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平躺在床上,她主动跨过去,坐在了他的肚子上。
“往上坐。”他声音严厉。
往上?
不是往下?
她不懂,几分茫然,往上坐了坐。
她坐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再往上。”他擡眸回望,一双桃花眸子充满诱惑的挑衅,“俞医生听不懂?”
她犹豫着踌躇着,挪到了他的肩头,只是,这……是要做什么?!
“扶好。”他嘶哑着嗓音最后告诉她两个字,直接擡起胳膊,两只手架在她的腰上把人又往上抱了抱。
好像坐在他的摩托后座,俞温瞬间身子一紧,浑身滚烫。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腰已经被他双手禁锢。
同时,好像胯下的摩托引擎已划破夜空,她无法跳车,双腿已瘫软,双手紧紧按在床头柜上。
“欣、你别、”
“求你、别——”
其实,她也是有口无行……嘴上求的和身子求的,南辕北辙。
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无法回应;
转瞬,便只剩下声声喘息。
她已撑不住自己的重力,软软坐下去,甚至再无暇顾及他高挺立体的鼻梁。
她从来都不是坏人,偏偏在他编织的童话里,她一定是黑脸皇后,黑心公主,黑腹巫女……
窗外夜色已深,新月害羞一般从树梢上轻轻飞走,躲在一朵黑云后面,不肯露脸。
“怎么了?”他轻揉着她的脖颈。
她偎在他身侧,蜷缩成一小团,一声不吭。
“不舒服?”他的嗓音哑地让人心酸。
怎么可能。
她不敢形容,因为这种感觉仿佛一种隐形的毒,会令人上瘾。
陷下去,会越来越无法自拔。
“你呢?爽吗?”她没回答他,只在他湿透了领口的短袖衬衫上蹭了蹭鼻尖,犀利反问。你舒服吗?
“嗯。”他鼻音低沉。
“说谎!”她的心都在颤,瓮声瓮气,“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能啊。”他喘了口气。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容忍一个人那样欺负你?!具体的话,她问不出口。
“因为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什么是我有你没有的?
做了名副其实的妻子,她问得直白底气十足。其实,她一直好奇。
“所有。”他言简意赅。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俞温不打算跟他杠下去,毕竟她也会舍不得。
她擡手抚过他的胸膛,他的肌肉线条漂亮而清晰,平时整日套着白衬衫,矜持的外表把他这副魔鬼身子遮掩地很好。
她轻轻落吻在他的肩头,“下次,不许这样。”她是认真的。
“那下次,什么样?”他懒散着展颜笑了。
下次——
周五晚上。
梅姨收拾好了厨房哄下蓓蓓刚进自己房间。
没顾上吃饭,他们比平时回来的晚些,他换好衣服径直走进书房,需要周末前赶出来论文。
天气炎热,十几分钟路程走回来已是一身汗。
“那我先去冲澡。”俞温只随口跟他打个招呼,已经从浴室里走出来。
这次,她没打开新衬衫,只是捡起来他刚刚脱下叠好放在洗衣机上的白衬衫对着镜子换上,连袖扣都是白天他用过的蓝色暗扣。
俞温关掉客厅里的灯,带着风光着脚,没敲门,一步溜进书房。
咔嚓。
书房被她反锁上。
衬衫上还留着有他的味道。
除了医院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儿,流过汗水晒过太阳吹过晚风,浓浓的属于他的气味儿。她喜欢。
穿在他身上,玉树临风,凛然端庄的白衬衫,重新套在她的身上,已是完全另一种风情,清纯里带着诱惑,妩媚妖娆。
两颗袖扣系地标准,但前襟的扣子,只系了一颗——还系错位了。
已经看不清她手里端着的什么,似乎并不重要,犹抱琵琶半遮面,胸襟晃动,洁白如玉的胸脯上贴着一枚小小的铝箔,银色包装似乎折着强光,太刺眼。
傅欣书坐如静钟,安然不动,只微微垂眸。
然而,系串的扣子让衬衫尾摆左右不对称。
衣摆下,她白皙修长的双腿显露在外,刚迈开步子,大腿齐根儿处时隐时现——
傅欣书如坐针毡,沉寂中,吞咽声贯耳,喉结轻轻滑动。
俞温走过来,看见他双手还放在键盘上,轻轻舔润唇角,梨涡浅浅,红唇轻启,“老公,还继续写吗?”
他微微拧起剑眉。
她瞥了眼屏幕。
他修长的手指停在空格键上,屏幕上早已是一张白纸——
“傅主任,没交过白卷的人生不完美。听过吗?”她推开键盘,已经对着他跨坐了上来。
“没听过。恐怕——”他煞有介事地挑了挑眼角,眼底已染成一片绯色,“交白卷的人,性子不会好。”
啪。
一声轻响,那颗系错位的扣子被他剥落了。
大可爱们久违啦,每年最盼的就是出着汗醒来的暑假,嘻嘻。
回来随榜补下番外。都是夫妻那些事儿,不喜别勉强。
就……第一次这个事儿,因人而异。就好像有人痛经有人无感。这里是女主的感受,只代表温温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