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将人踢了出去:
“滚……三个月内,她们若还是处子,你就不必再进宫见朕,半年之内,若没有喜讯传出,那整个公子府就等着喝极乐酒!九无擎,你给朕记住,朕会让绮姑姑安排好你每夜的寝事,到时你不碰她们,后果自负!”
一阵狂怒的低吼,皇帝拂袖而去。
待续!
还有一更。
男儿心,谁懂?——夜宿,伤情
更新时间:2012-6-198:52:25本章字数:4627
故,外头没人知道书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隐约听到里面的人在争吵,具体在吵什么,不得而知。
宫慈和岑乐精致的新妇脸上全是忧色,不晓得她们的男人到底为何又犯了龙颜。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怒腾腾自书房而出,她们急忙碎步迎上去茳。
这宫慈本是皇帝身边的开心果,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不说,还很会哄皇帝开心,此刻看到皇帝一脸怒容,她眼珠子一转,扬起明艳的浅笑的迎上去先行了一礼:
“小慈拜见皇上!”
岑乐也跟着行了礼谋。
皇帝捂着被气疼的胃,看到这个乖巧的孩子,心里另生了一阵心疼,缓了一口气道:
“平身吧!”
二人谢了恩,站起。
宫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帝的神色,虽怒,但无没有杀气,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这九无擎也真是有能耐,每番惹怒了皇上,每番都能化险为夷,这当中的玄机,太深奥了。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是无擎惹您生气了吗?
“您别气,无擎这小子就那臭脾气呢,您还不了解吗?常常能把人气的死去活来。
“可他是真心待着太子殿下的呢!不管怎么,您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计较高下了……
“嗯,他是不是不愿跟小慈、小乐去叩拜九贵妃?
“呵,没关系的……
“慢慢来吧,将来总有机会的不是……
“皇上,您说过的,小慈和无擎是绝配……小时候能玩到一起,长大了,自然还能心心相映,只是他对小慈生着一些误会罢了,过段时间,等小慈把误会澄清了,一定可以冰释前嫌的……
“到时,小慈一定会好好劝他好好效忠皇上和太子殿下的……
“还有小乐,她也会帮忙劝着。”
宫慈笑的明媚如烈日,既便刚刚在公子府身受重挫,但她还是信心满满。
她一直相信一件事: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皇帝这样固执冷漠的人,她都可以服侍好,令他视其如女儿般怜惜着,何况是九无擎呢!
皇帝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想到今日是宫慈新婚头一朝,本该开开心心的,结果却被那只白眼狼闹的这么不愉快,不觉轻轻一叹,又微拧眉:
“还是你这丫头贴心……”
这么一说,又一正眼色:“朕知道昨夜他没到你房里,委屈你了……”
宫慈心头一暖,脸上一烫,顿时跪地,浅笑的替他求情:
“这与他无关!请皇上别罚怪了他!他待我们还不错,今儿还一起吃膳……刚刚他还说,明儿个就让小慈和乐妹妹掌理了府里的事……”
皇帝睇了一眼,淡淡的露出一笑,将人扶起,看着眼前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女子,万般感慨的道:
“慈丫头,乐丫头……朕对你们别无要求……早些给无擎生养,让他定下心来就可以!”
****
因为常王之死,宫内最近不开喜宴,但今日,皇上还是破例了,折回御书房吃了宫慈和岑乐的干儿媳妇茶后,他让她们去后宫走动走动。没去未央宫。
至于九无擎,则叫拓跋曦拉去。
昨日大礼,拓跋曦并没有到场,是皇帝不许他去,今日见了,那是好一番说话。
一天闹腾着就这么过去了。
吃完夜宴回府,已近子夜。
入府后,九无擎一身疲惫的想回红楼歇息,没有理会跟在身后的两个女人,才入后院门,就叫候在那里的绮姑姑拦住。
绮姑姑欠着身恭禀道:
“爷,西室的浴汤已经准备好,侧夫人的药浴也已熬好备用着……今夜请爷到西室歇下……”
九无擎皱眉:“今夜我不想过去,很累!”
“皇上有吩咐下来,但凡夫人们的受孕期,您必须在东楼过夜!请爷别为难奴婢们了!”
绮姑姑携着一批奴婢唰唰唰的跪下。
九无擎沉默了一下,回头瞄一眼岑乐——他的另一个新婚妻子那脸上泛起的异样红潮,觉得自己真他妈就不该活着,那只老东西当真能将他逼疯。
“好,如你们所愿!”
他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引头走在前面,很快就消失在冷寂的夜色里。
宫慈看着微微一笑,忙催促岑乐跟上,岑乐脸上一阵臊然,带着婢女急步追了过去。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不是!
