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抉择,最后看了手机一眼,放下手机上床睡觉。
韩期有提前定闹钟的习惯,闹钟一响,被窝里就伸出了一只手把闹钟关掉,把手机拿进被子里。
现在是七点整,还能玩十分钟手机清醒一下大脑。
韩期揉着酸涩的双眼,眯着眼看手机屏幕,陈乐美在半夜给她回了消息。
陈乐美:【你确定是因为事故?】
事关周亦文,韩期清醒得特别快,两只手在手机上啪啪啪地打字。
韩期:【确信以及肯定,叔叔阿姨双双离世将近七年,周导左脚有手术伤疤,这不是事故还能是什么?】陈乐美:【那谁知道呢?】
看到这里,韩期还以为陈乐美不愿意相信她,啪啪啪地又打了几行字,在此之前先等来了陈乐美的回话。
陈乐美:【这个忙我帮了,但是不确定能不能问到,你别抱太大希望。】韩期把刚才打出来的字通通删掉。
韩期:【好嘞!我爱死你了!】
陈乐美看着消息呵呵笑了一声,她确信韩期对她的爱绝对不及对周亦文的二分之一,但陈乐美大人有大量,不打算和她计较。
要计较也是计较她昨天为什么要去857?
现在好了,人都没清醒就得赶去舞蹈团排新舞,与此同时还要考虑一下怎么套余年的话,简直要了她这条老命。
可说话是要讲诚信的,感受得到韩期着急,陈乐美约了余年今晚来她家。
不就是美人计?
凭她的美貌绝对能套出话来。
陈乐美下班后非常自信地打扮了下,换了条酒红色的紧身吊带裙,把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风情万种,活生生的钓系美人,余年不可能不上钩不上钩。
万事俱备,就只差余年这个主角了。
陈乐美视线锁定着时钟,等到了余年快过来的时间,她就开始严阵以待,目光灼灼盯着大门口,余年一进门就被她吓得险些后退一步关门跑路了。
就这表现,未免太对不起陈乐美的精心准备了。
她狠狠拍了把桌子,苦心经营的气氛瞬间破灭,扯着喉咙对门外大喊一句:“给我滚进来!”
余年就麻溜地滚进来了,讪笑道:“你这么大阵仗是要做什么?”
“想和你吃个烛光晚餐还要为什么?”
陈乐美美眸一瞪,眼波一转又笑起来,帮余年倒了一杯酒摆到他面前,“你刚才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自罚一……不对,自罚两杯!”
余年创业这两年酒局不断,酒量早就练出来了,仅仅自罚一杯根本灌不醉他。反倒是陈乐美自己可能会一杯倒,她得在自己醉之前把余年灌醉。
祖宗都发话了,余年没有不从的道理,先吃了口菜,然后爽快地一口干掉一杯酒。
酒劲强横,他喝了还跟没事人一样。
陈乐美暗道不行,顾不上什么烛光晚餐了,把椅子拖到了余年旁边坐着,又给他倒了酒,“要不来玩色子?你输了喝两杯,我输了喝一口。”
规则很不公平,放在余年这个酒量王者和陈乐美这个一杯倒之间就特别公平。
再加上美人红唇诱人,美眸勾人,余年根本抵不住,精虫和酒精齐齐上脑,想都不想就应下了,也不动脑子思考一下陈乐美今天约他究竟有何用意。
你来我往之下,陈乐美轻轻松松灌了余年两瓶白酒,说话开始大舌头,明显不大清醒了。
不过陈乐美自己也差不多喝了快两杯。
一杯倒绝对名不虚传,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再喝下去可能坐都坐不住,赶紧靠在余年肩上歇着准备切入正题。
“问你个问题呗?”
陈乐美话题切入得有些许生硬,不过她自己醉得都快没意识了,什么也意识不到,甚至没发现她靠着靠着就坐到了余年的腿上。
爱运动的男人大腿都是紧绷绷的,坐上去还挺结实。
她直接上手摸,活脱脱就是个女流氓,比有贼心没贼胆的韩期不知道野多少倍。
心爱的姑娘就趴坐在身上,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没点反应都不是男人,余年脑中的弦啪一下就断了,单手抱着陈乐美就进了卧室。
“欸!我说过婚前不能越界的!”陈乐美小幅度挣扎了一下,又像是纵容一样,趴在余年怀里拉扯他的衣领,如同某种暗示,“算了直接问吧?周导是不是出过意外事故?”
“你是他室友,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之前肯定是骗小期的。”
陈乐美在余年耳边嘀嘀咕咕,一股热气在他耳边点火,义气挣脱了一瞬。
余年把陈乐美扔到床上,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扔到床头,“问我不如直接问周导,这是周导的事情,不该由我来说。”
陈乐美不爽地滚到床的另一头,“要是能问到的话,至于大费周章来问你吗?”
“韩期如果想知道,就应该多陪伴周导,等周导想通了,自然什么都会告诉韩期。”
余年将上衣拖了个干净,单膝跪在床上,一只手抓住陈乐美的脚脖子把人拽了回来压在身下。
再多的不服气到了这时候都变成了色、欲熏心,陈乐美老实承认自己对眼前的身体动了贪念选择闭嘴妥协,沉浮在欲念之下。
热意在身上游走,分不清是酒精的鼓舞还是本心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