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60)(1 / 2)

喜欢被你罩……就像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说过的,会帮我找回记忆……金儿,我要把一切都想起来……还有,我想看你穿女装的样子?”

金西温温的说。

“等回了家,我就穿给你看!嘿嘿……一定把你的魂勾回来……”

金西莞然,侧头睨着:“怎么感觉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淘气……”

“是么是么?你记得我小时候很淘气吗?”

金凌的眸子唰的亮了,比夜明珠还闪亮。

他笑:“说了这只是感觉……等你把我医好了,我一定可以记起来!”

两人相携沿着碎石小径出去。

****

龙奕黑着脸,郁卒的站在廊道上直瞪眼——

为嘛那人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孔?

为嘛?

同样一张脸,她对着自己时,大呼小叫,毫不客气,对着那人时,却是又乖又驯又温和又可爱?

十三年前是这样,十三后还是这样。

太欺负人了!

他的心,很受伤。

正想冲出去将人抓回来,有人自楼后的小径飞奔过来:

“少主!有消息传回!”

****

玉楼外,东罗看着金凌跨上了马,和白衣男子有说有笑的往道上而去,粗浓的长眉整条都扭曲了,不由得跑了出去,叫住:

“公子青!”

街上人来人往,随着案子的大破,太子之位的确立,街市又恢复正常了,坊间一些不良的担忧,皆已悄悄消散。

金凌看到东罗蹿了出来,本含笑的眸,微微一淡,本不想理会的,人家挡在道上不肯走。

金西瞅着,低声问:“他是谁?”

金凌不答,只闷闷道:“何事?”

“我家公子想请你过府一叙!”

东罗行了一礼,惊异发现这个名叫金西的男子,生的真是像极了龙奕。

“我与他能有什么好说的!不去!”

“公子青……”

她不想听,打断:“既然,你来了这里,正好给我捎个话——回头跟他说:答应过的事,要说到做到……这番我要去嘉县,让逐子到那里来找我!”

东罗听在耳里真不是味儿。

“再见!”

金凌笑露着亮晶晶的白齿:“希望以后,我们都不必再见……”

东罗听着又是一僵。

“金西……走了……待会儿,我们比比,谁跑的快……”

朗朗的笑声响起,多么的轻快,多么的欣喜,透着蓬勃的精神劲儿——不行,不能让她走——她会吃亏的,看样子,她已经相信这个男子就是燕熙了,随随便便跟了去,必会出事。

“公子青,这一趟,您必须自己走,您的话,我也不好替您转述!”

他再度拦住,双臂撑开着。

金凌勒着马,收起笑:“别来扫我的兴!说了不去就不去!”

“可是……”

他心急,却发现自己根本拦不住。

待他们走远,东罗急切的打着口哨叫来自己的人:“给公子报信!”

****

公子府,九无擎正在看刚刚得到的消息——

嘉县金府,是为嘉县第一富,玉器商,府中大家长名金富贵,五十有四,因身子有病,府上虽妻妾成群,却从未生养。五年前,一少年人晕死于金府门前,家奴回报,金富贵正巧要出门,见得这少年生的俊美异常,忽就生了善心,令人将其擡入府内,后收其做了养子,取名金西。

据说,此人性情极为古怪,不好女色,不好钱财,就爱玩玉雕花,手工极为精湛。当地人称之为金手指,或是尊其为金大公子。

据说,当年那场大病似乎是因为头部受了什么重伤所致,醒来后忘了很多事,也没有寻着要回家,五年来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金府,帮忙金富贵打理生意,甚得其养父欢心,但极少出门。

据说,今,期逢盛会,他才携了两个仆奴第一次来了??京,一为做生意,二为逃婚,三为寻玉。

九无擎睇着这则消息,沉默,思量。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一样的人,名字叫的一样,也许只是偶然事情。如今,让人震惊的是,这人不光长的像,脾气也像,连那隐晦的无人可知的誓约,他也能恰到好处的倒背如流。

当年灵堂前的誓约,能听到的没有几个,除了两三个陪读,四五个内侍,也就母亲和金凌在场。

他记得那是“爹爹”起灵前一晚的事情,“义父”将自己关在“爹爹”的寝宫内,什么人也不见,而金凌哭倒在母亲怀里,眼泪吧嗒吧嗒的淌着——看惯了她的笑脸如花,妙语如珠,再看得她如此伤心欲绝,他心痛的不得了,便从母亲怀里抱起她,跪倒在“爹爹”灵前起了那么一个誓。

怎么会有外人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个所谓的金西到底是什么来历?

