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夏这时候哪还会领会不到他的意思,赶紧张嘴向赵晨禹求情,“赵政委,我刚才不是笑刘军医,你别因为这个罚他了。”
赵晨禹继续往前走着,脚步没有半点的停留,声音不起不伏,“你不用为他求情,他刚刚跟在我身后做鬼脸了,我罚他是应该的。”
“做为一个军人,在外不尊重领导,不注意自已的军人形象,你问问他自已,罚他罚得冤吗?”
没想到赵政委没有回头,就已经知道刘驰骋的小动作了,沈又夏也不敢再多话,只能冲着刘驰骋耸了耸肩,做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刘驰骋听到赵晨禹这么说,也蔫了,却是立刻后脚跟一磕,向着身着的赵晨禹敬了一个军礼,“不冤,是我做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前边传了一声‘嗯’过来,就再没有别的话了,看到刘驰骋快步跟了上去,走在赵政委的身后,沈又夏也赶紧正了正自已的表情,挺直了腰背。
到了车边,一拉开车门就看到后座上铺好的军被和备好的枕头,纯粹的军绿色,恍疼了沈又夏的眼睛。
回头看向赵晨禹,“政委,我身体没事的,不用为我准备这么多。”刘驰骋却是先一步接了话,“准备都准备了,你随意就好。”
赵晨禹也是点了点头,“你如果现在不累,可以坐着看看外面的风景,等车子开一会儿进了山里,也没什么风景可看的了,你就可以躺下歇一歇。”
看到沈又夏还是微皱着眉头,他就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说过了么,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一套行李而已,顺手的事儿。”
就像刘驰骋说的,事情已经办了,再多说也没什么意义,沈又夏弯身钻进了车里,坐到了军被上。
车子启动了,多了两层军被,果然感觉颠簸得轻了好多,用手抓着腿边的军被,用力地握了握,沈又夏暗下决心。
有生之年,部队如果需要自已,自已必定义无反顾,不管任务会有多艰巨,执行起来会有多困难,她都会全力以赴。
这个时候的沈又夏,还只以为部队最多也就是找个机会让自已帮忙指导一下战士们的攀岩技能,她觉得自已也再没有什么其它能为部队上做的了。
可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当她把自已奉献给部队的时候,她才知道,她能为部队做的事情太多了,能为人民做的事情也太多了,她甚至能成为祖国的骄傲。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沈又夏此时还不知道自已能有机会和身边的人成为战友,她此时对赵晨禹和刘驰骋两个人,更多的是崇拜。
她可不是盲目的崇拜,她崇拜的是军人,是能为百姓保和平的铁血战士,能为祖国抵御外侵的钢铁长城。
“刘军医,你做为随队的军医,平时也跟战士们一起训练吗?训练的强度跟他们一样?”
这个问题在赵晨禹罚了他三百个俯卧撑、两百个深蹲、两百个蛙跳的时候,就想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