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夏紧张地捏着话筒下边的连线,往话筒底部用力地捅了捅,希望信号的效果能更好些,又拿着话筒左转右转上扭下扭地找了好几个方向。
折腾了好半天,沈又夏的汗都下来了,才终于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喂,哪位?”沈又夏简直是激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您好,您好,我是XX师范大学派来的支教老师——沈又夏,您是沧洱村的村支书吗?”结果话筒那边回到,“你找老支书啊,等等啊,我去帮你叫。”
捏着话筒的沈又夏,真是既无奈又无语,可她除了干着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耐心的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电话那边又开到吱吱啦啦的响。
沈又夏都想摔了电话不管了,才听到话筒里终于是冒出了一句人声,“你好,我是田地。”
听到田地这个名字,沈又夏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因为田地就是沧洱村村支书的名字,这回终于是找对人了,“你好,我是支教老师沈又夏。”
对面的人立刻就兴奋了起来,赶紧问着沈又夏现在所在的地址,听说是在明同镇上,田支书就给沈又夏推荐了一个小旅店,让她去那里先住下,说马上派人过去接她。
沈又夏也是折腾得累了,一边跟小店里的人付打电话的费用,一边问了人家一声小旅店的地址,付过了电话费,沈又夏就拉着行李箱去找小旅店了。
边走还边心疼着打电话的钱,一分钟五毛钱,这一通电话竟然花了沈又夏十几块,以前在家的时候,她是不在乎这十几块钱的,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
她要靠着兜里的这几百块钱,过上将近两个月的生活,才能拿到那六百块的支教工资呢,特别是这头一个月,学校还没开学呢,应该没人会管她的饭。
小旅店倒是不难找,毕竟明同镇并不大,两个转弯就到了,拖着行李进去,要了个标准间,屋里四面白墙,四张单人床,床边一张小床头桌,桌上放着一个暖水壶,床下一个搪瓷的洗脸盆,再无他物。
沈又夏放下行李箱,四顾了一下,这间屋子的环境,让她立刻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些年代剧,只有在那样的电视剧里,她才有可能看到眼前的景象。
摸了摸鼻子,沈又夏觉得自己穿越了,古老的电话机,逼仄的窄巷,有些年代的小旅店,以及可以放心呼吸的清润空气,都不应该是自己生活的这个年代该有的。
可偏偏它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沈又夏拿起手机,把这些景象都保存进了手机像册里,反正此时的手机也就是个摆设,以后就留着当傻瓜相机用吧。
拿出了洗漱用具,把行李箱放进了床底下,沈又夏拿着床下的脸盆去了旁边的水房,把脸盆认真的刷了又刷,这才打了一盆温水回了屋,虽然不能洗澡,好歹擦一擦身上也好。
把自己收拾妥当,天都黑下来了,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沈又夏无奈地又出去找食吃,可这样的小镇子,天一黑下来,哪还有能吃到东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