并且五年前就已经存在?

五年前开始蓄谋,五年后突然现身于金凌面前,是谁撒了那么一张大网?

想当初金凌甚至还没来龙苍?

“爷……东罗让人传话回来,说公子青要离京去嘉县……”

西阎急奔进来,低禀了一句。

他从思绪中惊醒,心,莫名一沉,立即下了一个决定。

“立即传令东罗将人追回,告诉她:本公子是小人,本公子反悔了,之前说过的话全不作数。她要是想保全了他们的身家性命,就乖乖回来做满我三个月的侍妾……若敢踏出??京关,我便让人送上鬼愁的一只手……”

这丫头太让人不省心了。

在没有查出事情真相前,他得好好看着她才成——哪怕她生气,他也必须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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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锦楼,龙奕刚刚看完回报,喃喃的自语了一声:“五年前冒出来的?怎么可能这么巧,取了一个名字正好叫金西?又怎么可能这么巧,五年不出门,正到赶上了这祈福盛会?正巧又遇上了那个没良心的死丫头?”

这一切,必然是人为布下的局。

****

行宫,凤烈将手上的纸条碾了个粉碎,心下暗暗惊心:这个冒牌货会是谁布下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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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容伯看着脸色沉沉不断徘徊着的拓跋弘,低声催道:“少主,尽早下决定——我等可以借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到您身边……您可以趁这段时间掳获芳心……不曾尝试,怎知不行?”

要得到她的***胜过了一切。

拓跋弘终于下定了主意:“好!你去吧!将她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容伯笑开了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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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金凌连连打着喷嚏,擡头望望天,艳阳正高照,晒在身上暖暖的,为什么心头会有一种拔凉的感觉?

“怎么?受凉了?”

金西关切的问,递过一只青灰的帕子。

金凌笑笑,没接,自怀里掏出一块罗帕,擦了一下,四下瞅瞅,地段甚为野僻,没有行人,倒有几户农庄,不过隔的甚远……

她慢条斯理的折好罗帕放回衣兜,而后,抱胸瞅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蛋儿,啧啧啧,真是像呢!

她赞叹着,笑意盎然的道:

“这场戏,是不是该收场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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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男儿心,谁懂?——神秘的金西3(求月票)

荠麦青青,柳枝抽绿。

清朗的娇语,铺着春阳一般的慵懒明媚,弯起的小小樱唇斜斜挑着,笑容明晃晃。

金凌便这般端坐在那马背上,一身上好的墨缎袍子,衬得他她有多俊气便有多俊气。

金西自然也俊美的,他俊的阳光,浑身上下散露着一股子难以尽言的自信,温温然的笑容足可倾倒众生。

唉,好一个俊公子!

金凌上下打量着,真养眼!

虽然他生的和龙奕一般模样,可散发出来的气质是不一样的,这人极具燕熙的高雅清远。

她静静的等他回答。

他闻言,眨了眨眼,平静的接过话,一副茫然的道:“什么戏?又要收什么场?金儿,你在说什么?”

啧,还真能装。

金凌叹为观止!

祖师姥姥说的对啊,这世上的人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有人若是可以被称为骗死人不偿命的千年老狐貍的话,那么在这个档次上,肯定还有狐貍精掌门。

眼前这家伙,一眼观之,纯良无害,用心一看,纯属祸害——幸好自己的道行也不弱,要不然,还真被这个家伙唬弄过去了。

“我是说我玩够了,不想陪你玩下去了——来吧,赶紧交代自己的来历,省得皮肉吃苦!”

柔软的风,吹啊吹!

杨柳风,艳阳天,天地一片春光无限,若能趁机踏春而去,伴着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徜徉于焕然一新的春景里该有多么的美好!

可惜人家是冒牌货,白白令她瞎开心一场,白白害她激动大哭一场。

这个人真是可恨!

一道的异常的流光在他眼底划过,如蜻蜒掠过水面,有隐约的波澜掠过,却又很快消失无痕。

他极无辜的看着她,一双手勒着马缰,神态是依旧潇洒自若:

“昨晚上,我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了吗?”

对的,他很老实的将自己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

金凌回忆着,眯着一双贼亮贼亮的眸子,重述他说过的话:

“嘉县人对不对……”

“对!”

“五年前昏倒在嘉县第一富金府门口,叫一个名为金富贵的人给收作了养子。取名金西。据说这个‘西’字是当地一位大师给赐的名,具体有没有什么禅机,你不知道,总而言之,那时你没名字,所以,你们叫你什么你就答应什么对不对?”

