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李队回来了,大家马上都埋头个干各的,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李雪走到冯微面前,说,“刚才你们在说什么?”
冯微一看李雪的脚就站在自己面前,擡头一看,她并没有生气,而是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说,“早上我来得匆忙,把一串钥匙都给忘在家里了。等要开抽屉时才发现,就准备回家去取。修峰说他会开锁,我们大家谁都不相信。可他没费吹灰之力,就把我这个抽屉的锁打开了。抽屉一点也没损坏,完好如初。我们都感到特别地吃惊,我就开完笑说要他教教我开锁的手艺。王军说,怕我学会了去当小偷。”
李雪听完也笑了,说,“真没想到我们缉毒组里是人才辈出啊!修峰,你这手艺和谁学的?”
“小的时候和一个江湖道士学的。”修峰腼腆地说。
“你们忙吧,我出去一下。”李雪说完来到了楼下重案组的办公室,见朱队埋着头,认真地写着什么。有人见李队来了,刚要说话,她对着他摆了摆手,意思是不出声,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朱队的办公桌旁,看他刷刷点点地在稿纸上流利地写着。
朱队已经觉察到桌旁有人,擡起头一看,李雪抱着肩膀,眼睛盯着稿纸,忙站起来说,“李队,你怎么跟空气一样?”又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哑巴啦?李队来了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我们倒是想提醒您,可李队不让。”
“是我叫大家别出声响的,与他们无关。我是想看看你这个重案组的组长如此认真的在写些什么?”
“还不是看守所的那件案子,搞得全组是鸡犬不宁,焦头烂额。最终只能定性为周宝畏罪自杀。“朱队不相信这是真的。
“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我说的只是可能,不是有意来搅乱你们的思路。如果要是他杀的话,这个第三者是一个会开锁的人,他可以轻松打开看守所里的任意一把锁。趁着周宝喝醉了,先将沈冰用周宝的枪杀死,再枪杀烂醉如泥地周宝,简直一易如反掌。最后做一个周宝畏罪自杀的现场来麻痹警方的视线,扰乱咱们的思路?”李雪假设着在看守所里发生的那件骇人听闻,令人难以置信的案件。
全屋的人都听得入了迷,包括朱队。李雪说得绘声绘色,大家有了一种亲临其境的感觉。就好像那件惨案刚刚在眼前发生过似的。
“像这种特种行业的人在咱们局里都是有备案的,多谢你给我提供这个有利的线索,我马上派人去查。”朱队感到,这确实没在自己大脑的思维之内。
李雪走后,杨无悔回身打量着自己的新家,是一个两室一厅,装潢不是很华丽却也相当不错的房子。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所有的家具、家用电器、厨房用具一应俱全。这一定都是李雪亲自办置的,心可真细。想罢,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拿出照片翻来覆去地看,这个女人既然是幼儿园的教师,而我的任务与毒品有关,她将会是一个什么角色呢?和任务又会有什么关联呢?
他拍了几下浑浊的头,起身进了阳台,把窗子打开,一股热风迎面扑来。窗子正好对着小区广场,广场上有一座人工假山,假山顶部有一个喷泉,喷泉喷出高高的水柱,被风一吹,好似在下着毛毛细雨,又好像有人在悄悄地抖动着锦缎。假山下的水池曲径,小桥流水丁冬,丁冬的水声夹杂在阵阵的欢声笑语之中,交织成一曲动人的‘歌曲’。
假山旁边是一块空地,上面有健身器材,老人们闲暇时到这里来活动活动胳膊,抻抻腿。有的索性上去拉几个引体向上,想找回年轻时的感觉。
望着小区里的美景和陌生地脸庞,他在想,这里所有的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陌生的,真想找个人说说话,聊领。他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地孤独感。希望任务能早些完成,也好快些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孤独的他,现在才知道孤独的滋味好难受。
回到沙发上,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不停切换着频道。心思根本就不在电视里。
到了中午,他感到肚子在咕噜咕噜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该吃东西了。拉开冰箱,一看里面有方便面,便煮了一包。吃完了方便面,顺手抄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叮咚叮咚地门铃声使得他喜出望外。终于有人来了,他快步将门打开,一看李雪站在门口,奇怪地说,“你不是有钥匙吗?为什么还要按门铃?”
“以前有,可现在没有了。不都在你那吗?”李雪回身带上门说。
“那你怎么不留一把呢?”
“如果我有你家的钥匙,以后你的东西钥匙不见了,最大的嫌疑人可就是我了。”李雪坐到沙发上,开玩笑说。
“这里除了我是我自己地以外,别的都不是我的。”他做了一个两手空空的动作。
双方都看了对方一眼,爽朗地笑了。
“杨……不是,以后应该叫你吴辉了。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很无聊啊?”李雪拿起他刚才看过的杂志,不经意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