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7)(1 / 2)

栽赃林雪心,不是说她偷了白家的东西,就是打碎了什么珍贵的瓷器,或说她偷东西……然后借着理由狠狠地折磨林雪心给她看。

看着地上触目心惊的血迹,白云裳燃起怒火:“这珐琅多少钱。”

张妈回:“这是掐丝珐琅暗八仙云蝠纹双桃形洗,市价为470。4万元,和市价358。4万元的錾胎珐琅七珍八宝法器为一对。”

法律效应的欠单

白云裳看着地上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瓷器,就这破玩意要470多万元?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对她已经很仁慈了,这都是打轻了的!”白飞飞伸出腿,对着林雪心就是一脚。

林雪心跌到地上,手摁到瓷器上,整个手掌都鲜血如注。

白云裳气恼:“你别再动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白飞飞媚笑:“哦?那我倒很想看看你怎么对我个不客气法。张妈,她打碎了我们白家这么珍贵的珐琅,又没钱陪,你说是不是要交给警察局去处理啊?”

张妈马首是瞻:“大小姐说的对,我这就给警察局电话。”

白云裳更怒:“你敢!”

“那就把她从白家赶出去……别忘了,现在白家谁做主。”

张妈叫了两个佣人,就要来拖林雪心,她慌张叫道:“大小姐,我错了,请大小姐不要赶我走,大小姐……”

白云裳被那一声声的哀求叫得头都炸痛了:“470。4万元是不是?记在我账上。”

白飞飞笑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张妈,把账本拿来。”

张妈应声去把账本拿来。

白飞飞翘着兰花指,故意扯高了声音说:“你白二小姐可是从来没有积蓄。这么多年来,你在我们白家吃的、花的、用的,笔笔都是钱。加上近一年来,你替这个贱人也欠下不少帐……我们给你算了下总数,八千六百二十一万多,零头我念在姐妹一场,替你抹了。你看看,要是觉得数目对,在今天的这笔后面签个名。”

这本账本,其实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欠单。

里面一条条,一目目,清清楚楚地计算着这么多年来白云裳在白家的花销。

白云裳二话不说,拿过账本,在上面签了名字。

白飞飞开心地让张妈收好账本,这才放过林雪心:“下去吧,把伤口包扎一下,别滴得到处都是血。一会回来把地板收拾干净了……对了,主意点别把血流进地缝里了。要让我闻到腥臭的味道,你知道后果!”

说完,白飞飞站起来,傲慢地瞥了白云裳一眼。

见白云裳的拳头都捏紧了,她笑容娇俏:“白家二小姐,不是我提醒你,你还没结婚就欠下天债,不知道莫少爷知道了,还会不会要你。唔,我好像听佣人说,他突然消失了三个月都没联系过你?!”

她的话,戳到了白云裳的痛楚。

后悔了才避开你

“虽说你长得好看,不过也是个普通女人。男人都容易变心,何况莫少爷也有变心的资本。你能保证他说娶你的话不是一时兴起?也许是后悔了才避开你。”

“……”

“又也许,他已经另有新欢了……”

“说够了没有?!”

“我也不想多说废话,但你欠我的这么多债……”白飞飞收敛笑容,“如果他不娶你,没有人为你付账……别逼我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白云裳眸色一变,手起掌落,很犀利的一掌——打到张妈脸上。

那一掌给得很用力,张妈整张脸被打偏,掀到地上。

“张妈,下次再随意依仗自己的权利责罚佣人,下场就不仅仅是一耳光这么简单了。”话虽是对着张妈说的,但白云裳的目光却是看着白飞飞的,“我嫁了后,林雪心是要带着一起去莫家的。如果到时损伤了哪里,我找你们算账!”

张妈坐在地上,捂着脸,眼中有不服的目光,但嘴里应着:“二小姐说的是。”

白飞飞见自己的心腹被打了,心里十分不舒服:“白云裳,你最好祈祷莫少爷真的会要你!”

“这不劳白大小姐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张妈,我们走!”

白云裳把林雪心扶起来,叫佣人拿来医药箱,又亲自去打了一盆热水来。

林雪心一直都用怯怯的目光看着她:“对不起二小姐…又给你添麻烦了……”

“坐下吧。”她指指沙发。

“我现在全身脏得很,会弄脏沙发的。”

“我让你坐下!”

