她并不在意他的过去,可是,一张火车票,就让她心里突然多了层隔阂,像是道门槛,她很矛盾,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好像突然碰到了他的黑匣子,明明只是个载满数据的黑匣子,心里害怕会是潘多拉魔盒,她不敢再碰。
她一只手擡起来,又往下拽了拽他的睡裤,酒店里备的棉布裤子,皮筋裤腰,往下扯扯,也不会扯掉。
只是,一直白衬衫矜贵典雅,人前玉树临风的傅欣书,现在跪在她身旁,裤子半挂,股沟侧隐。
她侧过身,单手杵着下巴,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酒店里壁灯全开,好像聚光灯,照在傅欣书身上。
每一处肌肉线条清晰流畅,湿漉的发梢上偶尔一滴水滴从脖颈滑落,滚过他健硕的胸膛,滑落腰间,最后悄悄浸湿在棉布裤腰上。
俞温双眼迷离,此刻欣赏的已不是石雕,而是个现实版的男模,她并不想这样,她从来都不是个坏人。
然而,不知觉中,她单手揉过棉布裤子,软软的布料什么都挡不住,早已显山显水。
“俞温,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平时镇定的他,音带似乎被烈酒灼烧,沙哑地有些粗粝。
“好啊,那你告诉我,以前,像现在这种时候,你是怎么办的?”她并不知道这轻飘飘说出口的话,带着多少分量。
因为她的眼圈已经红了,她没想过折磨她,她已经深深陷进了自己挖的井里,很深很窄,让人窒息。
“你想知道?”他声音黯然,垂在一旁,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可以。我做给你看。”
先断一下,没写完,明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