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一口海鲜粥。”姜糖舀了一勺送到梁寻嘴边，梁寻张开嘴吃下去。

“好吃吗？”

梁寻点点头，“你多吃点，我饱了，这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姜糖边吃边擡头看了一眼手术室依旧亮着的红灯，心里也没谱什么时候结束。

吃完，姜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她打了个哈欠，有点想念家里的床。

梁寻心疼地凝视她，“困了吗？要不你先回家睡觉，我守在这边，一有消息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姜糖笑了笑，“爸爸在手术室没出来，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先回去？”直起身子，轻轻凑到他耳边说，“别人会说闲话的。”

“你还怕别人说闲话？”

“怕，怎么不怕？人言可畏听说过没？”

梁寻好笑地摸摸她的脑袋，又拍拍自己的肩膀，“借你睡会儿。”

姜糖靠上去，闭上眼睛，轻声道：“阿寻，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爱我。”

梁寻失笑，“傻瓜。”隔一会儿道，“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这辈子啊，只要你姜糖有任何吩咐，我梁寻上山下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糖闭着眼睛笑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糖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梁寻轻轻推了她一下，“出来了，姜糖醒醒。”

姜糖立刻清醒过来。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姜糖和梁寻迅速迎上去。

医生取下口罩，面对歉意，“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脑溢血突发引起了全身瘫痪，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啊？”姜糖震惊。

梁寻强忍“悲痛”跟医生道谢，不一会儿，姜鸿卓被推出来送到了VIP病房。

姜鸿卓还昏迷着，姜糖走到外面给吕一荷打电话。

响了一声，手机就接通了，可见吕一荷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姜糖，你爸爸怎么样了？”吕一荷紧张地问。

“中风，全身瘫痪，但没有生命危险。”

吕一荷松了口气，声音也轻快起来，“我马上过来。”

“不着急，”姜糖说，“爸现在还睡着，你等丹尼上学了再过来也不迟。”

吕一荷思索片刻，“好。”

姜糖挂了电话，推门进病房，梁寻累得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其实VIP病房里有陪护的床，但梁寻想留给姜糖睡，自己就在沙发上凑合了一下。

姜糖不忍叫醒他，找了条薄薄的毯子给他盖上。

她睡眠浅，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十年前触屏手机还没大面积普及，姜糖用的还是按键的那种，上网也不方便。她百无聊赖，到外面找小护士借了本言情小说书来看。

才看了一页就觉得眼熟，翻开封面细瞧，原来是大风的《桃花债》，她记得大风的这本书很久就出版了，但要到十年后才忽然大火，接着被影视公司相中，相继拍成电视剧和电影，口碑和收视率、票房齐飞。

她拿着书想了想，或许她可以现在就把这边书的影视版权签下来。

好书就算看过一遍，再看第二遍也还是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姜糖伸个懒腰，合上书。

梁寻还睡着，姜糖给他留了张纸条，自己到附近买了些早点回来。回到医院，梁寻正好醒了，姜糖递给他豆浆、油条，“吃完你先回家吧。”

“你呢？”梁寻也是饿了，大口大口吃起来。

“待会儿吕一荷会过来，人家是妻子，我是女儿，自然她要比我上心得多。等她来了，我就回去，公司里怕是也乱成了一团。”

梁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