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和姜鸿卓也驾车回家。
姜鸿卓的脸色也很难看,毕竟孟音韵曾经是他的妻子,今天发生这种事,丢的也是他的脸。
“没想到孟音韵居然吸毒!”姜鸿卓道。
他喝了酒,开车的姜糖,姜糖盯着前方,叹一口气,“也许是压力太大了。”
姜鸿卓没说话,掏出一支烟,想了想又收起来。
“爸,”姜糖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
姜鸿卓尴尬地笑一笑,“我压力也大。”
姜糖道:“孟阿姨也许交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她和米修杰不是亲戚吗?米修杰可是贩毒的。爸,你别自责,是她自己不爱惜自己,压力再大,怎么能吸毒呢?再说了,都市里谁没有压力啊!她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的。”
姜鸿卓叹气,摇摇头,“她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姜糖望着黑色的夜幕没说话。
梁思悦安顿好自己的娘家人,和梁思礼一起前往医院。
车上,梁思悦幸灾乐祸地说:“孟音韵算是毁了,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她居然会吸毒,毒品这玩意能碰吗?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戒不掉了。哈哈……”
梁思礼的心情和她不同,他看得更加长远,“想不到姜糖这么狠,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就敢这么搞,这事明天就该上头条了,孟家会成为全N城的笑柄的。”
“这事姜糖有关?”梁思悦奇道。
梁思礼点点头,“嗯。”
“她设计梁思悦吸毒?”
“那倒没有,”梁思礼思索片刻,“不过让孟音韵毒瘾当场发作却和她脱不了关系。”
梁思礼料想得不错,姜糖一早吩咐梁寻将瓶子里的毒品换成了蒸馏水,孟音韵毒瘾发错,第一次注射的不过是蒸馏水,因为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很舒服,和平时注射的没差。不过蒸馏水解不了她的毒瘾,很快又第二次发作。
梁思悦依然兴高采烈,“姜糖果然厉害,看来不需要我们动手,孟音韵和孟怀义就会从孟家滚出去。”
“可是我们要对付姜糖就难得多了。”
梁思悦沉吟片刻,“等我顺利掌控了润创,我还会怕她,有什么事是钱不能解决的?”
梁思礼宠溺地看了一眼自家单纯的姐姐,“你先别轻举妄动,姜糖不是好对付的,要对付姜糖要从长计议,一击即中,打蛇打七寸,要查清楚她的弱点和要害,她所依仗的是什么。”
梁思悦冷哼一声,“她能依仗什么?不就是姜鸿卓的喜爱和支持,要是姜鸿卓换个继承人,看她怎么办?只可惜孟怀义已经姜鸿卓赶出家门了,姜家姜糖一枝独大,再没有其他人和她争了。”
梁思礼心里一动,其他人?
梁思悦和梁思礼赶到医院时,发现孟老太太也躺在了病床上,原来中途孟音韵醒了一回,哭着闹着要毒品,孟老太太说了她几句,她就反过来把孟老太太骂了一顿,而且骂得很难听,孟老太太直接就气晕了,现在连氧气都用上了。
孟哲苦着一张脸,他被孟老太太管束惯了,孟老太太倒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孟怀义就知道哭,也不敢往孟音韵窗前凑,孟音韵毒瘾发作时的样子她见识过了,太可怕了。她下意识地只想远离。
同时心里又生出一丝怨恨,恨孟音韵给她丢脸,当着何源父母的面,何源的父母会怎么看她?别人会怎么看她?她会成为整个N城的笑柄。以后,别人说起她孟怀义,都会知道她有一个吸毒的母亲。
她想,孟音韵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梁思悦看到孟老太太躺在病床上,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心里却暗暗高兴,祈求她再也醒不来,就这么气死。
在寿宴上进医院的,孟老太太也算是第一人。
当然,孟老太太生命力顽强,第二天就醒过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问孟音韵。
“音韵呢?”声音沙哑,昨天还意气风发的,一晃眼仿佛老了好几岁。
孟哲上前一步,道:“送到戒毒所了。”
孟老太太挣扎着爬起来要打他,“什么?你居然把你妹子送到戒毒所了!你知不道戒毒所是什么地方?你是要害死你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