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爱情(2 / 2)

渡夏战役 珩一笑 2000 字 4个月前

冯睿:卧槽,什么情况。

冯睿:我说我约他怎么不出来,敢情跟女朋友约会去了?

唐宸晨:连你都不知道吗?

冯睿:烧烤也不香了,我要杀去他家,这小子,不把我当兄弟是吧。

……

谢蔲看不下去了,因为付嘉言故意存着坏,就是要拉回她的专注力。

她到了之后,他撕了包装,戴上,依旧是站着,擡高她一条腿。

雨小了,但雷电不断。

空气愈发闷热窒息,像把人装进保鲜袋里,扎紧口,再放锅上蒸。

时隔半个小时,连做两次,谢蔲实在没力气了。在这方面,她不得不承认男女之间绝对的力量差异。

她不想再洗一次澡,付嘉言只好打湿毛巾,拧干,替她擦身子。

“等我会儿,我去铺个床。”

她懒懒地“嗯”了声。

谢蔲斜躺在沙发上,两条腿搭着,灯光下又细又白,但凡是审美正常的单身男人,都不会不多看两眼。

只是,大腿外侧奇怪地留着淡粉色的指痕印记,久久未能完全消退。

这应该是毕业之后,班群最活跃的一次。

大家平时没什么交集,多了这么一个共同话题,大部分又放假了,闲得没事,便聊得热火朝天。

他们细数班里的女生,尤其是今晚没在群里出声的。

谢蔲不可避免地出现在名单里。

不过她一向潜水,群等级低得不能再低,她的沉默便与“害羞”不挂钩了。

陈毓颖来私聊她了。

陈毓颖:嘤嘤嘤,你们俩好甜啊,我要从唯粉变成cp粉了,蔲蔲,求你,多给我喂点糖吃。

谢蔲翻了个身,打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陈毓颖:你不是才放假吗,就去约会。

陈毓颖:我去,“替她也发了”,发红包不是你的作态,肯定是他自掏腰包,还不甜吗?

如果谢蔲多关注一点娱乐圈的话,就知道陈毓颖这种,叫自己抠糖吃。

陈毓颖:蔻蔻,我得低血糖了,快喂我。

谢蔲:……

付嘉言铺好床单和被子,调好空调温度,谢蔲有一搭没一搭地玩手机,衣服下摆不知不觉缩上去了。

他见状,眼神暗了暗,说:“你还想挨一顿吗?”

付嘉言走过去,一大片阴影覆下,她擡起眼。

他伸手,似有若无地勾画着,“我保证,我还有力气。”

谢蔲把他的手扯开,“谁理你,我要睡觉了。”

付嘉言把她横抱起来,路半,忽地叹了口气:“我这哪是找女朋友,分明是迎了个女皇帝来家里伺候。”

“你不乐意吗?”她顺着他的话说,“要不把你贬到蛮夷之地,放你自由。”

他忽地脸色一凛,“不准说。”

谢蔲才意识到话中歧义,后半句像在跟他提分手,她亲了亲他的下巴,“跟你开玩笑的。”

“不要随便拿这种话开玩笑。”他的语气都沉了下来。

她搂紧男朋友,安抚道:“除非你先对不起我,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好好谈场恋爱,冲的就是稳定,怎么会随便分手呢。

付嘉言把她放到床上,被子薄而柔软,更叫人心口软得一塌糊涂的,是他的动作。

他的脸埋在她胸口,听着她的心跳。他的头发干了,蓬松起来,仿佛某种幼兽,这么匍匐着,吃母亲的奶水。

但他什么也没干。

谢蔲也没打扰他。

最后,他深嗅了下他身上的香气,才起身去关灯。

窗外的雨一滴滴地从屋檐滴落,频繁,却不吵。

大概是心静的原因。

黑暗里,谢蔲和付嘉言面对面地相拥着,她说:“你偶尔住这里,是不是想你爸爸了?”

良久,他才闷闷地“嗯”了声。

付嘉言对外,一向是阳光开朗自信的,从未显露过他的没安全感,因此她也忘了,他是曾被抛弃过的孩子,与母亲生离,又与父亲死别。

“对不起,”谢蔲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道歉,“付嘉言,对不起。”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没那么脆弱,心理阴影是有,但没你想得严重。”

别人说,有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他不属于两者。他是强大的,尽管无法消灭,但抗衡这么多年,那点阴影不足矣妨碍他的人生。

付嘉言搂着她,“你喜欢得少没关系,但是我不想分手,我只想好好地和你在一起。我爱你,谢蔲,我是真的爱你。”

她愣神了。

爱和喜欢,在谢蔲这里,是两种意义层面的东西。

不单单是爱的程度更深,更因为它是一种,世上的稀罕之物。喜欢随口就能说出来,对白云对流水对落花,对任何没有生命的东西都可以说喜欢,爱不是。爱是极致的,也是复杂的,一如吴亚蓉爱她。

现实中的爱,并非纯粹无暇的。

它掺杂了很多东西,占有欲,掌控欲……她有些时候,甚至害怕听到诸如“爸妈爱你”这样的话,某种程度上,它束缚裹挟了双方。

谢蔲没想到,会从付嘉言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她无法回应,就好像,说了这三个字,他们的余生,也许就要彻底相互捆绑。她不是不想,不过是想象不了。

交付出爱,所要承担的东西,是她想象不了的。

付嘉言亲着她的额头,眼角,低低地叫着她:“谢蔲,蔻蔻,宝贝,信我。”

“嗯,我信你。”

他这个人,一旦承认感情,就是炙热的。他对他认定的事,人,甘愿奉献一切。她信,也服。

所以,她吻住了他,说:“我会去学着好好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