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死了。”
她从喉咙中挤出最后几个字,仿佛尘埃落定一般。
眼光追随着天天奔跑着追逐鸽子,她轻声道:“所以我和天天,其实是一样的。”
好在那之后,仅仅过了两年,杜庭江便救了她,让她衣食无忧。
“不过,我比他幸运。”她笑。
夕阳西下,随着光线一点点的暗淡,聆微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期间,萧喻没有说过一句话,聆微差点以为他睡着了。
“抱歉,让你听这些不愉快的事。”
她侧首,视线与萧喻的堪堪撞上。傍晚的余晖在他异色的眸中跳动,眼波流转间渗着一抹看不清的深意。
“没关系。”萧喻蓦地收回目光:“我们该走了。”
片场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天天的看护人也已经过来将他带回孤儿院。萧喻把车开过来,摇下车窗:“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聆微的车还没送去维修,她今天是打车过来的。天色已经暗沉,她怕吴妈等得着急,便没有拒绝萧喻的好意。
聆微撑着下颌,看着车窗外的灯光跳跃闪烁,一路无话。
她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竟会把这段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往事说出来,她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又或者,只是假装忘了吧。
她用淡漠将自己武装起来,而内心的某个角落里,依然是当年那个害怕医院的小女孩儿。
熟悉的柏丽大道出现在眼前,他们到了目的地。
“今天谢谢你。”她下了车,站在院子栅栏前,微笑道谢。
萧喻双手插着裤兜,向她走了几步,令人惊艳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懒散,挑唇道:“杜小姐是在谢什么呢?是因为我送你回来,还是其他?”
眉眼俊逸,他气定神闲地望着她:“如果是前面一个,那就不必谢了。”
聆微一怔,旋即轻笑。
“当然不是这个。”
尽管当时他一句话没说,但那种情形下,只需要聆听,也只能聆听。
她感谢他仅仅作了一个听众。
“谢谢。”聆微郑重的又说了一次,准备转身,没想周身一暖,萧喻竟忽然抱了她一下。
“……”
还未等她有什么反应,萧喻已经很快放开了,那个拥抱短的像是幻觉。
他的嗓音如上好瓷器质感非凡:“聆微小姐,和你相处很愉快。期待与你的下次合作。”
还有下次?
等萧喻的车已经开远了,她才意识到,萧喻刚刚好像对她换了称呼。她第一次闹乌龙时,他是这么叫她的。
她推开家门,唤了一声吴妈,却没人应她。
房间的灯都开着,她是出去买菜了?
她在玄关处换下鞋子,在看到另一双做工优良而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时,心中猛地一跳。ap;lt;/pa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