宫慈轻轻一叹。
****
红楼小园内,依旧如昨日那般灯笼满天着,据说为佑夫妻合谐,这长缘灯需点燃三天三夜。
金凌独自一人倚坐在东窗台前,瞪着那一片喜庆的红灯笼,一直就有一种想将它们打下来踩个稀巴烂的冲动,越看越碍眼,越看越不痛快。
九无擎走的时候,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令她憋气了一整天。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了他,可是,这一整天,脑袋瓜子一直在想他没戴面具时那俊美的容颜,总觉得那脸孔是自己心头在意的人,所以,她才会情不自禁的去喜欢。
可是,他说了,不许她喜欢。
只要一想到他说过的这句话,她越发的郁闷。
一整天时候,她时而在房里看看书,时而描描画,看书看到的是九无擎三字,描画描出来的居然是他的脸。
可恶,她中邪了。
早膳是一个人吃的,吃的是一品居的小笼包,可是没有他在身边一起抢着吃,吃上去好像失了几分味道。
中膳也是一个人吃的,吃的三菜一汤两甜点,可是没有他在边上想方设法的哄着吃,她哪有吃的兴致。
晚膳还是一个人吃,对着满桌酒菜,她已食不下咽。
这个人,他在的时候,她好像没啥感觉,他不在了,哪怕只是一天,也觉得像是丢了魂魄一样,让人觉得异样。
她只吃几口,让人撤了。
然后沐浴——一个人锁在浴室内,想到的是昨夜一幕幕火辣的画面,直臊的她面红耳热,直拍池水,哗哗作响——
然后想睡——一个人关在他们的房内,怎么也睡不着,房间里全是他的味道,全是他的影子,全是他的音容笑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生了那样一种期待。
期待他就像昨夜一样,突然乍现,哪怕把她吓了老大一跳,哪怕她当时又羞又恼,哪怕现在想起依旧又怒又臊,可是,这种一想期待已经滥泛成灾。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期待。
夜已深,独眠难寝,她只能起来望月而兴叹,审视自己身上到底出了怎样一种状况,郁闷他到底在宫里忙什么,到现在也不回府。
正想关窗,园门外突然出现了那一面银色的面具,那一道颀长的身影,一股惊喜,奇异的自心底涌了上来,就好像一个快渴死的人,在沙漠里拼命的挖水,本以为不可能有水,那清凉无比的水,很突然的,很适时的自手指间冒了出来一般,给了人勃勃生机。
他回来了。
她连忙关上窗,噔噔噔往楼下走去,甚至忘了要把外衣披上,就这么兴冲冲的跑了下去。
东罗一直守楼下,未曾睡,正独自倚在暖炉旁,擦着那口宝剑了,看到她只穿着单衣下来,楞了一下,正想问:你在梦游啊!
她早已开门冲了出去。
他好奇的连忙跟上,看到她的麻花脸上正浮现着一朵喜不自禁的笑花,笑的那样亮,那样美,那样的奇妙——就好像得了一块稀世珍宝。
他看的又是一怔,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是爷回来了。
可是爷并没有往这里走来,而是转道往东边的东楼而去,身后,侧夫人急步追着着去,正夫人踩着优雅从容的步子跟在其后,绮姑姑带了两个奴婢簇拥着她们东去,西阎和北翎落在最后。
看到红楼这边大门陡然而开,走出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西阎拍拍北翎的肩,北翎想了想,与西阎低语一声,往这边走来。
东罗回头时,看到金凌的脸孔上再没有一丝笑意,她木木的看了一眼远去的身影,转身极安静的往楼上走去。
他想叫住她说些什么,可想到爷如今的处境,他能说什么呢?
只能低低垂下手去。
北翎走近,对着上往楼上走去的女子,深深一睇,又轻叹一声,低低的对东罗道:
“若是爷真有了其他女人,这丫头,只怕……要闹事,唉,爷这是两头为难!”
待续!
明天见!
章节目录男儿心,谁懂?——夜宿,伤情2
金凌没有生气。
只是莫名的伤心,莫名的疼。
该来的总会来的!
就算他不愿意,她们总归是他的妻子了,他怎么可能会不到她们那里过夜?
夫妻事,那是迟早的事,同床共枕,那是天经地义——
将来,她们更会为他生儿育女,会有许多印烙着他们影子的孩子成为公子府里小主子,会相扶相守一辈子。
这么一想,她忽觉得冷,觉得乱。
她想去睡。
等坐上床,才记起这是他的床,这是他的房,这是他的世界。
是他强自将她留在了这个不熟悉的世界里,在她有点习惯了他以后,他一转身,成为别人的相公,别人的夫君,而她只能看着他们恩爱结发。
几个女人,一个夫君,这样的情况,在名门世族,那是稀松平常的事,可为什么她觉得如此的肮脏!
