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这件原本不属于他是衣裳一上身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他还以为这套衣裳是看着大,穿到身上应该还行,没想到他是看着大,穿着也挺大。
这衣裳一穿马车走得慢些还好,只要一跑快了,他就觉得四面八方都是风,冷得他一个哆嗦。
他之前不敢下马车,是为了躲五阿哥,现在不敢下马车,是怕别人笑话他穿这么不合身的衣裳,总之他是打定主意除了吃饭和方便,他是不会下车的了。
等他听说就连岳将军都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五阿哥了,他就更不想下车了,要不是他就是个太医,不算什么大人物,他都想让人把吃的送到他马车上来了。
岳将军那是在躲五阿哥吗,分明就是五阿哥问得太多又太杂,岳将军实在答不上来了,这才不怎么敢见五阿哥了。
不过这五阿哥也真是厉害,在京里时他是没少惹事不假,可他惹的那些人在百姓看来可都不算什么好人。
用他的话来讲,那就是他惹那些人自然有惹的道理,他的道理是不是歪理他们这些人自是不知的,不过皇上却是知道的,端看这位爷现在还过得这么自在就知道了,他的话皇上还真能听进去一些。
听得进去一些,和每一句都能听进去可不一样,就因为五阿哥的话皇上只能听进去一些,所以他才被送到战场去了。
无论皇上是想怡亲王和五阿哥在战场上互相有个照应也好,还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磨一磨五阿哥的性子也好,五阿哥都得走这一趟。
和五阿哥同行之前他一直以为皇上是因为怡亲王才让五阿哥上了战场。
跟五阿哥同行了一段路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五阿哥的性子实在太跳脱了,不像个阿哥,倒像个世家大族里的纨绔子。
五阿哥的性子,的确该磨一磨了,不然将来这位爷怕是要闯大祸的。
他虽然跟这位爷没什么旧怨,却还是不想再遇见这位爷,他到了那儿遇见的人除了军医都是受了伤的伤兵,他们还是别遇见的好。
那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怕什么来什么,他怕见着五阿哥,还真就见着了。
他听说五阿哥和怡亲王到了地方之后除了他们的军帐还没搭好之前在外头转了会儿,进了军帐之后就没怎么出来过,他还以为是怡亲王把五阿哥的给管住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他是在和那几位军医一起往回擡伤兵的时候听说怡亲王和五阿哥都伤得不轻的,他听说这事之后的脑子里想的是,不是说这两位爷不真上战场吗,怎么还是上了?就算上了,也应该到最后头站着去,怎么还都伤了,还伤得不轻?
那几位军医说得没错,他把药都装一个箱子里的确不好找,所以有好些立马就能用上的药都进了他们的箱子,起码止血止疼的药现在每个军医那儿都有了。
这么一分,他那箱子立马就空了不少,那几位军医听他说等他们箱子里的药用完了再到这儿来拿就行,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他们倒是心满意足了,留他一个人心疼又肉疼。
要不是他们还算有分寸,知道那最好最贵的药是给那两位爷备下的,一个拿的都没有,他是不会让他们拿这么多东西走的。
不过他给出去这么多东西也不是一点用都没起的,且不说这些药能救多少人,军医们看他的眼神到底和他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他说话,他们也听了。
他知道那两位爷受伤的事一定是真的,不过他也不能就这么把自己正在救治的伤兵撇下去找那两位爷,至少要把这人伤口的血止住,做一个简单的处理之后再走。
他实在走不开,就只能让走得开的军医帮要去拿药,要是可以,他还想让这位军医帮他去看看那两位也伤得到底有多重,要真是挺重,他就快些过去,要是没那么重,他就再给一个要止血的伤兵把血止住了再过去。
帮他这忙的军医是所有军医里年纪最小,脑子最好使的那一个,年纪小,体力自然就好,跑得自然也最快,所以他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不光拿来了药,还去找了那两位爷,还真让他找见了。
自己一边给伤兵包扎一边听他说那两位爷伤得的确不轻,手上的动作愈发快了。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谢谢大家一年的陪伴!
爱你们!
比心!