“二小姐的心意我领了,都是小伤,我这就回佣人房,自己清理干净。”

林雪心转身离开,白云裳欲言又止,对这个女人又恨又怜惜。

为什么她的性子这么软弱,任人鱼肉!?

可她活得这么悲惨,都是因为自己,因为那一份血浓的母女情!

白云裳恨不能时刻地帮着她,护着她。只希望能尽快将她带离这水生火热之中……

白云裳走出校门,又看到那辆车,停在同一个地方。

这些天,这辆车每天来,接她一起去跟司空泽野晚饭,休闲,到11点多的时候,再送她回白家。

起初白云裳做过挣扎,可司空泽野总是有办法胁迫她答应。

后来她似乎想通了,不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一出校门看到这辆车就上去。

没有绝对的坏事

圣彼街歌剧院。

偌大的歌剧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观众。

一个主事的人在介绍:“普契尼的图兰朵和蝴蝶夫人,东方题材的,十分经典。还有托斯卡,描写爱情,经典唱段星光灿烂;波西米亚人,经典唱段冰凉的小手;莫扎特的魔笛也不错…不过德语版本居多。还有弄臣,罗西尼……”

“你想看哪个?”司空泽野问。

白云裳对这些都不懂,随便说:“那就蝴蝶夫人吧。”

“好,这就叫人准备。”主事的人满口答应着,下去了。

不过多久,大舞台就亮起来,场景布置好,演员一一就位……

昏暗中,司空泽野坐在她身边,舞台上的光芒散过来一些,照着他英挺的鼻梁,完美的侧面线条。

白云裳哪有心思看歌剧,盯着自己的手指,有些若有所思。

“你有心事。”

“与你无关。”

“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

白云裳冷漠地一笑:“我最大的心事,就是怎样才能尽快地脱离魔掌。”

“为何不往好处想?也许魔鬼能为你所用,”司空泽野饶有深意说,“没有绝对的坏事。”

白云裳沉默了片刻:“你很富有?”

“毋庸置疑。”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侧头看她,“更不喜欢别人分享我的快乐。”

“那我这个乐子,你什么时候才会玩腻?”

“等你的心为我准备好……”

“我不可能会爱上你。”她直言不讳,“每天带我吃饭,看戏,送点小礼物。你以为我会动心?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不是一个苹果就能被骗走。

司空泽野就欣赏她这股不一样。

白云裳转过头,黑亮的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忽然伸手拉住他的领带,从他敞开的衣襟里探进去,抚摸着他胸口的绒毛——

司空泽野的眼神猛地异变。

“很柔软。”

她调笑说,媚骨风情。

跨过去坐到他腿上,贴他极尽地呼吸,用鼻间磨蹭他的。

她就像无骨的蛇,柔软,冰冷,越缠越密。

一把撕开他的衬衣,纽扣崩开,在他结实野性的胸膛画圈,吮吸。

吻落在他肌肤上,唇红蹭开了些,更显瑰丽妖娆。

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女人。

空气明显在发生质的变化。

然而司空泽野面容平静,仿佛丝毫不受她诱惑,有趣地看她还会做出些什么。

你有两个选择

白云裳微微一笑,划过腹部,直接握住了他的……

“你已经被诱惑了。”

司空泽野低喘,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做你期望的事,”白云裳更紧地磨蹭过去,拉开他的裤链,触碰到他的坚硬,“在替你完成心愿。”

“那我应该如何感谢你的善良?”

“你有两个选择。”

“说来听听看。”

“第一,离开我的生活;”白云裳撩拨地逗弄着他,“第二……娶我。”

司空泽野眼波流转,如星辰般明亮,爆发出一阵嘲弄的大笑声。

“你在嘲笑我?”

司空泽野摁住她的肩:“你以为我会娶你么?”

“你没有这个打算。”

“ofurse。”

白云裳的自尊心已经因为他的嘲笑严重受挫,而他现在看他的眼神,他说话时轻佻傲慢的样子,都让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大的蠢事。

她猛地抽身起来:“既然协议不成,也没什么好谈的,请送我离开。”

她转身就要离开,他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再度拉到自己腿上:“这么快就放弃了?”

