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萍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十多天,终于醒了过来,转进了普通病房。
一场生死后,她看着母亲白雪一样的头发,心里的悲痛像融化的雪上山,她泣泪长流,哭得说不出来话。
母亲握住她的手,笑着安慰:“月萍,妈妈这个年纪了,头发什么样儿都没关系,就算一根头发都没有也行,只要你没事就好。傻孩子,以后可不要做傻事了。”
“我和你爸就你一个女儿,你一旦出事了,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能活得下去吗?况且,你还有女儿,她才十岁呀!月萍,天大的事情,都没有让孩子健康成长重要……”
母亲说着说着,突然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月萍不停地点头:“妈,你放心吧,为了你们,为了孩子,我也一定好好活下去……”
苏和平知道月萍醒了,过来看过一次。月萍发现,他并没有因为她逃离鬼门关而感觉到开心,他甚至有淡淡的失落。
月萍看着她丈夫冷漠的脸,心里非常清楚,男人变心了,心就一天比一天硬,甚至到了狠的地步。
也好,月萍深吸一口气,暗暗地说了句:苏和平,看看到底是你狠,还是我狠!我一定要让你和你三儿付出代价,你们等着吧!
苏和平刚离开,罗兰和贾杰就来了。
贾杰性格急,到底没忍住,问月萍为什么要选择一条不归路?这不是坑自己父母和孩子吗?
月萍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想着出事前几天的事情,心情如同沉进寒潭里,她对着两个闺蜜,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那天,她上班后感觉很难受,全身一丝力气都没有。挺了一会儿,实在挺不住了,就和经理请了假,想回家休息。
和很多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一样,开门就看见玄关摆着女人的高跟鞋,不用想都知道,人在卧室里,因为缠绵的暧昧声已经传出来了。
月萍奔过去,一把推开卧室房门,果然是不堪入目的一幕。床上的赤裸的男女见月萍回来了,才放开抱着彼此的手。
苏和平略显尴尬,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衬衫扣子都系错了。
他的那个情人小倩,擡着头,故意挺着饱满的胸,慢慢穿着衣服,仿佛门口站着的女人是雇来的要帮她收拾房间的家政,她才是女主人一样地高傲和从容。
她一眼都没看月萍,那份鄙视差点把月萍当场气死。
“月萍,你是萝卜做的吗?你的胳膊和腿一碰就断啊?”
贾杰也差点被月萍当场气死:“他们在外面倒也罢了,但那是在你的家,你干嘛不冲上去撕碎了她?在你的床上,偷着你的丈夫,她还敢如此霸道?”
王月萍哭起来:“苏和平在呢,一直把我往拽,我能打过他们吗?”
“就算你打不过他们,就算让他们打你,你也不能不伸手啊?你可真惜命!”
贾杰的好像完全忘记了王月萍刚刚醒来没多久,说话半点都不客气:“我最讨厌的腔调就是做妻子任何时候都要有风度,都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即便捉奸在床了,也要冷静。”
“我就不明白了,小三儿横刀夺爱,让妻子失去丈夫,让孩子失去父亲,拆人家园,毁人感情,和这样的人讲风度?她脱光了衣服,和人夫上床茍且时,有风度吗?”
“不能否认,男人有错,但小三儿也绝对不是无辜之人。现在的社会,对小三儿太宽容了,以至于一些做了三儿的女人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比那个做妻子的人强。真该呼吁立法,判小三儿和渣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