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然妈妈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她没有在我面前流过眼泪。
我想她一个人的时候,一定悄悄哭过。命运对她似乎太不公平了。
儿子从出生就不能相见,几十年后重逢,却又生了如此奇怪的病,在全世界都没有先例。
这让一位母亲,一位饱经磨难的母亲,如何不伤心,如何不难过呢?
纵使她的心已是千疮百孔,在我面前却从来没有表现的过于脆弱。一旦她不能承受了,也许我,就会彻底被击跨了。
因为何然,因为何然的病,我和何母之间似乎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我们似乎都在告诉自己……
“我千万不能再这个时候倒下,更不能在她面前表现的弱不禁风,我要坚强起来,要振作起来。”
我们或许就是在这样默默的在给自己也给彼此打气,共度难关。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无论是我还是何母,有一个人坚持不了了,另一个人也就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很难再坚持下去了。
“溪荷呀,你回去休息一天吧,在这吃不好睡不好的。你回去休息好,等然儿醒过来,他要是看到你这么疲惫,一定会心疼的……”
何然妈妈说的也对。一旦何然醒过来,看到我这副样子,简直就像个病人,一定会比他自己生病还要难过的。我默默点了点了头,应道:
“嗯,也好。那我今天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再过来。妈,您上午在这吧。下午,我爸过来。”
何母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