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2)

第二日柳寒时趁热打铁,派人将莲俏的卖身契给阿福要了过来。王泉父子对着柳寒时又是一顿感恩戴德,就连王有安都时常问大人最近可还有哪个府上宴请了他,这回他也想跟着去。

柳寒时笑道“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

再给二人办了简单的婚宴后,柳寒时给阿福在外面租了房子。阿福是个懂得感恩的,对莲俏告诫道,在柳府那都是夫人说了算的,要是她再敢对大人起什么心思,他就替夫人清理门户。

莲俏连忙保证道她也是被逼无奈的,现在稳定了她也不是那般不知好歹的。况且本以为找了一个家仆要跟着去当奴才。谁成想竟还让她捡了漏,不是奴籍又跟着县令大人做事,回头干得好了,没准还能有个好前程。

对于现在不用去伺候主子,每天在家收拾收拾屋子,等着丈夫回家一起吃饭,还不用伺候公婆,真是以前没敢想过的事!她还真不是一个太有野心的人,对现状表示满意!

秋收过后,柳寒时严格按照朝廷规定的数额征收农税。县衙原本的二十来个衙役远远不够用,又扩招了三十多个临时的小吏。

见到柳寒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以吴员外为首的几家乡绅并没有轻举妄动。而一户姓田的小地主不服县衙的新规定,与衙役发生了扭打,被柳寒时以妨碍纳税,藐视朝廷律法等罪名,杖责五十,押入大牢候审。

这时整个临安县的权贵乡绅才开始正眼打量这个新来的一把手。与此同时还推出了几项惠民条例,更是在百姓心中留下了公正廉明的印象!

离枝收到家书时,已经是柳寒时离开后的第三个月。整整二十页的书信厚厚的一沓,热烈缠绵。

至爱吾妻,见字如面:

自与汝分离以来,已是九旬。念汝之心切,辗转难眠,唯有家中锦被与吾做伴。无奈娘子只能梦中有,醒来对影成双人。看窗外连理枝,看檐下狗成双,吾与娘子几时聚?

看到这离枝忍不住哈哈大笑,又自言自语道谁要跟狗比……真是个糊涂的夫君!不过这信写的真是肉麻又闷骚,与他以往的形象不符啊,难道是和尚当久了,控制不住内心的小野兽了?她又接着往下看。

儿女可听之,有不听吾妻之使者?然,念其为吾子,定不可劣也!吾不在家,幸有子侍汝。思居之日,亦思妻,子。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想家也想老婆孩子。真是的,都两三页了,也没说说临安县的情况,光知道想家!”即使是在吐槽也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书信的后面就正常了许多,讲述了临安县的地貌,风土人情,还有接管县衙之后,就如同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还好有娘子给他找的人手,带的钱财。不然两眼一黑,寸步难行。

又讲述了,被当地土豪围攻挖陷阱后,他是如何巧妙逃脱,誓死不从为娘子守身如玉的。还要离枝夸夸他?看到这离枝都想掐死那些蛀虫。不过他家相公还是值得夸奖的,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没有半推半就的上勾。

尽管他将书信写的风趣幽默,云淡风轻。可她还是看出了柳寒时处境的艰难。一个千疮百孔的县衙,想要不艰难就只能与地头蛇同流合污,而反之必然是艰难的。

哎!她想念柳寒时,十分想念,非常想念。越是想念,就越是后悔当初没走走关系,将他留在京城。还好他的书信不像那些只报喜,不报忧的。让她更清楚的了解他现在的处境,没什么想象的空间更安心。

思念像海草一样疯长,她决定这个月忙完年前的备货,将一切打理好后就去找柳寒时过年。香水的推销很成功,有别于这时的香包,香囊。味道清甜,花香肆意。深受广大女性同胞们的喜爱,纷纷重金购买。

尽管离枝有准备,在花瓣凋零之前收集了足够多的花朵,可提炼耗费巨大,满打满算也就二百来瓶。可以说是供不应求,有口皆碑!

这日她来流仙阁给香水添货,正巧见厅里坐着一对年轻夫妻。

“阿枝,你来的正好。这位夫人刚好想买玫瑰香水,店里没货了,你带来了没有?”冯青青问道。

“带了带了,我这刚好有玫瑰,山茶,茉莉味道的,只是数量不多各五瓶。”见有客户上门,离枝热情的将香水摆出来并介绍着。

香水是用半透明的白色琉璃做的瓶身,液体呈现粉红色,晶茶色,和淡绿色。因无法做出与现代一样的喷嘴,用了滚珠代替。这些足矣捕获夫人小姐们的芳心,叫人爱不释手。

“这就是她们口中的香水?”长相略有些尖酸的女子问道。

“正是,夫人您看这就是流仙阁新出都的玫瑰香水,我给您试试!”说着拿来一瓶试用装,拧开盖子轻轻涂在了女子的手腕上,在拿来旁边的团扇轻轻扇了两下,顿时清香扑鼻,花香肆意!

女子陶醉在浓郁的香气中,惊喜的说道:“这三种香味的,每样都来一瓶。”

“什么东西竟要三十两一瓶?”在一旁结账的男人突然大声的说道。

“夫人,您慕名而来应该知道我们流仙阁的香水不是凡品,更不是香包香囊这些东西可比的。这一瓶最少也能用上三年,况且这些是今年的最后的一批了,如果觉得价位略高,我建议您可以先买一瓶,别的味道可以明年再来尝试。”离枝见那男主人对价位不满说道。

那夫人觉得男人让她没了面子,对男人不满道:“怎的?我为了你又是托人又是使银子,才给你某来的官职,你竟然连这点小钱都不愿意为我花,是不是想留给你那个小狐貍精花?”

“你不说这个还好,就你们家托人给我找的那个破编修,那整个就是个打杂的,不是给上峰跑腿,就是将别人不干的活推给我,呸!还当是多大的恩呢!”那男子也冲着媳妇喊了起来,看着像是郁结已久。

“别不知好歹了,就那个破编修还是我爹找人将之前的人选顶替下来的,要不然你连个屁都摸不着,还在这挑三拣四的!”这女子也是个不让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