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突然被撞开。齐夏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他的病号服领口敞开着,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我们隔着空气对视了三秒,他举起手中的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新闻页面:
“着名神经学家温蒂博士于昨夜失踪”
“其私人实验室发现大量非法实验设备”
“警方在现场找到一个刻有十字架的金属舱”
齐夏的指尖划过屏幕,调出最后一张照片——空荡荡的金属舱内部,舱壁上用指甲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林郗"。
"她给自己做了意识上传。"齐夏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现在某个地方,新的终焉之地正在启动。"
录音笔在这时自动播放了最后一段:
"游戏还没有结束。"
窗外,一片梧桐叶飘落在窗台上。叶脉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像极了终焉之地里的数据流。
我握紧录音笔,感受到血管里久违的震颤——那不是恐惧,而是狩猎前的兴奋。
"知道吗?"我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在终焉之地,我学到了两件事。"
韩一墨的指甲刀停在半空,齐夏的拐杖在地面投下长长的阴影。
"第一,痛苦是最好的老师。"
我下床时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但站得笔直。
"第二..."
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在我们之间划出一道明亮的线。
"这次,我是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