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波擡头一看,是上善,他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擦擦眼泪说:“你是?若水?是你吗?”
上善看着墓碑上若水的笑脸,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甜。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生活的残忍,击败了曾经的美梦。”
成波没听懂她的话,但是他明白了,这不是若水,是若水的姐姐,他说:“金小姐,我先走了。”
“你终于敢站出来了,却又要走?”
听到上善的话,已经迈开步子的成波站住说:“是,我很懦弱。我该怎么办?我宁愿替若水去死,如果能换回若水,我义无反顾。”李成波的话是认真的,哭的也是真的很伤心。上善想:是啊,又能怎么样呢?让迎望把李成波杀了吗?再把迎望的后半生搭上吗?
上善看看他。转身走了。
上善回到家里,杨炳阳很担心上善,关心地问:“上善,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天,你手机也不开,我到处找你。”
上善问他:“去我妈家找我了?”
“嗯。”杨炳阳点点头,说:“我很担心你。”
“我这么大一个人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上善冲着杨炳阳大声叫起来。
杨炳阳很吃惊,他被上善怔住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上善闭上眼睛,痛苦的摇摇头说:“对不起,炳阳,我有点失控了。”说着往楼上走。
杨炳阳跟着她上了楼。
上善从包里掏出手机取出充电器,把手机和电源连起来,开了手机,给爸爸妈妈打了个电话,说:“妈,我出去散了散了心,没事儿,我很好。您和爸不要担心我。我明天回去看你们,你们早点休息吧。”
上善给爸爸妈妈报了平安,挂了电话,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自己从头到尾浇湿。
杨炳阳站在那儿,知道自己太欠考虑了。他给上善拿了睡衣,站在卫生间的门上敲着门,上善没有应他,他轻轻地推开门,看见上善穿着衣服,把自己整个人都淋湿了,他把上善的睡衣放在衣物架上,过去把上善从后面抱住,轻轻地说:“上善,对不起。”
上善转过身在他怀里哭了。
杨炳阳把上善的湿衣服脱掉,为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把她抱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说:“上善,睡一觉吧。”
上善点点头,闭上眼睛。
杨炳阳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疲倦的脸。
迎望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很恨和若水通奸的那个男人,无时不刻地想要把那个男人撕成碎片。
迎希了解他的心情,她走到迎望的身边,把迎望抱在怀里,心疼地说:“迎望,姐姐对不起你,姐姐该怎么帮你呢?你这样姐姐好难过啊。”
迎望在姐姐的怀里哭了,他说:“姐,那个懦夫怎么不敢站出来呢?我要把他撕成碎片。”
迎希的心很疼,对迎望说:“迎望,就算他现在站出来了,能怎么样呢?你想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吗?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你值得吗?你的孩子,爸爸妈妈,你要我们怎么办呢?”
“姐,我很难过。”迎望放声大哭。
迎希也哭了,她说:“姐知道,姐知道,姐也很难过,就当这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吧,我们能怎么样呢,痛着接受吧。迎望,你是个男人,是个父亲,你还是爸爸妈妈的儿子,你要坚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