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将两个人绑在一起,他省事。
张茀丧了没多久,云松道长就来敲门了,“手续都办好了,你收拾收拾,我在楼下等你,快点下来别让我等久了。”
张茀长叹一口气,懒洋洋的坐起来,接二连三的打击,她怎么就这么惨。
张茀换回自己的衣服。
她的东西不多,钱多多给她带了一个小包,她都收拾起来装回去,又将床头柜上的水果拎起来,就出门往楼下。
刚到一楼门口,正巧看到云松道长叫了一辆的,回头正准备找她,可巧她就下来了。
云松道长忙朝她招手:“快来,快来,正巧有辆车。”
张茀那股子伤春悲秋瞬间就没了,拔步就朝那辆出租车跑去。
一口气跑到,“嘭”的关上门,张茀这才喘了一口气。
“还算你运气好,不然我就先走了。”
“你不等我了!”
张茀简直感到惊异,刚才要是她没及时下来的话,难道师父就准备抛下她先走了?
“你没看见医院门口堵嘛!你这么大个人了,总知道回家的路的。”
云松道长不以为然,觉得张茀大题小做了。
“我也还是个生着病的女孩子啊!”张茀简直要忿恨了,这个师父,也太不懂得照顾人了。
“没爹妈的孩子就要自己独立一点知道吗?”云松道长轻飘飘来一句,然后将手机上的短信递给出租车师傅看,“师傅,这个地方知道吗?往这个地方去。”
张茀被云松道长一句话噎了半天说不出话了,捂了心口半天才劝服自己千万别跟他计较,他是老人家了。
半个小时后,张茀两个人来到一家酒楼前。
“我们不是要回去吗?”
张茀看着金碧辉煌的酒楼迷茫了。
“回去前也要填饱肚子呀!”云松道长觉得这个徒弟怎么傻乎乎的。
“走,进去尝尝,听说是安城的精华了。”
张茀被云松道长拉着进了酒楼,这个酒楼的装修风格一看就是走地道安城菜的路线,像是符合师父大鱼大肉的风格。
“这个,这个,这个。”云松道长一坐下来就不客气的点了好几个菜。
张茀都看不下去了,“师父,我们就两个人够吃了吧。”
云松道长最后又点了一个白斩鸡,“够了,先这些吧。”
张茀简直汗颜,“师父,你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钱多多不是天天给你送饭送菜吗?”
“那不一样,他们这里的酱鸭简直一绝,绝对值得亲自过来尝一尝的。”
“所以,师父,你这是又走的旅游观光的路线吗?”张茀简直惊异了,“您出来这么大半个月将近一个月,就不急着先回观里看看?”
“来都来了!”云松道长乐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那破观子在哪都没人给它搬走。”转念又一想,“搬走了也好,我正好可以挪挪地方。”
张茀喝茶,堵住嘴巴里的话,对于她师父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说话。
这一顿,云松道长吃的肚皮滚圆,打着嗝喝下最后一口茶,伸手朝前台一指,“去买单。”
张茀差点要喷茶,“敢情您是没带钱啊!”
“我这牢里刚出来,哪里变出钱来。”
“那你刚才还这么嚣张的准备将我丢下。”张茀真不知道这个师父哪来的底气。
“你这小孩子,孝顺师父一顿怎么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行行行,您别说了,我去买单。”
张茀知道再说下去,师父又要从他打小怎么日夜不眠照顾生病的她说起了,明明她每次病了睡醒都见不到他,他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张茀很识时务的圆润的去了。
回到辰光大厦,电梯一开,张茀愣了一下,1701的门开着,陆衍不知道什么已经在里面,这会正巧转出来。
张茀想到早上那个误会,恨不能这个时候找个墙缝钻进去。
云松道长没事人一样,“我叫陆衍来的,他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正好可以住几天。”
“哦,那你好好歇息吧。”张茀低着头,只恨自己现在不是隐形人。
怪不得刚才下来之后问师父住哪里,要不要给他开个酒店。
他大手一挥,浪费那个钱干嘛,回辰光大厦。
当时她还奇怪来着,师父怎么知道辰光大厦,看来是早就跟陆衍说好了的。
陆衍站在门边接过云松道长手上的东西,云松道长很自在的先进去了。
他又准备去接张茀手上的东西,张茀往后退了一下,一双眼睛盯着地,难为情道:“不用了,我就回去了。”
陆衍:“要不进来喝个茶,我给道长准备了他喜欢的云雾。”
“进来,进来。”云松道长的声音传出来,“进来坐坐。”
云松道长出来看见两个人还杵在那里顿时有点不乐意,推着张茀就往房间里去,“两个人这么生疏怎么成,进来坐坐,培养培养感情。”
张茀的脸轰的红起来,又气又急看着云松道长,跺了下脚,“师父,你乱说什么。”
电话里乱开玩笑也就罢了,当着陆衍的面还乱说。
张茀窘的不得了,将手里的水果往云松道长手里一塞,抓着自己的小包,转身就往外跑,开门关门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