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锋利的刀啊,它们只是轻轻的割在小姑娘的身上,就眼见着皮开肉绽、鲜血迸溅,有几刀割得深了,都见到了肉下的骨头。
拿着刀的男人在笑,而那个小姑娘在哭,眼睁睁地看着自已被刀割开皮肉得有多疼啊,所以她哭了,眼泪一串紧跟着一串地掉下来。
但她没有哭出声,小姑娘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无声地掉着眼泪,朦胧的泪眼中,没有半点的祈求,只剩下痛苦和绝望。
廖明峻知道,这个残酷的画面,将会做为一个永不被揭开的秘密,深藏在自已的心底,一辈子也不会让那个看似坚韧强硬,实际最是柔软善良的女人知道。
如果让沈又夏知道小雅娟受到过这样凶残的虐待,她恐怕立刻就得发疯了,那些人虽然已经被兄弟部队带走了,廖明峻可不保证自家媳妇儿不会追过去砍人。
而最让廖明峻心疼和欣慰的是,小雅娟能在遭受到那样非人的虐待时,依然保持着军人的勇敢和冷静。
她疼到哭,疼到绝望,却没有被歹徒的凶残和冷酷给吓倒,更没有因为疼痛和害怕,就暴露出妈妈和弟弟的位置。
甚至在被自已救下后,面对着母亲的时候,她还能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藏起了自已遭受变态折磨的那一份锥心的痛苦。
女儿内心的强大,超出了廖明峻的想象,也让廖明峻发自心底地自豪和骄傲,这就是他的女儿,也是已逝英雄的女儿。
她继承了所有军人应该具备的优良品质,于雅娟,一个永远让他引以为荣,也将永远疼爱着的孩子。
车子一路驶到了军区医院,刘驰骋在路上就跟医院这边取得了联系,医院早已做好了接收伤患的准备。
所以车子一进了军区医院的大门,就看到赵院长和柳医生他们,已经带着一众护士等在了医院大楼门前的台阶下。
听说是在行动中受伤的战士,医院自然是很重视的,特别是知道了伤者是沈又夏和她的女儿时,赵院长更是亲自来接人了。
不说沈又夏是全军特战女兵的总教头,每年会给部队带出一批优质的特战女兵,是部队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说小雅娟烈士遗孤的身份,恨不得被全军医的战友们捧在手心上,医院更是不敢让她有半分的错漏,自当全力以赴。
廖明峻抱着女儿下了车,想把女儿直接抱到手术室去,却被赵院长给拦下了,“明峻,把孩子放到担架车上吧,这样她能少受一些疼,你抱着她她会更辛苦。”
听到这话,廖明峻才有点舍不得的把闺女放到了担架车上,放的时候还左瞅右看的,就怕碰到了闺女身上的哪处伤。
好在他去救小雅娟的时候还算及时,酷刑才刚刚开始,小姑娘是仰躺在地面上的,背部还没有遭受到虐待,不然想要这么躺着,怕也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