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莫尔又露出齿白唇红的笑容,对着循蹈撇嘴,“小蹈说!”
循蹈睁圆了眼睛,瞪他一眼,“没那么快吧!”又凑向颜斌,拍着他,“颜少爷才是迫不及待呢!让姐听听你的品味!””你谁姐?“颜斌挣脱她的拍打,对着众人嚷嚷,“她俩还能去哪儿度蜜月!去床上呗!”
笑的笑,骂的骂,踢的踢,打的打。
刚回到华市,周莫尔就上交了自己所有的银行卡,“还有各种保险、股票、基金等一些投资理财账户,现在我妈在替我打理,我和她说过了,她慢慢都会交给你。”说完,他从一摞卡里抽走两张信用卡,在循蹈眼前晃了晃,装进了衣袋。
“啊!”循蹈下巴几乎要惊掉了,“太全了吧!”
周莫尔默默点头,“现有的就算了,以后我买的房子都写你的名字。”他的眼神强势又性感,充满了诱惑,“包括我们的婚房。”
循蹈目瞪口呆,她没想到周莫尔这么正经地在做这件事,她想开口,突然喉间化出一丝哽咽,她只好清了清喉咙,“我突然觉得咱俩怎么那么俗!还现有的就算了,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感觉我是一个超级会算计的女人,好无耻啊你!”
“我还无耻?我只留信用卡日常开销,所有的财产都上交给你了,都归你管,循大小姐,你要带眼识人啊!”
他擡起右手,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拢,扮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咱俩钱的事,我保证绝不过问,只要别忘了帮我还信用卡就好,还的时候你还可以看到我的钱都花在哪里了。”
循蹈看到他发誓的手势,好想在他脑袋上贴张符,她的嘴角不自主地上扬,“这么信任我?”
周莫尔点着头,“他们都觉得你管家肯定不靠谱,我偏觉得你一定能管好。”
“你就是我的伯乐咯?”
周莫尔对这个形容很满意,一边嗯着,一边揽住循蹈向前走去,“差不多吧!我整个人都要你管,何况身外之物。”
能有一个让自己心甘情愿,全身心去信任依赖的人,周莫尔觉得真是幸事一桩。他心里十分笃定就是她。
识人,他一向胸有成竹。
享用过没有夜班的奢华日子,重新啖上夜班快餐,循蹈消化不良了好一阵子。
申报了课题、论文开了头、准备考在职博士,要管的病人又一个不少的回到了手里。重新进入临床工作,如同打响了新的战役,永无止境的战役。唯一甜蜜放松的时刻,就是回到家,和周莫尔腻在一起。
回国后,她就搬离了医院宿舍,这次容不得她说不,周莫尔可是有了翻脸的身份。
和隋妍在父母的支持下,供了一套小房子,也心花怒放地搬离了宿舍,有了自己的小天地,她如鱼得水,工作之余,天天沉浸在家居、厨艺、收纳的圈子里。颜斌可有了压力,他暂时还没有购房资格,正在攒钱,到时要买个大些的房子,才好找老婆。
医院新楼落成启用,消化内科的病房扩大了近一倍,夜班基本都是通宵达旦,从后方休整归来的循蹈患上了“夜班综合征”,对没觉睡的焦虑,对体力的忧虑,循环往复,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夜班的前一天已经开始紧张,下了夜班,身体已疲惫之至,脑中却还在循环病人的信息,回到家中补觉,尽管拉满遮光窗帘,卧室已经暗如黑夜,却仍然辗转难眠。
周莫尔回到家,揽起还赖在床上的小蹈,她头脑发懵,“天亮了?又要去上班了?”
眼前的女孩,黑眼圈包裹了整个眼眶,身体僵硬的像条咸鱼,他不免心疼,帮她捋了捋头发,柔声道:“起来吃晚饭了。”
“啊?是晚上了!”她长吁了一口气,原来还有一整个夜晚可以好好睡一觉。
“这惨无人道的夜班要上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周莫尔递给循蹈刚刚帮她打好的果汁。
循蹈尝了一口,甜甜的,她像只猫咪似的偎在周莫尔身上,眨巴着眼睛,“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上级医生四十岁才脱离一线。”
“啊!那还有日子熬呀!”
“我还要告诉你,她虽然已身居二线,可熬的夜并不比我少。”
周莫尔的眉头皱了起来,“年轻还行,年纪大一些身体受不了吧!”
的确,循蹈感到如今的精神头儿就差了许多,下了夜班也睡不着,勉强睡着也不踏实,醒来仍旧昏昏沉沉,如同一点点霓虹勉强支撑的黑夜,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不过她很乐观,前两天还和我说熬到退休就脱离苦海了,以她现在的年纪,还是有盼头的。”心情很绝望,笑容依旧灿烂。
听着循蹈开始叽叽喳喳喊饿,周莫尔将她抱挪到沙发上,他买了日料带回来,先去把它们摆上桌,调好蘸料,又把循蹈抱到餐桌旁,轻放在椅子上,“要不要我喂你呀?”他弹了下她的脸蛋。
“算了,喂着吃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