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时间,季衿洲乖巧地坐在位置上,其他同事早就跑光了,靳远溪还在忙着打电话,没有下班的意思。
季衿洲倒也不心急,他工作任务早就做完了,平时比较闲,等一下靳远溪也不碍事,靳远溪的语速很快,看样子是想早点结束对话。
讲完之后她匆匆忙忙提着包出来了,脸上满是歉意。
“等很久了?”
季衿洲自然是摇摇头,从一旁拿出个小蛋糕给靳远溪,“中午看你好像没怎么吃东西,现在饿了吧?
”靳远溪忙起来都忘记自己的肚子是不是饿了,这会放松下来觉得积攒下来的疲惫与饥饿全都来了,在看到小蛋糕的那一刻,肚子马上就怪叫起来。
靳远溪的脸一红,与季衿洲道谢后她拿着小勺子挖了一勺塞进嘴里,甜滋滋的,让她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送你回去?
还是想去吃饭?”
季衿洲跟在靳远溪后头,业务部的同事还没下班呢,他就在走廊里说这些事了。
“我买了菜……
准备自己做饭来着。”
靳远溪吃饱喝足了,依旧与季衿洲保持了一点距离,中午的时候她趁着休息买了一点菜送到家里,现在估计还在门口放着,一想到棉棉还在家里等着出门,她决定还是委婉拒绝季衿洲。
季衿洲肉眼可见的有些失落,但很快打起了精神,“那我送你回去吧。”
靳远溪明白他是想多和自己相处一会,上班的时间都太忙了,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机会相处,脑筋一转,决定邀请季衿洲来家里吃饭。
“我买了玉米萝卜,可以煲汤,还买了一些牛肉炒来吃……”
靳远溪一一列举着,“留下来吃饭?”
季衿洲听到这句话立马点头,走出电梯的时候还悄悄伸手与靳远溪十指相扣,靳远溪同样回握,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微热。
其实她是一个很喜欢粘着对方的人,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天天都能腻歪在一起,顾霖知就曾经说过靳远溪太粘人,希望有一些私人的空间,靳远溪不得不迁就他,这样才不会被他嫌弃。
如今看来,好像季衿洲也是一个同样喜欢粘着对方的,如果双方都是一样的属性,那应该相处会更舒服些,靳远溪只好一点点试探着,生怕踩雷。
车上的收音机正在播报情感节目,听众来电诉说情感问题,女主播则是回答问题,开解听众。
有的时候听众会提出些很奇妙的问题,特别有争议性,靳远溪悄咪咪听着电台节目,难掩八卦之心。
听众正诉说着自己的故事,他已经三十六岁了,还是单身,最近有个女性对他表达了好感,而且还挺年轻的,条件也好,但是这个听众从小就能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能够感知到一个地方是否存在不好的事物,从小就很灵验。
在与女性接触了一段时间后,他在夜里却能梦到自己的母亲生了一场重病,第二天醒来他就告诉那位女性不要再与自己来往了,可能她的八字会克到自己的家人。
听众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说到后面,连主播都有些无语。
靳远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后面说了什么?
我没认真听。”
季衿洲连忙问靳远溪在笑什么,刚刚车况比较复杂,他只好全神贯注开车,生怕出了事故。
“都21世纪了,还有这么迷信的人。”
靳远溪简单地与季衿洲复述了一遍,现在女主播开始给听众宣导要破除封建迷信了,听众好像还有些不服,一直说自己从小就很招这些灵异事件。
听完之后,季衿洲也有些绷不住,“我有个同学好像也挺信这些。”
“信是一回事,当真了影响生活就是另一回事了,现在的人还信星座算命呢。”
靳远溪笑了笑,以前中学的时候,她可是老爱看星座命理了,天天想测自己什么时候能遇到真命天子。
“你信吗?”
她扭头问,像季衿洲这种比较理性的人,应该不怎么接触到吧,要是想象一下季衿洲查自己星座的模样,靳远溪还真没什么实感。
季衿洲摇头,“我相信科学,不过也有个言论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也存在一些事情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你这样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就因为这些拒绝掉其他人的好感,总感觉有些可惜,说不定就这么错过了。”
“真的在意的话就不会想要错过,他只是在找个借口拒绝罢了。”
季衿洲淡淡一笑,把车漂亮地停进了车位,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中就到靳远溪家了。
“先说好,你不能嫌弃我做菜不好吃。”
靳远溪咬着下唇,先给季衿洲一个预防针,有季衿洲做饭在前,她是不想被季衿洲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