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这个刁钻的丫头,音韵当初怎么就没溺死她?
“老太太,你是付现呢还是刷卡?”姜糖笑眯眯地看着她。
孟老太太长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怒气,“音韵嫁给姜鸿卓二十多年,忽然净身出户,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吧?他一个男人,好意思让老婆一无所有?这些违约金就当是音韵的赡养费吧。”
姜糖冷笑,“老太太,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我爸为什么和孟女士离婚你心里不清楚吗?还好意思要赡养费?我们没和她要赔偿费已经很客气了,你倒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孟老太太的鼻孔一张一噏,“贱人,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这就不劳老太太费心了,我给你10秒钟的时间想清楚,这违约金是给还是不给,不给的话我们法庭见,到时候全N城的人都会知道你的好女儿是如何的蛇蝎心肠,说不定警察还会重新来找她,到时候一不小心她的下半辈子就会在监狱里度过了,姜怀义也不会有什么好前途,没有人愿意娶一个母亲在坐牢的女人。”
孟老太太死死地瞪住姜糖,恨不得将她撕碎,这时候她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就下架了姜先森的糖果,可是让她再重新上架,她又拉不下这个脸。
姜糖云淡风轻地望着她,“10、9、8、7、6、5、4、3、2……”
“我给。”孟老太太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从办公桌抽屉里抽出支票簿,恨恨填了几个字,因为太生气,支票几乎划破。
“给你!”孟老太太撕下支票丢向姜糖,不过她老了,没什么力气,支票又很薄,没能如愿以偿地摔到姜糖脸上,而是轻飘飘地落在了办公桌上。
姜糖捡起支票,微笑,“谢谢老太太。”
“滚,你给我马上滚!”孟老太太怒不可揭,脸上松弛的肌肉不住抽动。
姜糖微微颔首,离开。从始至终,她的脸上都保持着和煦的微笑。
孟老太太被姜糖气得半死,另一面又十分痛心给出去的违约金,情绪激动,身子骨自然受不了。
她叫司机送她回去休息,顺便叫来了孟音韵,把姜糖找她来要违约金的事告诉了孟音韵。
孟音韵反应不大,心灰意冷地说:“我早知道姜鸿卓很无情。”顿一顿,“妈,你保重身体,别为了他们气坏身体。”
“都爬到我头上来了,我能不气吗?”孟老太太半靠在枕头上,瞥了一眼孟音韵,问,“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姜糖坐大,姜家的一切都落到姜糖头上?你忍心怀义一无所有?”
“不忍心不甘心又有什么用?”
孟老太太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你爸爸当初还不是想把公司留给梁寻。”
孟音韵心里一跳,眼皮子也一抖,“妈,爸的事不会是你……”
“当然不是我了,”孟老太太镇定地说,“他是运气不好,我只是举个例子。”
孟音韵心脏噗噗跳个不停,“我我……我们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
“他不看重你们的夫妻情分,你剃头单子一头热也没用,音韵,你说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孟音韵半张着嘴,她想起姜鸿卓打她巴掌时的绝情,想起了姜糖看着她时的怜悯和嚣张,以及姜怀义可怜的模样……她看了看孟老太太,对方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她说:“妈,我……”
姜糖把支票交给姜鸿卓,姜鸿卓龙心大悦。
“老婆子没有为难你吧?”他问。
姜糖微笑,“我把她气得够呛。”
姜鸿卓笑起来,姜糖却露出了迟疑、担忧的神色。姜鸿卓奇怪地问:“怎么了?”
姜糖皱了皱眉说:“我走的时候,孟老太太冲我吼,‘叫姜鸿卓过马路的时候小心点’,原本我没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口不择言。但是回来时我越想越担心,外公就是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然后润创公司就落到了老太太手里。要是爸你也……现在你和孟音韵还没正式离婚,如果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姜先森不也……“
“她敢!”姜鸿卓怒不可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