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青林高中无人不知,陆锦笙的母亲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嫁给了夏玲珑的父亲,是她们母女两个趋炎附势、贪图富贵,巴巴儿的攀上了权贵,她陆锦笙就是一个累赘,死乞白赖在夏家茍活了这么多年。
如今夏家倒了的事情,人尽皆知,出事之后也没听说一点陆锦笙的风声,而她夏玲珑怎么可能在今天这么好的时机上心胸宽广地放过她。
聚焦光下的陆锦笙,淡淡然的弯了弯嘴角,随即转身,不想多答,怎知的突然人群如同蚁群般开始向自己靠拢,生生将去路堵住,锦笙被迫牵制在人潮中央。
台上,是笑的肆意张扬的夏玲珑。
台下,是一群评头论足指手画脚的老同学。
“怎么?今天的互动环节不就是真心话吗?”夏玲珑强调。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锦笙毫不遮掩的接过硬杵在自己面前的另一只话筒,清冷淡漠地扫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人,不疾不徐的回道:“不是。”
“你敢说你丈夫之前没有结过婚,有过孩子?”
夏玲珑这么一提醒,锦笙心里的一根弦猛地一断,看似平静的校友会,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就凭夏玲珑现在的能力,怕是不足以能调查顾青衫,那么能站在她的身后,下这么大一盘棋的人,怕是想要借刀杀人,好一出戏,安排的真是到位。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夏大小姐。”锦笙着重强调着最后的四个字,夏玲珑一听,脸颊涨的和猪肝色一样,而紧靠着台子的郑云,在夏玲珑揭破事情的时候,眼里划过一丝狠厉,还以为这个女人有多懂事大度,也不过是个没眼力见儿的货色,当众撕破这种事,是想让自己下来不来台还是在借此敲打自己?
尽管人群里已经开始指点,甚至能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锦笙兀自淡定,心里也只暗自骂了顾青衫两句,面上还是清透疏离的样子。
眼看陆锦笙侧过身,挺拔着身姿,每一丝一毫的神情都是对自己的不屑一顾,夏玲珑越发站不住脚,急的上火,也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大声嚷嚷道:“勾搭别人丈夫,登堂入室想扶正自己,搞得人家家宅不宁,陆小姐就没话说吗?”
整个内院里的老同学们从一脸茫然,到最后的惊诧,没料到夏玲珑居然爆出了这么大的黑料,众人齐刷刷的瞪着陆锦笙看,瘦削的清秀身影迎风而立,讲真的,锦笙压根不想搭理她这么个没脑子的行为,被人当刀使都不知道。只是这满堂的人,少说也有八九十个,且都是成年人,难免以后生意场上会碰到,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索性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这个问题,问她不如来问我。”
内院门口传来一声低哑磁性的声音,声线清冷,性感的嗓音听在锦笙耳朵里,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