她一直就是一个爱干净的女子,怎么就遇上了这样一个脏兮兮的男人,怎么就对他动了心思?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拼命的想拍掉身上沾上的那些“脏”,拼命的擦着嘴巴,突然觉得昨夜那个吻,让她觉得恶心。
她跑去倒水,一个劲儿的漱口,可是,再怎么漱,她都能感觉到他探进她的世界与她纠缠的悸动。
她怒了,一把将茶盏扔了出去,静静的房内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守在门外的东罗听到了这个动静,一凛,立即自角落里跳起,敲门急问:
“小主宗,怎么了?”
东罗平常戏侃的称她为“小主宗”,对她的恭敬也不是装的。
她扑过去开门,看到东罗站在门口,一脸的担忧,她这颗委屈的心,莫名一暖,鼻子莫名一酸:
“东罗,你……你能不能带我离开公子府……我不想待在这里?一刻也不想!”
“是因为爷吧!”
东罗静静的看着,试探的问,眼里看到是她满身藏不起来的不痛快——现在,她不是公子青,她的表情很少深藏,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皱眉。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想待着了!”
她的脸上,全是憋屈的神色,长长的发低垂直至腰间,让她看起来如此的可怜,如此的无辜,如此的想让人保护。
这份娇弱,会让人心疼。
东罗不说话,半晌后,道:“别怪爷,很多事,爷也是身不由已……”
他想替自己的主子说一些好话,有些词穷,无法做到口若悬河,语气稍一迟疑就被岔开话去。
“我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事,我只想离开这里!”
她固执的打断,已经钻进牛角尖。
“这事,办不到!”
东罗想都没想就摇头,然后看到她越发的闷闷不乐。他沉默一下,只能语重心长的劝:
“小主宗,你就别闹了,离开这里,你能去哪里?你都不记得自己是谁?爷一直在治你的身子,你还是乖乖住着吧……等以后记起来了再说吧……我跟你说过,只要你用心和爷相处,你会喜欢上他——若是喜欢,就请包容他身上一些无可奈何的缺点……其实,他一直很苦很苦,只有你在他身边,他才会开心一点……”
她没听完,就气鼓鼓“啪”的一下关了门,一团火气上窜下跳的。
离开这里,要到何处去栖身立命,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但是,留在这里,她真是受不了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亲亲我我——
她无法容忍那些所谓的无可奈何。
可是,为什么,东罗要说他一直很苦很苦?
他到底苦什么了?
凭什么自己就能令他开心?
他喜欢她吗?
若是喜欢,他就不该去招惹那些女人……
她讨厌这样的他。
只要一想到他会抱那些女人,会跟她们睡在一起,会和她们做那种亲密的事,她就觉得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觉得又脏又难受。
她真的很想跑去将人揪回来。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如此做,又有什么意义?
他都说了,叫她别喜欢他——若是这么跑去,只怕闹笑话的是自己。
她何必在意他在意的要死。
抓了一件夹裙披在身上,也再理会门外罗嗦的东罗,她找了一个角落蜷起,不知怎的,就落了泪,湿了衣裳,一片凉,最后也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等到天亮的第一束
阳光将她唤醒,她才发现新的一天开始了,只是,她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倚在东窗口的小榻上,依旧是昨夜的单衣,夹裙已掉在地上,炉火也已经熄了,她的身上一片冰凉,房里是阴冷的。
没有人给她披衣裳,没有人抱她上床,也没有人添了碳石,令暖炉烧得更旺,他的房里的里只有一个可笑的她,而他则在别人的榻上一夜颠鸾倒凤,尽享温柔香。
世上的男人多半就是这样子的,她有什么好奢望。
她自嘲一笑,这样的男子,她不会喜欢,她也不会再心动,太脏。
她自顾自梳妆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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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南城迎了上来,小心的瞄着她的神情,被她冷淡的神色惊到——
没了平时的俏皮笑容,脸孔白里透着异样的亮红,眼睛是肿肿的,明显有哭过的痕迹,上写着四个字“别来惹我”。
他咽了一口口水,陪着笑:“小主宗,怎么了?没睡好?呃,想吃什么,立刻给您去弄?”
语气很是掐媚。
“不想吃!给我一杯白开水!”
吐出的声音是暗哑的,哑到令他们彼此都下了一跳。
“怎么了?不会是受寒了吧!”
他关切的问。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