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无论是公司内部的,还是外面的小明星,都被赵母以雷霆手段清理得干干净净,断了所有可能的资源和联系。
赵母不再哭闹,而是用实际的权力和冰冷的规则,让赵建国真正感受到了切肤之痛和妻子的决绝。
一时间,赵氏集团内部风声鹤唳,以往那些乌烟瘴气的情景荡然无存,工作效率和团队氛围反而提升到了空前的高度。
外界都对赵母的铁腕手段惊叹不已,赵氏集团的风气为之一新。
赵建国在儿子的愤怒和妻子的铁腕下,确实收敛了许多。他或许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清楚地认识到,再继续胡闹下去,不仅家庭不保,他在集团的地位也将岌岌可危。他变得“安分”起来,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然而,赵母在铁腕整顿之余,看着日渐沉默、对任何女性靠近都流露出难以掩饰厌恶的儿子,内心深处涌起了另一层更深的忧虑。
她心疼儿子遭受的无妄之灾,理解他因父亲行为而产生的心理阴影。但正因如此,她更加害怕——害怕赵明远因为对父亲的模仿和逆反,以及对女性的普遍厌恶,真的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她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卧室里看到的场景,两人亲昵无间的睡姿;想起儿子从小到大,唯一如此依赖、如此在意的人,只有齐司礼;想起他被下药后,本能求助的人,也是齐司礼……
“同性恋”这三个字,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她的心上。她赶走了围绕在丈夫身边的女人,肃清了公司的风气,却可能无法扭转儿子内心的取向。
这种无力感和恐惧,远比处理公司事务和对付丈夫的情人更加让她煎熬。
他开始培养儿子在商业上的素养,尽量忽略他的性取向。
她一方面感激齐司礼在那晚及时救了她儿子,另一方面,又无法控制地对两人的关系感到恐慌和排斥。
她陷入了一种极其矛盾的境地:既希望儿子能从齐司礼那里得到安抚和平静,毕竟他现在拒绝所有人的靠近,除了齐司礼,又无比恐惧他们之间真的产生那种“不正常”的感情。
赵母的担忧,如同阴云,并未因集团风气的清明而散去,反而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酝酿着更复杂的情感风暴。
她知道,对儿子性向的担忧,将是接下来她需要面对的最棘手、也最让她心痛的难题。
赵母了解到齐司礼从未经历过恋爱,怀疑他本身有问题,是不是他引导的明远。
齐司礼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的事仍心有余悸,当时他带着明远去医院,很是心急。
他记得他踩下刹车,医院急诊科的灯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他解开安全带,想去扶副驾驶上的赵明远,却发现少年死死扒着车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抗拒。
“不去……不去医院……”赵明远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执拗,“谁也别碰我……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