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要是没完没了,陈松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反正陈海波不觉得烦,她倒是腻的耳根子直疼。
如她所愿,陈海波脸红脖子粗的冲她喊了半天,那声音响的,估计顶楼都能听得见。
这么大的喊声很消耗体力,半小时之后,陈海波说了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些年的书都念哪去了」后,没趣的自己走出了卧室。
不过,就这么激将他也没奏效。这个电话,陈海波还是没有拿起来。
他家那么多亲戚,除了陈琼和他弟弟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要办升学宴的事情。
其实,按照年份推,他们知道陈松今年高考,更知道陈松能考上大学。
但没人给信,他们就能以不知道消息为由,不参加、不随份子。这种空子他们还是很愿意钻的。
就算以后陈海波家挑他们有事不到场,他们也能拿这个当理由,把自己择出去。这种得了便宜还能卖乖的事,他们希望能多来几次。
“团团,你看到没,你爸永远都是这副德行!你看他跟咱俩能耐多大,能吹能喊的,结果离了咱俩,啥事他干成过?
啥都指着咱俩,他自己是干嘛的?我就不信咱俩没出现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石头缝里待着的!”
李景妍的话逗得陈松直想笑。没想到吐槽起陈海波来,娘俩的创造力一个比一个强,说出来的话一个赛一个的幽默。
“亲戚们正希望他这样,一个劲的收这家的钱而不愿意往外掏钱。他们正愁没理由拒绝,结果不给他们信,正好如了人家的心愿。你说你爸咋这样?
人家明目张胆的占便宜,他看不出来吗?就这么干往外给钱不往回收点?
咱怎么这么冤大头啊?真是的,不知道他平时的能耐都跑哪去了。要不然,这个电话咱们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