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打个比方……那个，是你魅力太大，我一时无法自拔，情不自禁，难以自己……”

姜糖默默下了床，拿着衣服到卫生间换好，出来时已经洗漱完毕，整个人精神奕奕。

“我去吃早饭了。”她说。

梁寻怔了一秒钟，码不定她是不是在生气，忙道：“我请你，我请你，你等等我。”

怕姜糖不等他，急得在床上就脱了上衣换，姜糖眉头一皱，背过身去。她听到他跳下床的声音，接着是急匆匆洗漱的声音，然后他站到她面前，忐忑地说：“走吧？”

姜糖没说话，直接转身就走了，梁寻赶紧跟在她身后。

酒店一楼就可以吃早餐，各国的菜式都有，姜糖要了一盘牛排，梁寻点了一笼小笼包和一碗南瓜粥。

看着姜糖拿着刀狠狠切牛排的架势，梁寻的小笼包都忘了塞进嘴里，咽了咽口水，他问：“早上吃这么荤合适吗？”

姜糖撩起眼皮子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噤声，把小笼包塞进嘴里，一口一个，吃得挺欢快。

姜糖则是吃得慢条斯理，梁寻全都吃完了，她的牛排才吃了一半。梁寻也不急，一只手撑着脑袋美滋滋地欣赏姜糖的吃相。

在他热切的目光下，姜糖仍旧吃得不紧不慢，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梁寻问道：“今天有什么打算？”

姜糖放下刀叉，喝了一口汤，回答，“没什么打算，就看看教堂啊，逛逛商店什么的。”

“你不是来考察糖果的吗？不是要研发那什么糖尿病病人也能吃的糖果吗？”

“我已经研究出配方了。”姜糖擦了擦嘴，慢慢说，“糖尿病患者最怕吃的是蔗糖、葡萄糖等单糖，而其实是有很多代替品可以赋予这份甜蜜感的，比如木糖醇、甜叶菊苷等。我和公司的研发人员认真钻研了半个多月，专门针对糖尿病患者的糖果配方早就在我的脑海里了，无糖橙汁、脱糖西班牙红提汁、脱糖青苹果汁、甜叶菊苷……”

“等等等等，”梁寻打断她，“那你到瑞士来干嘛啊？旅游？”

姜糖微微笑，“像我给你的策划书一样，我的脑子里也有很多新品种的糖果，我需要一个灵感发源地让别人信服。”

梁寻觉得这句话信息量很大，不及细想，姜糖已经站起来，“走吧。”

“去……去哪儿？”梁寻有些跟不上她的快节奏。

“随便，苏黎世你不是很熟吗？”姜糖无辜地看着他。

梁寻，“……”

梁寻尽心尽力做了一天的导游，带姜糖走了三个大教堂，格罗斯大教堂、圣母教堂以及圣彼得大教堂，又逛了国家博物馆和奥古斯丁巷。

到晚上，两人均精疲力尽。梁寻准备打车回酒店，姜糖道：“走回去吧，也不远，我想看看星星。”

大冬天的看星星，真有情致啊！梁寻呼出一口白气，咬咬牙，“好。”

星光璀璨，漫步街头，不失为一个浪漫的场景。只是姜糖的鼻子都冻红了，走几步就跺跺脚，梁寻抓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搓了搓，“你不是最怕冷吗？今天怎么转性了？”

姜糖看着他笑，小小的脸蛋掩映在大帽子里，更显得小巧玲珑，秀气逼人。

“我想……”她轻轻说，嘴唇凑到梁寻的脸上，在还有一毫米的距离时停下，淡笑着说了一句话。

梁寻眉头一跳，马上又恢复正常。

“我好冷，你去对面给我买一杯热咖啡。”姜糖指着对面的便利店说。

梁寻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走到对面去。

姜糖双手插在口袋里，无聊地踩着灯光下的影子。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两个身材高大健壮的黑衣大汉，一人钳住她的一只胳膊，迅速将她带上旁边隐在黑暗中一辆汽车里。

汽车很快驶走，梁寻拿着两杯咖啡出来时，街上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