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下,灯光柔和,情愫延绵。
镜面前,乐轻旖旎,细吻轻柔。
他的吻又一次渐渐下滑,她却无力阻挠。
对他来说,无论哪里都是柔软神圣纯洁的。
柔软的耳垂,尖俏的下巴,细瘦的脖颈……
水滴滑落在她的脚边,是温情是真挚。
他桀骜英俊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委屈,“老婆。”一声沙哑低磁的嗓音是他凝重的承诺。
等把人抱到床上,他垫上浴巾,擡手先试了试吹风的热度。
她一双粉色的眼睛执拗地瞪着他,却并没躲开他修长的手指轻柔插进她的长发里。
她实在是喜欢被他吹头发的感觉,腰间丝痒,心底轻颤。
好自私。
人有三省,她不是第一次自省。
冷晨两点多。
等他躺在床边,她眨了眨眼睫,不敢回声。
“还在生气?”是他先开的口。
“你坐怀不乱,浑身骨气,我哪敢有气。”她连声音都气鼓鼓的。
傅欣书难掩一声嗤笑,“俞医生擡举,都跪洗衣板了,哪还有骨气。”他连自黑的声音也嘶哑好听。
“傅主任,那是软软的防滑垫,别给自己膝下贴金。”反正夜黑,黑黝黝看不清表情,敞开了调侃的本事,俞温不是没有。
旁边的人侧过身来,“不想好好说说话?”
“在凌晨两点半?”俞温吁了口气,隐约猜到他要聊什么,倔强着缓缓转过身去,却又悄悄转了回来。
夜色柔和。
俞温眼睛里适应了黑暗,不知觉间已经撞进了他漆黑的眼瞳。
她眨了眨眼睛,梨涡浅挂,不经意间抿嘴轻笑。
“老婆。”他低声悄悄唤她。
“直接说话。”她故作置气地鼓了鼓腮帮子。
傅欣书凑过来,先在这张不老实的嘴上轻啄细吮,唇瓣温热他才松开。
“我们是夫妻,什么话都可以说。”他嘶哑的嗓音总会让她心疼。
“是夫妻就别现在说,朋友家呢,我困了。”俞温刚想转过身。
“你现在告诉我,你准备好了,以后我们也可以不戴。”他擡手按住她,没让她溜走。
她早已倾心早已深陷,她早已准备好了陪他一辈子,但他现在问的事儿,只是还没想过。
黑夜里,她贝齿洁白,咬着唇瓣,说不出话的样子让人怜楚。
仅仅一个动作,他似乎已了然。
傅欣书轻咳一声,替她回答,“有你有蓓蓓在身边,我们的家庭很完整。以后在哪儿安家都可以。俞温,如果不打算留在海城,我跟你一起再拼个三年。”
“真的困了。”她现在不想听,她并没有那么大义。
她只是没具体想好,但也并不需要他替她回答。
眨眼时,对上的仍是他深邃漆黑的眼瞳。
沉寂夜里,他的眼睛里映着的,是表面娴静却内心乖张的她。
俞温难免有时也会想,这一双明亮睿智的眼睛,怎么就栽在了她这里。
“在想什么?”他嘴角微扬。
“你猜。”反正你也不知道。
她身子懒散,嘴上也懒得理他。
“在想你老公是不是有点儿傻?”他慧眼识精。
俞温飞速眨眼,“不不不。”一下子连声否认,嘴唇抖得像小蜜蜂翅膀。
“顾导没告诉过你?说话别眨眼,眨眼就是说谎。”他撑着身子,凑过来,蜻蜓点水般把凉唇落在她还跳动着的眼睑上。
俞温哑声狡辩,“我没说谎。我只是、只是……”她好像人生中,总缺少某方面的表达能力。
搪塞着擡擡眼睫,但对面的黑眼瞳依然深情回望,“嗯?”这次,他没替她补充。
夜里沉寂,她磨着牙床的咯吱声反复着。
隔了几秒钟。
“我只是也想主动一些。”她这句话在从肺腑到脑颅循环了八百圈才说出口。
“嗯,俞医生一直都是积极分子。”他忍俊冷声。
“你又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她涨紫了脸,握着拳头捶了过去。
“真不知道。那给我列个单子吧。”他欣然磊落。
“你——你、”俞温好气,“你下次不许动!”说不过他,不跟他理论。
傅欣书笑着把人揽在怀里,“行。下一次我保证做个石雕大卫。”
俞温又是一拳轻捶,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刚刚被吹干毛茸茸的脑袋,“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她不知道她的要求多蛮横。
“可以。”他倒是爽快答应。
她擡眼瞪人,“屡教不改。”
这次长了教训,人没敢吭声。
“老公,其实若瑄跟我商量了件事儿。”
他默然听话。
“让我跟你商量下,就是,”她又眨了眨眼睛,“你可不可以,不做沈先生的伴郎?”
他黑漆瞳孔微缩,眯了眯一双桃花眸子,不让说话,他只能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在唇角轻轻一啄,唇齿探入,等她下文。
俞温抿了抿嘴,“若瑄的意思是,他们明天去京市,想帮我们一起把衣服订了,行吗?”
衣服??
婚纱??
俞温的话语含糊,措辞暧昧。
他睨着她一双淘气弯弯的眼睛,多了几分贸然狠厉。
这都不让说话!?
傅欣书凝重气息压过来,直接噙住了这两瓣不老实的红润樱唇。
已尽力改了!!水平有限。
不离不弃的大可爱们,这周开始“白”切“黑”,明天见!
审核朋友,改了一宿,领证夫妻之间亲到脖颈也不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