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整整三年的时间,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给打发了。
好像,全世界,就属她的心最凉薄。
又仿佛一直以来,她就不曾做错过,就愿意这么死倔着,从不肯低声下气一回。
全世界,也就是她,敢在他面前那么有骨气。
......
回到乱七八糟的狗窝,陆锦笙仅剩的最后一点支撑也消散殆尽,直挺挺的仰躺在床上,乌黑的眼眸中已经干涩的没有任何情绪,何况该祭奠青春的那些泪水也该赔尽了。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怎样的说辞才够报复心里的怨恨,可当他站在面前时,陆锦笙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不是词穷,她只是没料到会再见面。
过往好像一场电影,散场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
连绵的雨,不知疲倦的下了三天,害的这廉价又破落的车库一直漏水,阴冷的厉害。楼上管道又好死不死的安在门外侧,雨滴在排水管道里翻滚着,乒乒乓乓的闹腾了三天三夜,扰人清梦。
不消一会儿,瘦小的身影慢吞吞的从租屋里探出来,使劲够着门外的墙角边,蓝铁皮加宽的屋檐缺口上,垂落的雨滴窸窸窣窣的灌进衣领子,陆锦笙一个激灵,抖了几抖,总算拿到了墙角边的拖把。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扯高了眼皮,清明的眼眸里倒映的是:黑色的雨伞下,是体面的西装领带,一丝不茍的发,和一脸淡漠的表情。
“我想,没必要。”
一手是湿漉漉的拖把,一手撑着门,陆锦笙费劲的昂着脑袋,礼貌性的笑道。
阴魂不散,他若是不出现,该有多好。
可这一出现,就在提醒她,1095天的日子,她是怎么样的浑浑噩噩。
三年,是个不痛不痒的数字。
“陆锦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