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安,顿住的脚步再次往前走去,掀开自己的衣袍,不卑不亢的跪了下去。
公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高悬的明镜冷冷地俯瞰着下方。
“大人!”张时安抱拳,声音朗朗,打破了公堂内那令人压抑的死寂,
“学生,今日跪于此地,非是扰乱乱公堂,实乃为求一公义!
草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也知人命关天,断不可草率。”
言罢,他微微仰头,望向那端坐于高堂之上的官员,眼神中满是恳切。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不知道眼前的小小孩童,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竟然敢公然说着按判的冤枉,大家的眼睛都瞪在这里。
有没有冤枉好人?他们还不知道吗?
眼前这个小屁孩,这小小年纪,能够知道什么。
他说冤枉就冤枉,你看人家张生都已经认下了,他杀了自己的妻吗?
他一个小小年纪的孩童还是个外人,就只站在这里看了一会,竟然说就是冤案。
到底哪里来的胆子?
不过高堂之上的县令倒还是非常敏锐的,听到了对方自称学生一字。
说明眼前这小小的孩童已经取得了功名。
徐子睿和陈明哲两人更是时时捂住嘴巴。
怕他们因为太过惊讶,而尖叫出声。
而好在站在外围,本来就听不真切的张三木他们。
不知道自家儿子竟然胆子这么大,竟然公然擅闯公堂。
不过在外围,也听到隐隐约约,是有个孩童,不怕死的在公堂之上,竟然说这案子冤枉。
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口中那不怕死的孩童,就是自家儿子。
此刻的殿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堂之下,跪着的小小身影之上。
“黄口小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这张生既已认罪,你一个小娃娃,不是扰乱公堂是什么?”
看着,县令旁边的师爷,一脸严肃的盯着张时安。
仿佛他要是回答不出个,所以,接下来,就要板子伺候。
张时安现在反而没有刚才那般慌张,神情无比冷静。
“大人,此案疑点重重,仿若浓雾蔽日,可眼下诸般行径,却似要将无辜之人屈打成招。
草民虽身份低微,却熟读圣贤之书,心中装着的是公道人心。
每一条证据、每一处证言,皆漏洞百出,怎能如此轻易定人生死?”
张时安说到此处,情绪微微激动,额头青筋隐现。
而他之前的话,让本来就安静的环境变得更加的落针可闻。
现在他们真怀疑眼前这小子怕不是长了两个脑袋。
不然怎么会这么不怕死?
竟然敢说,他们屈打成招,还有,这桩桩件件不管是证人还是证词,都指向对方杀害自己的妻子。
可现在这个小娃娃,看起来也就不到10岁。
对方怎么敢说,这个案子就是冤枉了对方。
要知道有些人,你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死鸭子嘴硬,根本就开不了口。
他们也是按照,正规的流程来操作。
毕竟人家能拿得出证据来,而他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他有罪还能是谁有罪?
“大胆,来人,把这无状小儿,拖下去痛打五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