“……”

“我不能答应娶你,不过或许能给你你想要的。”

“……”

“来吧,用你的聪明睿智说服我。”

白云裳紧紧抿着唇,内心的骄傲自尊在强烈的斗争。

这些天的相处,虽然她还是不清楚司空泽野的身份,但从他出入的场所,出手的阔绰,他送的昂贵礼物,都可以看出他是个有钱佬。

她看到他皮夹里白金卡都有数十张,任何一张的消费,都可以帮助白家解除危机。

【注:白金卡为顶级信用卡。其对象为社会之顶极人士,如企业经理人、高阶主管等,除收取高额之年费外,会针对经常出国旅游的高阶人士提供更周到之附加服务,如免费使用机场贵宾室、免费汽车拖吊、高额意外险、高尔夫球会员卡优惠等。】

她应该立刻走的,可是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

“既然你都把我的身份调查得这么清楚了,白家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多少有了解。”白云裳另坐回他腿上,“现在的白家是一副空壳。”

“我喜欢你的热情。”他示意。

紧窒的柔软压在他胸膛上,白云裳扬起下巴,吻住他凸出的喉结。

司空泽野嗅着她的体香,嗓音彻底粗哑了:“你想跟我做交易?”

“是的。”

“你想用什么跟我交易?”

今天对我的羞辱

“我的身体。”已经被弄脏了的身体。

她花了好多天,终于说服自己。被弄脏一次,再死守着还是脏了!何况,就算她不主动献出去,被司空泽野吃掉也是迟早的事。

她何不如反被动为主动,利用好这资源?

“你想要多少?”

“一个亿……”顿了顿,她补充道,“不止钱,我还要你帮白家。”

司空泽野野性地笑道:“你凭什么以为你值这么多?”

白云裳的舔舐已经从他的喉结移到他的胸上:“如果你觉得不值,我就去找认为我值这个价格的人。”

“找谁?”

“任何可以跟我交易的人。”

“你是妓女?”

白云裳笑了笑:“本来不是,被你上过后,是与不是都没有区别了。”

司空泽野抓着她胳膊的手一僵,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怒气。

白云裳挣开他的手,从他的怀里站起来,冷冷地问道:“我再确定一次,你要不要跟我交易?”

司空泽野:“你不值。”

白云裳点点头,掏出墨镜和手套来戴上说:“记住你今天对我的羞辱……”

“……”

“也请记住你的选择,不要后悔。”

司空泽野坐着没动,黑暗中,双眼放射着野兽的光芒。

“我倒要看看,谁肯跟你做这笔赔本的买卖。”

“不是每个人都跟您这样吝啬。”

“你的未婚夫?”

“不,他跟你是同类人,在这一点上你们达成了共识。”

“是么。”

白云裳冷傲勾唇,仿佛是自嘲,又仿佛是嘲笑这个世界:“是的,他也觉得我不配!”

如果莫流原觉得她配得上他,就不会用这样俯望的姿态看她。地位不平等,是因为她不值得。

而她的个性,绝不愿意这样逆来顺受地过完一生……

既然他们觉得她不值,她就去找觉得她值的。

女人,不能时刻都将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乞求谁来爱你?

一个舞会。

白云裳坐在吧台上喝酒,一杯又一杯,她喝了许多酒,目光微醺,双颊酡红。

不住有男人趁机来搭讪,以为她是醉了,其实白云裳心智清明……

忽然她端起一杯香槟,跌跌撞撞朝一个方向走去——

角落的休息椅上,一个男人局促不安地坐着,似乎相当怕生,对这种宴会很不适应。

白云裳刚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他就迅速起身想要离开。

抱我起来好吗

抱我起来好吗

“嘿,”白云裳叫住他,“要不要喝杯酒?”

男人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一米七八左右,瘦瘦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长相一般,说不上难看,也说不上帅气,整个人的气场怯怯的。

可是白云裳却知道他的身份,他是李家独子,李英豪。S市NO。3富豪,主营珠宝生意。

听见白云裳叫他,他愣了愣,摇头就要走,白云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身体起来想要过去,却因为失重,压到李英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