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她顿了顿,其他人都诧异地看向唐乐儿,唐乐儿垂着头,捏紧了手指。
“她说章泽宇想见我,被我拒绝之后,她就走了,我以为她会这样就算了,没想到她居然撺掇着章泽宇偷偷溜进江家,潜进我午睡的房间,欲行不轨!还故意闹出大动静,想把江家的人都引过来毁我清誉!”
姜糖声线平缓,丝毫不见怒气,却带着冰冷的寒意。
宋婉大吃一惊,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可想到江春阳送姜糖回来的时候没有半分不高兴,又放下心来。
纪凝梅错愕地张大嘴巴,她再三叮嘱唐乐儿不要轻举妄动,没想到唐乐儿还是没有忍住。
唐老爷子额上青筋突突直跳,猛地一拍桌子,“乐儿!”
唐乐儿哆嗦了两下,楚楚可怜地擡起头,“我没有,爷爷,事情不是这样的,”她满含清泪看向姜糖,“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你给我闭嘴!”老爷子吼道,对姜糖道,“乐水,你继续说。”
“好在被引来的只有春阳一人,章泽宇对着春阳胡说八道,春阳一概不信,他是绝对站在我这边的。幸亏他,江家的人才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她目光锐利地射向唐乐儿,“乐儿,之前在医院你哭着跪着求我原谅,我原谅你了,你却又想方设法地要害我,乐儿,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
唐乐儿流下眼泪,痛心疾首地冲着姜糖喊道:“姐姐,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害你,我跟你说过了,是章泽宇跪着求我想见你,我只是想帮他而已,毕竟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
“是吗?”姜糖冷笑,“既然这样,为什么我在家的时候你不带他来见我?非要等到我去了江家才跑来跟我说他要见我?”
“我我我……因为我知道我们家人不待见他,我怎么敢把他带回家?”唐乐儿努力辩解。
“怎么,你觉得江家人就待见他吗?”姜糖瞥她一眼,“你能帮着他偷偷潜进江家,就不能帮着他偷偷潜进唐家?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故意等我去了江家,才设计好了一切?你不是帮章泽宇,是你们狼狈为奸,故意想叫江家人以为我和他旧情复燃,背着春阳偷情!”姜糖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最后一下掷地有声,唐乐儿也跟着抖了几抖。
姜糖说的本就是事实,虽然唐乐儿哭着摇头说不是这样的,可她也辩解不出其他什么。
宋婉脸色越来越难看,指着唐乐儿骂道:“唐乐儿,你太过分了!亏姜糖看你可怜还原谅你,像你这样歹毒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原谅!”
“你说谁呢?”纪凝梅护女心切,指着宋婉也骂道,“乐儿都说了,她是帮章泽宇,没想过害乐水!要不是乐水和那个章泽宇不清不楚,她心里会心虚,会这么污蔑乐儿吗?”
“你说什么?乐水什么时候和章泽宇不清不楚了?我们乐水行的端坐的正,谈恋爱的时候就正大光明的谈,要分手了就果断地分,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抹黑我女儿!”
“你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
“都给我闭嘴!”唐老爷子猛然喝道,纪凝梅仿佛吞了一颗苍蝇,死死瞪着宋婉,宋婉优雅地捋了捋头发,坐回沙发上。
老爷子看一眼唐乐儿,摇摇头,声音沉重,“乐儿,你走吧,我们唐家没有你这种歹毒的孙女。”
唐乐儿大惊失色,“爷爷,你是要赶我走吗?”
老爷子看向唐敢,“明天把户口本拿去公安局,把乐儿的户口从唐家剔除出去!”
“爸,”唐敢迟疑着,他不敢和唐老爷子硬碰硬,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乐儿知道错了,你原谅她这一次吧。”唐敢使劲儿给唐乐儿使眼色,要她认错。
唐乐儿咬咬牙,心尖恨得出血,老爷子居然要赶她走!他怎么能这样,就为了这点小事?他果然事从来没把她当成唐家的孩子啊,轻易就能说出这种话!
唐乐儿多想一甩头潇洒地离开,可是她知道,离了唐家,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她“扑通”一声跪下,“爷爷,既然你认为是我的错,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可是你不能赶我走啊,爸妈养我二十多年,我还没有好好侍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