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点头还是摇头,沈又夏的心思都开始活泛了,她现在非常的矛盾,也很是难以取舍。
心里既舍不得沧洱村的孩子们,却又向往着军营那一片诱人的绿,甚至是想象中那一簇黄灿灿的野菊花,都让她莫名地心动和渴望。
“小沈老师,你是不是在担心沧洱村的学生们啊?做为一个老师,我想你肯定是有些放不下他们的。”
赵晨禹似乎看到了沈又夏的心里,问出了沈又夏此时心里最为纠结的难题,沈又夏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是啊,我确实是有些担心的,这边的师资力量太单薄了,课本和资料都很是缺乏,又没有正规的老师教导着。”
“张老师再尽心尽力,也做不出无米之炊呀,孩子们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习,有些好苗子都被耽误了,挺可惜的。”
“好在沧洱村的老支书和乡亲们,都是很开明的人,不然沧洱村也不会邀请支教的老师过来了。”
“可他们村的条件很艰苦,来了几个支教的老师,都没有把人留住,如果这次我也走了,恐怕就太寒他们的心了。”
孩子是未来,既然沧洱村的乡亲们希望给孩子们一个成长的机会,沈又夏是真的不想让他们失望的。
这么一想,沈又夏心里又重新坚定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我既然是来支教的,总得完成自己的责任,我看我还是……”
话说了一半,却被赵晨禹适时地打断了,“小沈老师,其实你完全不必为这个事情担心的。”
“他们现在只是学习小学的课程,张老师的文化程度完全有能力教导他们的,这没有超过她的极限。”
“你是跟张老师一起给学生们上过课的,觉得她教得如何?我可是特意去听过她上课,讲得不错,浅显易懂,寓教于乐,孩子们很爱听。”
没想到赵晨禹能把工作做得这么细致到位,竟然在来找自己之前,特意去沧洱村听了张老师讲课。
应该就是怕自己不放心那边吧,不愧是做政治思想工作的,工作入微到了这样的地步。
而自己被人关心到这种程度,沈又夏自然也是很开心的,胸口像烧开的沸水,暖暖的,湿湿的。
“以前那边的课教得不够专业,一个是因为没有专业的人士带着,可是后来你来了啊,你跟张老师那么投缘,想来你在专业上没少指导张老师吧。”
“二个原因就是沧洱村贫穷,缺书少本的没有条件,孩子们想学也没有资源,但我可是听他们说了,你求人买了很多的图书和新课本邮到了沧洱村呢。”
“如果这样你还是不放心的话,那也可以把教案做好啊,让张老师多学习你的教案,也能更好的教导孩子们了。“
“若是这样你仍旧不能放心,那我们就跟张老师说好,让她在教学当中有疑问的时候,就用本子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