“是!”

“你记得一些以前的事,又忘了自己的出身来历,就这样随遇而安的住在金府当起了你的富家公子爷是不是?

“一点也不错!”

“这番,你来京,主要是为了找玉佩的,顺带着逃婚——据说你家那个养父认为你身子好了,一下给你配了四个媳妇,你懵了,便跑了……

“嗯,我记得我有未婚妻——做人要有原则,怎么能随随便便娶妻,你说是不是!”

他不忘自我表扬一番。

“可没料到自己长的像某位大人物,于是在玉器店里,硬生生叫人给逮了来!

“就是,他们不由分说便把我抓了!”

语气有点无奈。

“然后,就把我给骗了,对也不对!”

“呃,这事,其实与我没关系!”

“哟嗬,你还敢说没关系?”

“呃……”

“喂,说来你倒是很有能耐的啊,居然能把那些不该出现在你身上的特征全装到了自己身上……瞧瞧,瞧瞧,你这张脸,到底是易了容还是整了形?怎么就和龙奕长的这么像?谁给你弄的,介绍给我认得一下,我跟他蹉切一下,拜拜师学学艺如何……”

她啧啧啧了一番,伸手想捏那张俊脸,觉得太不可思议。

金西极优雅的将那只放肆的手拍掉,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四个随从,两个是他的,另两个是“他”的,一个叫阿大,一个叫阿二,四个人落了好一段路,正兴致勃勃的边走边说。

他叹了一声,回头表示冤枉,致以悲怨的一眸,慢悠悠的说:

“我什么时候骗了你?”

“你根本就不是燕熙!”

她扔出这个肯定的答案——非常之郁闷。

谁知他辩的比她还理直气壮:

“我从来没有说我是燕熙,一切全是你强加给我的……而且也跟你说了,我记不得以前的事!”

“那你怎会知道燕熙在我娘灵前说过的那些话?还有,你身上的胎迹又是怎样

造出来的?”

这个人,很冷静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可见乃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人物。

“我怎么知道,脑子里就有那么一些印像,你说一句,我便答一句,等接上去口,才发现居然这么顺溜——哪晓得会成暗号……”

某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笑弯着嘴,依旧是不关我事的欠扁样。

好吧,金凌得承认,遇上这种能说会道的人才,实在很悲摧。

太能掰了。

金凌越发郁闷,说到最后,竟是自己的错,她的口才也算了得了,居然就被这人堵的死死的,不由得一叹:

“阁下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实一点行不行?看在这张脸孔的情份上,其实我是真不想对你动粗!”

金西眨眼,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孔,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样,然后,一本正经且头头是道的接下话去:

“我哪不老实了?我可是老实出了名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跑到嘉县打听打听,我有多老实,虽说你名气挺大,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欺负老实人吧……你说是不是……

“昨儿个,你觉得我是你的未婚夫——好吧,听着你的那些话,我想我肯定是了,瞧你哭成那个啥样……我是老实人,当然得安慰你……

“现在,你又说我不是燕熙——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虽说我挺仰慕青城公子,能娶青城公子为妻自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能娶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是老实人么,什么都听你的,瞧,多老实……

“可再老实的人,脑子被打坏了,就是打坏了,以前的事记不起来就是记不起来,你现在就算逼死我也没用……

“还有,别拿棺材来吓我……我是老实人,经不起吓的!”

金凌的嘴角几乎要抖起来,天呐,这人太有才了,一口一句老实人,怎么越听越觉得他在戏弄她?

说到最后,他又无耻的补上一句:

“不过,有一点真是叫我意外,原来大名鼎鼎的青城公子竟是一位绝色佳人……金西真是有福,得青城公子投怀送抱,唉,这辈子死不足惜了……你一定想不到我有多么多么的祟拜你……做梦都想见见你的……呀……你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窈窕淑女更该如此……”

啧,得了便宜还卖乖?

金凌也跟着眯眯一笑,当下,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了过去,立刻将坐在马背上的人踢飞。

本还笑盈盈的金西见那一脚踢来,本想避让,不想一提气,运不上气来,一惊之下,人已像射出去的箭,砰的落地,摔的那个疼,没法用言语来形容了,温俊的脸一下拧在了一起来,笑容终于挂不住了,闷哼一声,成了菜色。

跟在身后的两个随从看到自己家的主子叫人从马上摔了下来,不由得脸色大变,急叫了一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