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来的工作就要看陈总他们几个要怎么去决定了,靳远溪想到自己的工作又完成了一个阶段,心里的忧虑很快就消失了,刚闭上眼睛就进入了小睡当中。
当靳远溪带着一身疲劳回家的时候,棉棉正和覃如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覃如手里还拿着炸鸡。
“我这是提前进入新婚生活了吗?”
靳远溪打趣道,不过想想要是自己是个男的,能娶到覃如这样漂亮的老婆,这辈子算是值了。
“老公你回来了,我给你准备了新鲜出炉的炸鸡,快来吃。”
覃如马上接了靳远溪抛出来的梗,把手里的炸鸡往靳远溪的嘴巴怼去。
“去去去,别把你吃剩的给我。”
靳远溪一手挡住了覃如的“攻击”抵挡住了炸鸡的诱惑。
怪不得棉棉会那么粘人跟着覃如,看来是受到了不少诱惑,连棉棉向来干净的嘴角都有了口水在流下来。
“今天怎么样?”
靳远溪换好鞋子也跟着瘫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极为自然地摸向棉棉的耳朵,棉棉没有像过去那般抗拒了,默默接受着靳远溪的“咸猪手”“还挺好的,小溪,你当初养这个狗的决定真的不错。”
覃如的嘴油汪汪的,“我回来就吃了一盒炸鸡,对我的减肥事业非常有帮助。”
“知道了,在我这阴阳怪气。”
靳远溪白了一眼,“我去洗澡。”
“好哦。”
覃如在沙发翻了个身,眼睛却一直看向那熄灭了的手机屏幕。
一旁的棉棉呜咽了一声,离开了沙发。
覃如的不稳定就像个定时炸弹,虽然她表面看起来平静如湖面,心里在想什么却没有人知道,靳远溪是担心这一点的。
她虽然足够坚强,却在齐子昂身上花费了太多光阴,只要没有外面正向的引导,她极有可能会走向自毁。
靳远溪很想再请两天假陪一下覃如,陈总却没有批准,这也是没办法,上周靳远溪已经请过了一次,除非是紧急情况,陈总才会再批一次。
那天无意中提了一嘴季衿洲的包子,结果每一天等靳远溪到办公室,都会有一个热腾腾的包子放在她的桌面。
和她想象的一样,包子的馅料很足,面皮也很松软,和外面吃的常规包子还不太一样。
虽然包子是好吃,但靳远溪也不好让季衿洲每天都给她早餐,要是传出去季衿洲每天都给她带早餐,岂不是容易传出上司压榨下属的谣言。
把手里的包子吃完之后,靳远溪看着季衿洲的后脑勺,决定还是好好跟季衿洲说一下这件事。
靳远溪轻轻咳了一声清了下嗓子,犹豫再三还是深吸了口气走向季衿洲。
“以后早餐……”
“这份文件你看了吗?”
二人几乎是同时说道,季衿洲的声音完美地盖过了靳远溪的声音,明明刚刚靳远溪走过去的时候他还没有回头,怎么她一出声季衿洲就那么刚好也回头找她了呢?
靳远溪那半句话只好咽了回去,她站在原地,看着季衿洲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终究是没办法说出什么拒绝他的话。
“看了吗?”
季衿洲看靳远溪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决定还是再次提醒她。
“看了,有几个地方需要改一下。”
靳远溪很快地眨眨眼睛,既然现在不是一个好机会,那这么多天下来她肯定还有机会再提。
然而事与愿违,接下来这几天靳远溪不是要外出办事,就是要跟着陈总参加各式各样的会议,在路上打发时间的时候,陈总还提出来要清理一下档案室,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工程,靳远溪感到心愈发的累了。
晚上还要和覃如一起遛狗,她们过去曾是无话不谈的挚友,最近的话却是越来越少,每每覃如想提起点什么,她总会把话题带到齐子昂那边去。
靳远溪则是努力想把话题引去别的地方,最终二人的话题谁也接不上,也就慢慢没有话可说了。
这样的情绪内耗对靳远溪也是一个负担,她不是什么特别开朗活泼的人,过去失恋也是靠着自己不断挣扎才走出来的,如今以过来人的身份去看覃如的事情,她是比谁都要理性。
包括这段时间里,覃如多次在言语中暗示自己是不是对齐子昂不好,是不是对齐子昂逼迫过多,自己的样貌是不是不如过去美丽,诸如此类贬低自己的念头,靳远溪除了否定覃如对自我的pua,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过去曾经意气风发的、完美如天神的覃如也会像凡人一般失恋,质疑自己,这一点已经足够让靳远溪感到心痛,她比谁都更希望覃如能够尽快振作,却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只能互相舔舐伤口。
如果可以的话,靳远溪只想用尽全力去让覃如尽快清醒过来,至少不要再顾影自怜,为渣男开脱,想象他是否有着什么苦衷,那都是可怜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至于覃如曾无意中透露过想要与齐子昂复合的想法,这都让靳远溪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