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直逼何然。难道,他在为那个女人担心吗?像这种女人,对一个已婚的男人爱的死去活来,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她愿意作贱自己,让她折腾好了。我一开始还真以为像她说的那样,她根本不爱何然,只是想从何然这里捞到一些好处。
没想到,她连自己都骗过了。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了何然,何苦要这么一出又一出的上演苦肉计呢?
“老公,你为她担心了?你想去看她?”
何然没有说话,表情很是而人寻味。我一时竟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何然这副样子,什么都不用说了。他没有说不想,那就是想了。只是碍于身份和面子,不便直说罢了。
“老公,我知道你心疼那个女人,不管怎么说,她也挺可怜的。要不,我替你去看看她吧。我好好劝劝她,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我的话说的比棉花糖还要软还要甜,可是我,我真的已经起了杀心。
如果说怀特来找何然让我生气,那么何然现在这副不明朗的态度就让我怀恨了。还没等何然表态,我就起身向门口走去。拿上包,换上鞋,出了门。
何然没有叫住我,什么也没说。我想他是知道我要做什么的。
我直接自己开车,一路杀到俱乐部。直奔怀特的房间。谁知却扑了个空,房间里没人。
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我又去前台查小雅住的哪间房,可是前台说客户资料保密。
妈的,白来一趟。正当我要走的时候,怀特进来了。
“怀特,我受我老公之托,来看小雅了,她在哪?”
怀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明显不相信我的话。疑惑的问:
“你?看小雅?”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手里竟然没拎着一袋水果或者保持着一束花什么的。这也不像是来看病人的样子啊。
“哦,何然有几句话,托我带给小雅。我能去看看她吗?”
怀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跟我来吧。”
我跟着怀特上楼。走到三楼的一个房间,怀特说:
“她就在里面,你进去吧。不过,不要刺激她,她现在很虚弱。”
我表面上答应怀特,心里却暗暗发狠。哼,我不刺激她,我还留着她?
我要把她刺激死,我要看她在我面前被气死,那样就一了百了了,她就再也不会无休止的纠缠何然了。那样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勾引别人的老公了。
哈哈哈……
我在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一想到她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的被气死,我就无比的振奋。
怀特并没有进去,或许是因为我说了何然让我带话给小雅,他觉得不方便听。
或者是他根本不想见小雅。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他,而是想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他见了应该更痛苦吧。
推门而入,窗户开着,一股风对流而过。房间里空气流通还好。
窗帘被风吹了起来。进门是客厅,小雅并没有在客厅,我又往里走,进到卧室里。
床上躺着一个人,应该就是小雅。我突然有些心虚起来,会不会这是一个圈套,小雅根本没有病,只是骗何然过来的呢?
一想到这,我开始格外的小心谨慎。虽然这个女人不至于杀了何然,可她万一要是想出什么别的坏点子呢?
对这个女人,我始终是不放心的。谁知道她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到底又是在唱哪一出呀。
越靠近床边,就开始闻到一股味道,一股病入膏肓的味道。
卧室的窗户没有开,气味散发不畅。这时我意识到,这床上的人可能快要不行了。因为这种味道我曾经闻到过,在一个晚期癌症病人的房间里。
如果床上这个人真的是小雅,那么她反倒是让我生出了一丝的同情。
在距离床边一米半左右的距离,我不敢再走了。万一床上躺着的是个男人,不是小雅呢?那我岂不是危在旦夕?
“小雅,小雅?是你吗?”
床上的人咳嗽了两声,声音很低,但我听得出来,确实是个女人。
那人缓缓的翻过身。平躺在床上,又咳嗽了两声。还是没有说话。
“小雅,我是溪荷,何然让我来看看你。”
一听到何然的句子,床上的女人开始挣扎着要起来。可是终究没能成功。
她这一起身,我看清了她的脸,确实是小雅。不过,那一张脸却把我吓了一跳,已经瘦得完全脱相了。我看了好一会才确定她就是小雅。
既然这床上的病人没有诈,我也就不怕了。我大方的走了过去。
“你是不是病得很重啊,不要起来了。”
小雅微弱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她说话好像都很费劲了。
“何然,何然,他怎么没来?”
小雅仰躺在床上,我站在床边俯视着她。看着她那一张病入膏肓的脸,腊黄,削瘦,皮包骨头,感觉都已经没有了肉。
我的心不禁一阵阵发酸。一个如花似玉的太姑娘怎么就弄成这副鬼样子了?
这不是作吗?妈的,什么狗屁爱情,我才不信呢。还不是人的私欲,占有欲。
看到小雅这副尊容,连我都感觉讨厌她了。我甚至有点后悔,没让何然过来。何然要是看到她这张脸,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再对她有任何兴趣了。
“何然说了,让你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找个好男人嫁了,别再这么折腾了。他还说,他不会背叛我和孩子的,让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何然不会这样说的,我不相信。”
我说的很平静,小雅听完却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喊完又是一阵咳嗽,似乎要把心肝肺都要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