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活着的只是一具皮囊,仅此而已,披着一张没有灵魂的人皮,到处肆无忌惮的飘.....
吐完之后,浑身无力,我痛苦地卷缩在梅子怀里。谭鹏递过来水,神情紧张地不断的问:“好点么?要不要去医院啊?哪里疼啊?是刚才吃得太着急了吧?要揉揉肚子吗?”
也许是我呕吐和痛苦的表情把他吓坏了。我之余他是陌生人,他的紧张让我有种莫名的欣慰和感动。当他感觉到我很痛苦的时候,就用他自己最简单最直白的方式来紧张我。见我没有回答,他无理地推开了梅子,二话没说就抱起我,狂奔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气道:“必须去医院。”
这个孩子,也有爷们野蛮的时候。清瘦单薄的身躯,也有力大无穷的时候。胖乎乎的梅子喊着:“慢点呀!”
可是谭鹏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的,一刻都没有停歇。他额头上慢慢渗出汗滴,我忍不住去擦拭。
要是刘力全,该多好啊!
打针吊水消炎,谭鹏轻轻安慰道:“打针不疼的。”他牵起我打针的手,一脸认真地说:“记住哦,晚上要用热水敷一敷,不然肿起来就糟糕了!”
大人的样子,小孩的稚气,稚嫩的口吻。
梅子上气不接下气冲进来,瘫坐在座椅上,嘟囔着:“谭鹏,逃命一样的跑啥啊,又不是大病。哎呦,累死我了。”
初恋是美好的,失恋也是撕心裂肺的。
但是能得到谭鹏这么体贴入微的关怀,我的心多少有点欣慰和激动。
014
周一我就忙得人仰马翻。公司搬了办公地址要去变更地址,手续有点繁琐细节诸多要劳神的。白天忙碌了整天疲倦得很,忙并充实着。晚上睡得很香难得有这么好的睡眠。
忙!真好,没有时间去心痛。
凌晨5点多东方才吐鱼肚白,表姐临时决定带鑫鑫去岳麓山运动爬山呼吸新鲜空气。我正好去那边办点事随车同行。刚到山脚下,才猛然发现被表姐催促着,把一份重要文件落在房间的桌上了,打算折回去拿。
“那正好呢,我一个人带鑫鑫搞不定类,你明天一起顺便办也差不多哈,大不了叫你姐夫开车送你来吧。”表姐淡定地说着。财务专业毕业的高材生,现在也为姐夫公司亲力亲为处理相关财务事宜,一切流程她都懂。
我迟疑着好多事情等着做呢,但是最近好累想放松下自己。表姐把鑫鑫从车上抱下去,深深呼吸后不容分说道:“别磨蹭,快下来!来都来了,爬爬山呼吸下新鲜空气,消除下磁场,对身体好!”
我向来算比较听表姐话的,也是好久没有来爬山了。生命在于运动!好吧,把体内的消极悲观还有心痛都排出吧,不至于半夜心痛呼吸困难恐惧猝死随时来临。
鑫仔显得异常兴奋,牵着我和表姐的手,玩“飞飞”,一左一右吊在我们手臂上朝前飞跃着。玩是孩子的天性,他精力旺盛,这里跑着那里摸下地上蹲下,整个就是看牛一样的。我和表姐围追堵截,生怕掉进了坑里滚下山去被刺割伤,累得够呛。
表姐递给我湿巾,道:“留点汗,舒服吧?!”
我靠在一棵大树下,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正要说话却看见了七姑娘一家三口正缓缓而来。表姐姐认识七姑娘自然也不用多解释。
两个小男孩见面格外亲,这下子有伴玩了。孩子们钻进了树林,表姐和亮师哥慌忙地跟上各自的孩子,剩下我和七姑娘慢慢悠悠走呼吸着新鲜空气,静心的聊会。
转头看到一个墓地墓碑,七姑娘坐在墓碑上喘气。胖成那样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了,真佩服她!
七姑娘拍拍墓碑示意我坐下,我走过去站在旁边。
“舍不得你又能如何啊,你哭死,像这样的埋在青山绿水之间又能如何,爱留不住了就放自己一条生路吧。”三年的室友多少还是知道我没有那么快走出失恋的阴影。
我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朋友们都真心期待我的恢复,可是事情发生自己身上谈何容易。
七姑娘继续拍了拍墓碑,我笑着摇头拒绝。
“你怕啊?”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是的,他们心中的蛇妖可是校方头号危险人物,素来天不怕地不怕。
是的!我一点也不怕这墓地更也不怕死人,哪怕半夜一个人看午夜凶铃。不想坐在墓碑上,一来是不尊敬二来是觉得墓碑很亲切,就好似自己的墓碑。
七姑娘不再坚持神秘地问:“你见过在家里像这岳麓山一样摆满了棺材吗?满满的奇形怪状的上百付呢,还有墓碑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